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

95章 東方技擊術

“怎么,他們的那種馬上用的戰刀,居然在步戰的時候也用嗎?”

起初看到趙伏波手中的“斬將刀”,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以為,那樣長的刀自然只會是在馬上用的。可他完全沒有想到,趙鐵槊與自己手下的馬穆魯克精銳格斗的時候,居然會雙手握刀。

這種情形有些像十字軍中出現過的,那種超長的巨劍。不過那種巨劍完全是在馬上沖鋒時使用的裝備,在騎兵們對抗時,由于它的重量與長度,往往在馬穆魯克騎兵們的彎刀前面,會占些便宜。

但僅僅也就是如此而已,倘若下了馬,那種所謂的巨劍則一點好處也沒有。可在即使的表演中,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立即就感覺到,趙鐵槊使用那柄戰刀時的招數,與阿拉伯帝國的武士們用刀的方式完全不同。

趙鐵槊這個名字是土點,不過魏臻在以前實在是識字不多。甚至他連百家姓都背不齊,結果羽林衛就都是一個姓,甚至名字也都是些大宋的武器名稱。由此說來,趙鐵槊還算是運氣好的,沒攤上個拐子、流星又或者樸刀、蛾眉刺之類的名字。

場面上彎刀與斬將刀你來我往,原本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以為,趙鐵槊個頭不大,使那么長的刀肯定很快就會乏力。然而令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趙鐵槊雖然個頭不高,年齡不大,但在場上撲跌竄跳居然十分靈活。

眼見他的長刀或刺或挑,都使自己手下的馬穆魯克精銳無法應付。前面趙伏波與阿米娜比武的時候說過,仿佛斬將刀這種長刃,倘若使用再度極快的刺時,是相當難防的。

而阿拉伯彎刀,顯然只有砍的一種功能。雖然阿拉伯人使彎刀時,一個“圓”字訣,也使他們的彎刀揮舞起來,不像是十字軍的劍那樣直來直去。而“斬將刀”可砍、可刺的好處,在這一場戰斗里,體現了個淋漓盡致。

看到這個情景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撓頭了,他從沒想到這樣的長刀用起來威力居然如此之大。而彎刀在馬上太短,在步下呢又缺乏“刺”這樣不費力又有極大威脅的攻擊方式。

也是他還沒有見過趙伏波為阿米娜他們準備的刺劍,倘若他要是見到的話又會認為,怎么好像阿拉伯人的武器全都不大適用呢?

如果是這樣想的話,那就對了也就全達到了趙伏波適應演示的原因。

“怎么樣拜伯爾斯大哥,我們的斬將刀不錯吧。不妨實話對你說,在塞浦路斯島上,我可給那些十字軍賣了不少,倘若你要是不買的話,那將來吃了虧可別說兄弟不夠意思啊!”

趙伏波說到給十字軍賣刀劍,這使卡洛斯大吃一驚。心說這樣的事情怎么能告訴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呢,倘若他要是給捅出去的話,不是自找麻煩嗎?

哪料到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的反應,使卡洛斯大大的吃了驚。

“這樣啊,兄弟那你還有沒有啊。還有,我看你手下的刀法那么凌厲,是不是可以給我手下的人教教呢?”

看完了趙鐵槊與自己手下的表演,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算是認清楚一件事。這些黑衣黑甲的士兵,一個個都要比自己手下強些。大概是因為趙伏波所說的,那些神奇的東方技擊術原因。

如果單純想學,恐怕趙伏波不會愿意教。而他給十字軍賣兵器這件事,想結交趙伏波的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根本就沒往心里去。而且他可以賣兵器給十字軍,那有什么理由不賣兵器給自己呢!

“趙兄弟,這樣吧,你的刀多少錢一把,我買,不但買而且買很多。只要給我手下教教刀法,就全都沒問題!”

頭一次喝中國式白酒的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這時的舌頭已經有些發硬。而趙伏波除過第一杯是白酒之外,剩下喝的全都是白開水。不過這會他臉上也上了些色,與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一塊,直著舌頭談生意。

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的話音剛落,趙伏波已經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

“那……那不成……還得買我其他的東西……我……我要在開羅……開羅開……開商鋪!”

聽到趙伏波的條件,差點就失望的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把胸脯拍得“澎澎”直響。

“開商鋪……你隨便……不給面子的,哥哥我把他砍了拖出去喂狗!”

“那倒是好,我還有個要求。回頭你給說說,讓我去亞歷山大城那兒開個船長,那不過是個小漁村,干脆我送你些刀劍,你賣給我得了!”

對這件事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更不在乎,倘若趙伏波要個城堡或者他擔心搞不到。可要是要個破漁村的話,那對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來說,就是個幾乎可以無視的問題。

“沒問題……去吧……去吧!”

“拿刀來!”

隨著趙伏波說話,有人給他拿來了一柄斬將刀。包圍的刀鞘上面,除了漆得閃閃發亮之外,根本沒有任何裝飾。趙伏波的大姆指只輕輕一頂刀柄。“咔”的一聲輕響,一載雪亮的刀鋒就在汽燈下閃閃發光的閃現出來。

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愣了一下,因為趙伏波與他手下的“羅蘭刀”都是黑色的。那是因為馬丁在上面進行了滲炭處理,以提高硬度、耐磨、防銹。

“這刀怎么是亮的,和你們用的不一樣!”

趙伏波把刀放在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的懷中,一付喝高的模樣,指手劃腳的叫喚。

“什么……啊!好心……好心當驢肝……肝肺,這是給將……將軍用的好刀,哪……哪像我們……”

盡管是趙伏波的解釋,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依然有些將信將疑。一伸手,就把刀從刀鞘中全拽了聘為。

在汽燈明亮的燈光下,一泓秋月般的刀光就在燈下閃爍起來。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向自己手下人吼了一聲。

“去牽只羊來!”

片刻之后,當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一刀斬下羊頭,甚至羊肚子上一點血都沒有滲出來的時候,他徹底服了。

“好刀……好刀……好刀啊……”

等他扯著嗓子喊完了,直接一頭就攮到剛剛噴出來的熱羊血里,接著鼾聲大震,有如雷公下凡一般。

直到這時,卡洛斯才算放下心來。聽了半天他算是聽明白了,也放下了心。趙伏波并沒有什么心思與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有過深的交往,不過就是借打交道做生意。似乎對于開羅宮廷里的事情,并不比那個亞歷山大港更重視。

其次他也從另外一個角度上,觀察到了趙伏波的另外一面。

“這不是個魯莽的小伙子!”

因為宮紫悄悄替趙伏波換走了白酒的時候,一直注意著趙伏波的卡洛斯看了個清清楚楚。心中猜測,趙伏波之所以先教訓了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又布下酒局。除過做成了生意,起初兩人的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有了他和他的手下,將來在亞歷山大港照應的話,或者我們還有機會與十字軍一戰。就算是被他們圍了城,只要沒有被攻擊海港,那就全無問題!”

是啊亞歷山大港距離達米埃塔,不過是100來公里的路程。騎兵可以朝發夕至,從海上的話則會更快。但倘若十字軍要是分兵再圍亞歷山大港,那么他們有可能就不能對付得了,來自開羅的馬穆魯克軍團了。

尤其這會的卡洛斯,雖然斷定趙伏波不會賣那種女兒告訴他的,會在天空里綻放血紅的火焰之花的武器,但趙伏波肯定會愿意賣些其他東西幫助自己防守城池。如果是那樣的話,原本達米埃塔的危機局勢,就將有所緩解。

不過這都是將來的問題,現在的問題在于,趙伏波到了開羅,會不會與拜伯爾斯.奔杜格達里大將,以及他背后的勢力連成一片。如果是那樣的話,恐怕自己以及那位突蘭.沙王子,就會被孤立起來。

雖然卡洛斯知道,如果趙伏波如此選擇的話,他完全無力阻止。雖然黃沙城可以威脅一下,但他占領了整個亞丁行省,一個黃沙城應該已經不再看在眼中才對。

不過通過今天的酒宴,他還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趙伏波對于戰爭、宮廷都不大在意。或許就如他所說,他在大宋天朝還有一份未來的事業要做。是這樣的話,這兒附近的商業,就是他在為了未來的事業積攢實力。

如果自己所料不錯,那么相信在埃及(綠衣大食),與趙伏波合作的機會還有很多。甚至因為這個原因,只要突蘭.沙王子能夠拿出足夠的利益,那么趙伏波也有可能會幫助他登上他本應登上的王位。

當想清楚了這一點的時候,同樣頭次喝中式白酒的卡洛斯,也伏在桌上鼾聲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