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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香艷
金泰妍有一副好嗓子!
這使得徐君然能夠清楚的聽得見她的喊聲,第一時間,徐君然騰的一下子站起身,快步朝著樓上跑去。
來到二樓的拐角,徐君然看著左右兩邊,卻不知道該往那邊走,只好試探著喊了一句:“金隊長,你在哪里?”
沒人回應。
無奈的搖搖頭,徐君然準備先去左邊看看,畢竟看樣子家里沒有別人,萬一金泰妍有個閃失,自己也沒辦法面對呼延傲波的責問。
剛邁動腳步,耳邊卻聽見一聲細微的呻吟,如果不是因為家里面沒有別的人在,徐君然又精神高度緊張,他還真就聽不見這一聲若有若無的叫聲。
眉頭輕輕一皺,徐君然謹慎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一邊走徐君然嘴里面一邊喊道:“金隊長,你在哪里?”
還是沒有人答應,仿佛剛剛的那一聲呻吟是徐君然的幻覺一般。
眼看著走廊就要走到盡頭的時候,徐君然終于聽到了金泰妍的叫聲。
“你,你別進來!”
金泰妍的聲音有些遲疑,緊接著卻悶哼一聲。
徐君然聞言一愣,腳步停在了一個房間的門口,輕輕的推了推門,卻沒有推開。
“金隊長,你怎么樣?沒事吧?”徐君然關心的問道。
雖說兩個人之間關系不熟,可畢竟金泰妍是女人,天生就比較有優勢,再加上徐君然的性格所致,所以他對于這位jǐng察同志,總是有一點稍微的謙讓與溫柔。
徐君然重生之后的性格就是如此,他對身邊的女性朋友總是不忍心責怪,對他們的要求也總是不忍心拒絕,這樣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因為徐君然重生之前已經是幾十歲即將步入老年的緣故,當一個人經歷過太多的事情,見多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見多了某些陰暗的東西,那他也會對自己生命當中出現的那些美好趨之若鶩倍加珍惜,因為這是被生活打磨的失去棱角之后他唯一能夠獲得溫暖的方式。或者說,這是某種歷經坎坷之后的覺悟。
同樣的例子,一般來說,老年人都比較溺愛相隔一輩的孩子,其實這樣的心思是一樣的道理。
“那個,你能幫我叫一下人么?”金泰妍的聲音傳來,出人意料的沒有那種強硬,而是微微有些軟弱。
徐君然一愣:“沒問題,你怎么了?”
金泰妍無奈的聲音接著道:“我,我跌倒了。”
她現在真的是滿心無奈,前段時間辦一個案子,足足一個多星期在山里面摸爬滾打,弄得自己身上都有味道了,宿舍里洗澡不方便,她只能夠選擇回家里來洗澡。可怎么都沒想到,事情竟然這么寸,一不小心因為幾天沒休息好,自己頭暈了一下,卻腳底打滑倒在了浴缸里面,好死不死還摔傷了,金泰妍現在只覺得自己的兩條胳膊都抬不起來,一只腿也是一點勁都沒有。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應該是骨折了。
最關鍵的是,金泰妍感覺自己后背磕在浴缸上的那個位置,似乎在流血。
“嚴重么?”
門外那個討厭的家伙居然還在問自己嚴不嚴重,不嚴重的話我早就自己站起來了。
金泰妍恨恨的想到。
徐君然半天沒聽到金泰妍的回答,于是說道:“那我現在去給你找保衛科的人過來,怎么樣?”
金泰妍的意識漸漸模糊,卻快要說不出話來,在自己的意識失去之前她忽然想起來,保衛科的都是男人,自己如今光著身子,一大群男人闖進來的話,豈不是要被他們看光了?
“不,不用叫人了。”留下最后這么一句話,金泰妍覺得自己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起來。
眉頭皺在一起,徐君然有些詫異,這位大小姐是搞什么東西,一會兒要自己叫保衛科的人,一會兒又不讓自己去,莫名其妙的。
遲疑了片刻之后,徐君然赫然發現,自己再也聽不見金泰妍的聲音了。
咬咬牙,徐君然下了很大的決心,后退了幾步,然后助跑,用力蹬出!
一聲巨響之后,浴室的門被徐君然給踹開了。
映入徐君然眼簾的,是跟浴巾滾在一起,半躺在浴缸里面的金泰妍,只不過原本一個美人出浴的美好畫面,卻被那流淌在地上的鮮血給破壞了美感,雪白的肌膚跟鮮紅的血液相映襯,倒是很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下意識的轉過身,徐君然第一反應是開口道:“對不起,我……”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隨即就想到自己看到的金泰妍雙目緊閉,身下不停的在流著血,霍然轉身之后,徐君然發現,金泰妍已經昏迷了過去。
雖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徐君然卻已經無心再考慮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事情了,人家都傷成這個樣子,他要是有心思想別的,可就真是有些虛偽到極點了,四下里看了一眼,徐君然找到了金泰妍脫下的衣物,卻并不是jǐng服,看樣子她是打算換衣服的,沒想到卻摔倒出了意外。手忙腳亂的給她套上衣物,徐君然控制著自己的眼神和雙手,盡量不去碰觸女人敏感的地方。
必須要承認,金泰妍的身材很好,也許是因為常年在外面跑的緣故,她的身體很健康,皮膚卻沒有那種被風吹rì曬過后的顏色,反倒是顯得很是白皙,鎖骨很明顯,浴巾露出的那一抹豐腴顯得那么的讓人心動。
徐君然半閉著眼睛,拿起一件襯衣就那么給金泰妍套了進去,在向下拉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手指似乎接觸到了某一處特別柔軟的東西,隨即就聽見金泰妍嚶嚀一聲,似乎是有了反應。
“金隊長,金隊長!”徐君然連忙呼喚著金泰妍。
金泰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模糊之中看到自己的身邊仿佛有一個人,可此時她卻聽不見對方在說什么,只能夠看得見人影的嘴在動,似乎叫著什么。
“去,去醫院……”勉強說出四個字,金泰妍再次昏迷了過去。
徐君然無奈的苦笑起來,拿過浴巾包裹住她的身子,俯身抱起金泰妍,走出浴室。
有時候人,人和人的緣分就是這么開始的。
當呼延傲波趕到省軍區第一總醫院的時候,看到的是徐君然疲倦的坐在醫院長椅上睡覺的身影,擺手叫住了想要叫徐君然的秘書,呼延傲波邁步來到了徐君然的身邊,卻沒想到還是驚動了徐君然。
徐君然睜開眼睛,看到呼延傲波的身影,連忙站起身,有些慌亂的說道:“首長好。”
呼延傲波擺擺手:“辛苦你了。”
他接到醫院電話的時候,正在開常委會,聽說女兒受傷住進了醫院,連忙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小徐,謝謝你了。”呼延傲波讓徐君然坐下,自己也坐在他的身邊,由衷的對徐君然說道。
女兒是他的心頭肉,雖說因為一些原因父女感情不和,甚至于女兒連一句父親都不叫了,但是并不代表他的心里面,對這個女兒就是不聞不問了。畢竟是血濃于水的親人,呼延傲波心里,還是牽掛著泰妍的。
接到電話的時候,呼延傲波差點沒暈過去,好在醫院表示因為送治及時,金泰妍沒有生命危險,不然呼延傲波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徐君然苦笑著搖搖頭,他把金泰妍送到這里之后,趕緊打出呼延傲波的旗號,讓醫院聯系呼延傲波,畢竟自己不知道人家辦公室的電話號碼不說,就算知道的話,自己一個普通干部,對方也未必會買賬。
此時聽到呼延傲波的感謝,徐君然連忙搖搖頭:“書記,您客氣了。是我應該做的,任何人遇到,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呼延傲波用贊賞的目光看了看徐君然,點點頭:“聽說你是在家里把泰妍送來的,怎么,找我有事情?”
他是聰明人,當然明白徐君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自己家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找自己的。至于他怎么跟女兒遇上的,那可就說不準了。
徐君然點點頭道:“是的,本來是有些事情想要跟您匯報一下的,結果我忘記帶通行證,被擋在省委大院門口。要不是遇上金隊長,我就進不去了。后來在您家里面,金隊長上樓洗漱,我在樓下看報紙,聽到她的呼救聲,這才把她送來這里。”
呼延傲波聽著徐君然的話,點點頭,再次開口道:“真的謝謝你,我剛剛問過醫生,要不是你送泰妍過來的時間及時,她就會有生命危險的,你是她的救命恩人。”
正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戴著眼鏡的醫生走出來道:“病人醒了,誰是家屬?”
呼延傲波站了起來,平靜的道:“我是。”
那醫生打量了一眼面前威嚴的老者,似乎也看到了他身后秘書和jǐng衛的氣勢,點點頭道:“病人剛剛醒過來,家屬可以進去看看了。”
呼延傲波點點頭,客氣道:“麻煩您了。”
說著,他轉身對秘書和徐君然幾個人說道:“你們等一下,我進去看看。”
然后,呼延傲波推開病房的門,邁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