侍妾虐渣寶典

第六百一十一章 將計就計

花千樹有些詫異:“他不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書生么?如何勝任?我以為你會委任霍統領。”

“如今宮外許多事情都要仰仗霍統領,他分身乏術。東方齊此人才識過人,知人善用,勝任倒是綽綽有余。最重要的是看本王不順眼,所以,睿兒喜歡。”

花千樹眨巴眨巴眼睛,回想起來,此人脾氣倒是的確有那么一股倔勁兒。

“即便如此,可你分明是借機鏟除了謝心瀾的一只手臂。若是你直接任命,那野心就暴露無疑了。”

“危急時刻,我表現得那么忠貞不二,還能有什么野心?”夜放故意逗她:“我一把推開你,去救謝心瀾,你是不是又憋了一肚子的氣?當時說得大義凜然,可今夜我若是不來,你肯定是睡不著覺的。”

這話還真的被夜放說中了。這股氣還頂著心肝脾腎肺呢。

花千樹撇嘴:“危急時刻見真情,你攝政王大人對太后娘娘還真的是不遺余力,肯大義滅親呢,就只差將我當做肉盾,丟過去給那個老妖婆擋劍了。”

夜放任她牢騷,靜靜地等她發泄完,方才反問:“你以為,你擋了我,不讓我去救她,她就真的能喪生在劍下?”

“刺一劍解氣也好。”花千樹賭氣道。

“慈安宮里有暗衛。”夜放冷不丁地說了一句:“恰好我知道。”

“那這些暗衛就都是廢物,危急關頭不挺身而出不說,還讓刺客鉆了空子,潛伏進慈安宮里來,就是個擺設么?”

話剛說完,花千樹就愣怔住了,瞪圓了眼睛。夜放有些好笑地望著她。

花千樹難以置信地問:“你的意思是說,這刺客是謝心瀾安排的?”

夜放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我見你一出手便逼退了其中一人的進攻,可見這刺客武功并非多么出神入化,按照常理而言,三個人,目標又大,即便可以躲過皇宮里的侍衛巡邏,想要在暗衛的監視下,潛入慈安宮,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就立即斷定,其中有貓膩,這些刺客乃是謝心瀾的人。”

“對。”

“那你為什么不留活口呢?好生打臉謝心瀾!”花千樹有些懊惱與遺憾。

“若是留活口,我還怎么撤了那御林軍統領的官職,取而代之?”夜放揉揉她的腦袋,有些好笑。

花千樹這么一想,好像的確就是這么一會兒事兒。就算是打臉謝心瀾,她也不疼不癢的。更何況,那些刺客應當都是死士,想要撬開他們的嘴巴可不容易。

不過就是電光火石的那么一瞬間,夜放竟然就能思慮這么多,做出最為明智的決斷,而且將計就計,這是什么樣的腦袋瓜啊,轉得那是比陀螺還要快。

她花千樹是真的甘拜下風。

她納悶地問夜放:“謝心瀾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么?她找刺客做什么?是想殺了我?那也太不開眼了。”

“謝心瀾可不是尋常那些目光短淺的女人,怎么可能做這樣愚蠢的事情?”

花千樹聽他夸獎謝心瀾,心里頓時不舒坦:“那是,人家都快成精了,哪里像我這樣傻?”

夜放是哭笑不得:“若想贏了自己的對手,你就必須要懂得尊敬她,不要將她當做敵人看待。”

“不當敵人難不成當情人?”花錢樹滿是不屑。

“自然是當做你自己。這樣你才能時刻揣摩對方的心思,判定她的出手方向。”

夜放言之有理,但是花千樹仍舊不服氣:“我才沒有她那樣不要臉,盯著別人碗里的東西。”

“我倒是盼著你像她一樣對我死皮賴臉。”

花千樹瞥了他一眼:“說正題!她什么目的?”

“自然是試探。”

“試探什么?試探我與她在你的心里誰重要?”

“我想不出別的原因。”

花千樹酸丟丟地撇嘴:“那她可如意了。”

“所以,我撤了原來的統領官職,她才會退讓一步,沒有計較。”

花千樹盤膝坐在床上,忍不住地感嘆,這皇宮里,真的就是處處都是坑啊。這樣危急關頭,竟然還有這么深奧的門道在里面,稍微一個不注意,那就掉里面了。

這謝心瀾是真的變態,動不動就玩這種把戲,也不嫌累得慌。更何況,還有三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她這里感慨人生,一時間默然不語。夜放抬起手來,掐掐她的臉蛋:“你這些日子這樣逆來順受,怕是謝心瀾又對你起了什么疑心吧?你自己可要小心。”

花千樹滿不在乎:“我有什么好怕的?就是日夜地擔心花生。”

夜放輕輕地“嗯”了一聲:“花生挺好,有人暗中關照著,不會有事。而且,你大概不知道,他很喜歡皇上,皇上也頗喜歡他。”

花千樹想起小皇帝曾經專門去過司成館,唇角也忍不住微微勾了起來:“應當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血緣至親。”

“睿兒這兩年明顯是有了自己的小算盤,對誰都小心提防,我也不例外。但是,花生就跟個小尾巴一樣,一見到他甩都甩不開。最初的時候睿兒還有些清冷,后來終于放下架子,背了人對著花生笑得很明媚。”

這對于花生而言,那就是福氣。若是皇上喜歡他,以后就會多一層庇佑。

花千樹眨眨眼睛:“謝心瀾身邊,你也安插了眼線是不是?”

夜放并不隱瞞,坦然道:“自然。”

“是誰?”

夜放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輕地吐出兩個字。

花千樹有些愕然:“竟然是他?我曾在皇上那里見過他。”

夜放點頭:“他為睿兒做事也是我授意的。”

花千樹略一沉吟:“那次玳瑁與謝心瀾突然出現,不知道是碰巧還是有所懷疑?我是不是應當添一把火?”

“怎么添?”

花千樹沖著他招招手:“你上來,我悄悄告訴你。”

夜放衣帶未解,也未洗漱,并沒有留下的打算。他望著花千樹,琢磨了片刻:“你是想為夫了,還是與她賭氣?”

花千樹眼皮子翻了翻。一把撩下帳子:“不上來就算,慢走不送。”

這是被夜放猜中了小心思,惱羞成怒了。謝心瀾見天地在自己跟前耀武揚威,宣示她與夜放多么親密。花千樹都快忍成綠油油的翡翠烏龜了,不氣氣她,怎么能解了這口氣?你們再親密,能光明正大的嗎?能負距離接觸嗎?

第一次主動邀約,這夜放,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還一句話給戳穿了。她氣呼呼地剛躺下來,夜放已經一把掀開她的被子,擠了進來。

“美人在案,卻之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