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步芳和馬洪逵為了國民政府的官職而互相咬的一嘴毛的時候,下野了的蔣介石早已跑到了臺灣,國民政府也搬到了廣州。
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馬步芳想方設法派人去廣州找代總統李宗仁,不惜花費大價錢走有關系,說什么也要把事情辦成,工夫不負有心人,在得到了李宗仁和白崇喜的支持后,馬步芳西北軍正長官的位置被順利任命。
馬步芳到蘭州上任以后馬上把長官公署的各級官吏全部換成自己人,連駐守在蘭州的國民黨也換成了青一色的青馬軍,以前駐守在蘭州的國民黨軍隊全被趕了出去,上哪里去他不管,但是待在蘭州不行,馬步芳這家伙認為,雖然都叫國軍,但還是自己的軍隊用著放心。
這可真是一朝一天子一朝臣,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青馬軍系統的人欣喜如狂,在整個蘭州城內是徹夜狂歡,唱大戲,唱花酒,嫖女人,那真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現在蘭州城的主人是咱青馬軍,老子干什么都是應該的,馬步芳的老巢青海地方政府也派人送來了大量
的禮品和幾千匹戰馬,浩浩蕩蕩開進蘭州城向老長官表示慶賀。
馬步芳更是志得意滿,野心爆蓬,在青海和甘肅兩地官員中稱自己才是西北黨國的支柱,也是黨國西北的希望所在。
就在馬步芳和他的部下們狂歡的時候,馬洪逵甘肅省政府的職位卻始終沒到,這就是讓馬洪逵總廠門庭冷落,馬洪逵忍無可忍,逢人就罵:“這樣昏天黑地,荒淫無恥,還怎么能成就黨國大業,還怎么打敗共軍。”
但不管怎么樣,馬步芳和馬洪逵還是答應出兵了,馬洪逵雖然對馬步芳和國民黨政府不滿意但也沒有辦法,關中地區實在是太重要了,一但給共軍長期占領,別說什么甘肅的政府主席了,連他的老窩寧夏也夠戧,所以在解放軍的強大壓力下,二馬還是握手言和了。
握手言和以后的馬步芳和馬洪逵聯名向遠在臺灣的蔣介石發電,二馬拍著胸脯保證,只要胡宗南能配合,他們二馬的軍隊一定全力向共軍進攻,奪回西安級關中地區,為黨國再立新功。
接道理說西北的二馬是沒有必要給蔣介石發電的,因為在他們嘴里所謂的黨國的總統是李宗仁不是老蔣,但是問題就在這里,在國民黨政府內部,李宗仁說話管用或者是能調動的軍隊只有桂系的白崇喜的部隊,別的國民黨軍隊拿李代總統的手令就當狗放屁一樣,李
宗仁也根本指揮不動。
經過蔣介石幾十年的經營,國民黨軍隊中的重要位置大部分都是由黃埔生把持,而這些黃埔生只聽蔣介石的命令,所以,別看老蔣搞什么下野的一套,在國民黨系統里真正說話管用的還是這個黃埔的校長,而什么李代總統,閻西山,都不過是聾子的耳朵,擺設而已
二馬的想法正中蔣介石的下懷,在目前的情況下,老蔣想用盡手段保住的地方只有兩個,一是臺灣,二就是四川。
解放軍沒有飛機軍艦,更沒有大規模的渡海作戰能力,保住臺灣是沒有問題的,剩下的就是四川這一塊了。
常言道:蜀到難,難于上青天,當年三國時期的劉備為什么能跟孫權以及曹操三分天下,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四川特殊的地理位置,抗戰時期的日本人也拿四川沒辦法,軍隊進不去,就只能派空軍進行轟炸。
而在現階段,只要能保住關中地區就能保住青,甘,寧,而只要保住了青,甘,寧就能保住四川,所以,關中地區一定要奪回來。
蔣介石一紙命令讓胡宗南全力配合二馬的軍隊,向西北的解放軍發起攻擊,奪回西安以及關中地區,為恢復黨國在大陸上的基業做長期準備。
蔣介石的電令讓胡宗南喜憂參半,如果二馬的軍隊真的能全力出動,確實有奪回關中地區的可能,也能牽制彭德懷的軍隊,從感情上講,他當然愿意奪回關中地區和西安,西北這塊土地傾注了他多少年的心血,也成就了他西北王的美名,說是他的第二故鄉也不為過。
但現實也是殘酷的,就目前戰局來說,再與解放軍在關中地區硬拼不來于以卵擊石,彭德懷從華北帶過來的十八和十九兩個大兵團,以及以前就隸屬于西北共軍的第七軍正風塵仆仆地向西北趕來,等胡宗南和二馬的聯軍感到的時候,差不多華北共軍大兵團也到了,
這么一來,西北共軍的兵力就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而士氣低落的國軍則毫無勝算可言。
胡宗南把自己的想法向蔣介石陳述了一遍,中心意思就是出兵與解放軍硬拼不是什么好辦法,還是以保存實力,待國際局勢有大的變化再動作為上策。
可惜蔣大校長已經完全聽不進去胡宗南的建議了,不但沒有采納學生的建議,反而大罵胡宗南看不清局勢,沒有大局觀念和全局意思,不配做三軍統帥。
沒有辦法的胡宗南只好派兵北出秦嶺,與馬家軍聯合作戰,攻擊發起的時間定在六月份。
在出去多少兵力才能消滅西北共軍的口水戰中,最弱互相妥協的結果是胡宗南與馬家軍各出十萬人,共二十萬的軍隊向西北共軍發起攻擊,用優勢兵力消滅或者把這一帶的攻擊趕出去。
二十幾萬胡馬聯軍像瘋狂一樣惡狠狠的撲了過來,危機又一次降臨了,在華北兩個兵團還沒有趕到的時候,一野只有十幾萬人,硬拼?在力量比不過敵人的情況下當然不能蠻干,彭老總給一野各軍下達的命令是:在華北兵團還沒有趕到前,除非處在非常有利的位置
,否則可暫時不與敵人接觸,如果敵人一直向前猛撲,可以考慮適當的放棄一些地方,然后再尋機殲敵。
彭老總下達的第二個命令是,命令周士第的十八兵團,楊得志的十九兵團與彭邵輝的第七軍,加快行軍速度,先頭部隊六十一軍一定要在六月六日前到達黃河北岸的風陵渡,然后再車運西安一帶布防。
獨立旅至打在咸陽城外和二軍主力分開以后一直沒有回去,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實在沒辦法和軍主力一起行軍,獨立旅已經全部汽車摩步化,和徒步的軍主力速度不在一個等級上,為此,郭鵬軍長和王恩茂政委讓獨立旅可以自由行動,但不能距離軍主力過遠,必須
在獨立旅幾個小時的機動范圍之內。
按照彭老總的命令,一野五個軍又一鎰與敵人繞起了圈子,每個軍都是與敵人接觸就走,碰一下就撤,以至于獨立旅這個二軍的王牌從西安城拉出來以后就連槍都沒放過,當然了,訓練的時候除外,二軍的幾個首長都認為在現階段都沒硬仗的情況下,沒有必要使用
獨立旅這支部隊,用郭軍長的話說,還沒有到放虎下山的時候。
在國民黨的部隊撲過來的時候,獨立旅這支一野的主力旅卻又一次閑了下來,為了這事,戰士們的怪話不斷,有的說:“這是怎么了?全國都要解放了為什么還不擺開和國民黨硬干?咱解放軍啥時候怕過他們國民黨,都到什么時候了,還和敵人繞圈子。”
還有的戰士說:“嘿,你們看看人家別的野戰軍,看看二野和三野,還有四野,聽說四野都快干到湖南了,那仗打的才叫過癮,你在看看咱們,我都覺得窩囊。”
(四野的部隊當時確實是快到湖南了,但也不像這個戰士所說的這樣順利,因為大部分都是北方的士兵,耐寒是沒有問題的,但對南方的濕熱天氣卻很不適應,再加上水土不服,部隊的非戰斗減員極大,主要的問題是拉肚子,需要吃大量的大蒜才能解決問題,可是四
野的部隊太龐大了,大蒜實在是湊不夠,后來了解到情況的毛主席特意指示原地休整,直到九月份天氣轉為涼爽之后才發起攻擊,篇外話,不多說了)
戰士們的牢騷被反應到了旅長李勇和政委王成德耳朵里,兩個獨立旅的指揮員把排以上的干部召集過來開會,給大家講政策,講目前敵我面臨的局勢,講彭老總的戰略意圖,讓大家回去后給戰士們做好思想工作。
會議到最后的時候李勇告訴大家:“不要急躁,想打仗不怕,只要咱們準備好了,機會一定有。”
李大旅長這個時候也帶首幾個人挨著個去各營連做思想工作,有所不同的是,以前跟在李勇屁股后面的是李玉明這小子,現在則換成了李佳這個漂亮透氣的姑娘。
李佳長的俊,確實是俊。而且因數是讀書人的關系,身上的氣質跟別人有所不同,跟在李勇身旁那就是一靚麗的風景線,對這樣的事,老戰士是有免疫力的,獨立旅的女兵不少,平時也看多了,沒啥了不起的,可新戰士就不行了,眼睛都要看直了,有道理是:“當兵三年,老母豬賽過貂蟬”。說的就是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