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朱莉安娜明白自己的未來。倘若一切不出意外的話,那么她將會趙伏波的正妻之一。這源于舒鈺兒給她讀過的,大宋的宮制。
朱莉安娜十分清楚,倘若趙伏波將來真成為大宋的皇帝,那么舒鈺兒自然就是正宮,自己可能是西宮。只不過舒鈺兒卻不是如此考慮的,聽聽舒鈺兒的話,大家就知道這丫頭有多么深謀遠慮了。
“這不成,這個規矩得改改。朱莉安娜你一個,倘若再加上阿米娜,這樣安排可不合適的,伏波將來一定不喜歡。
不然的話這樣吧,我做正宮,你們兩個一個東宮、一個西宮,大家的臉上都好看,想必伏波一定是愿意的!”
朱莉安娜通過那次的交談,還知道另外一件事。
“我不管你們歐洲人是怎么看的,伏波是宋人,自然是要按我們宋人的規矩來辦,所以啊……我就聽擔心一句,將來他要是真有皇宮佳麗三千的話,我的朱莉安娜,咱們兩個的麻煩就大了!”
眼睛舒鈺兒雖然不在趙伏波身邊,但朱莉安娜自認的東宮娘娘,就不能不替趙伏波把把關,也要讓尊嚴的丫頭認識,這大宋皇帝的后宮,可不是那么好進的。
她挑著細長的眉毛,打量著從趙伏波背后出來的艾麗莎。
這是個依然滿臉紅暈的俏麗姑娘,栗色的長發此刻披散開,還能看得出來剛剛他們火熱的激情。水汪汪的眼睛里,看得出來一些恐懼。眼角眉俏上卻依然掛著剛剛火熱情懷造成的嫵媚,這時還沒有散去。
對于這件事朱莉安娜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她并不是有意要打斷他們的歡樂。
“唔……我剛剛聽到了……所以……”
在她困難的解釋時,艾麗莎也在悄悄觀察著她。她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不過她可能生活條件優越,最少她的金發看起來閃動著潤澤的光芒。而不像其她人那樣,看起來枯黃的像是一堆稻草。
盡管她僅僅只穿著睡袍,身上那件黑色的看見,大約是剛剛匆忙之間披上的。但她卻依然明艷,依然清純的就像是清晨,帶著露水的玫瑰那樣。
“艾麗莎,這位是我的妻子之一,她叫朱莉安娜!”
艾麗莎乖巧的屈膝行禮。
“夫人!”
朱莉安娜看得出來,眼前這位姑娘雖然穿著阿拉伯武士的岡都拉服飾,但依然是一個受過良好禮儀訓練的姑娘。
“艾麗莎,好聽的名字,你是意大利人嗎?”
說著話的同時,已經把趙伏波扔到一邊。反而,在她把帶有蠟燭的提燈放到桌上時,看了一眼被趙伏波情急之下弄到桌子下面的碗盞杯盤。
“哎呀,你知不知道這些東西要多少錢呢,外面的人可還都沒見過呢!”
也是,如此不珍惜水晶酒杯的,大約也只有趙伏波一個。因為這玩意要在外面賣的話,往往普通大臣們都不敢問價,就算是一個小國的國王買去的話,可能都舍不得用。
前面說過,因為宗教以及軍事分封制度的問題,歐洲、阿拉伯直到此刻,還沒有形成大一統的國家。就算是有阿拉伯帝國這樣和稱呼,實際在內的時候,政令往往也各個行省(諸候國)都不通用。
這一點上,始終沒有形成極端的中國宗教,對于中華民族的發展有著天生的優勢。所以,此地方小國的國王,比起大宋朝的皇帝占有的財富,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這也是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所認同的分別,因為一個小國家國王的王妃,倘若與大宋皇帝的妃子比的話,那實在是螢光與皓月爭輝了。
朱莉安娜對趙伏波的批評,使艾麗莎多少有些誠惶誠恐。甚至她以為,趙伏波在家里,并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反觀趙伏波,對于這些事情才不在乎呢,倒是朱莉安娜一付要忙著收拾的模樣。倒是艾麗莎一見朱莉娜要去收拾,也急著去動手。
“別管了吧,朱莉安娜,明天清晨別人會收拾的!”
朱莉安娜停下手,這才扯過一把椅子,接著她向艾麗莎伸出手去。
“我叫朱莉安娜,是他的未婚妻。你可別叫我夫人了,還是叫姐姐吧!還有你們兩個要早些睡才好,不然的話一會宮姐要是看到了,才要叫呢!”
艾麗莎聽到朱莉安娜的話,知道她并不反對她剛剛看到的事情。尤其聽到讓他們兩個早些睡的話,臉上更是紅得仿佛是喝醉了酒一股。趙伏波知道,宮紫可比朱莉安娜難對付得多了。
“是啊,大家都早些睡吧!還有,朱莉安娜,她……她……你把她也帶走吧!”
朱莉安娜驚訝的睜大眼睛,她不大明白趙伏波的意思,不過從他的眉頭之間,又看不出來因為剛剛的事情他生自己的氣。
“沒什么,今天艾麗莎剛剛被那個珍珠小姐送給我,你把她帶去吧,省得……暫時……按小姐的待遇!”
趙伏波看了一眼艾麗莎,后者看著他的時候,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些不舍。雖然如此,趙伏波還是揮揮手,讓朱莉安娜帶著艾麗莎去睡覺。房間的話,明天再給她安排。
看著兩位姑娘走遠,趙伏波重新坐回到桌子上,守著朱莉娜剛剛給他點亮的燈。想著剛剛的事情,他長長的出了口氣。倒不是艾麗莎不惹人暇思,也不是他對于艾麗莎的身份有什么疑慮。
只是趙伏波剛剛又想到了馬丁老師對他說的話。
“我知道現在的大宋是一夫一妻多妾制,要你完全放棄這種想法不現實。甚至在今年數十、數百年都不會結束。但在我那個時代里,一夫一妻制是基于對人最基本的尊重而形成的結果。
對于你,伏波我的要求不高。我只希望你記得我給你說過,大宋皇宮之中過多嬪妃帶來的問題,所以這件事我只有一個要求,希望你以真摯的愛情為前提來做這個決定!”
有了老師這一番話,一向信任老師的趙伏波如何能夠不反思一下自己的選擇呢!
“罷了,將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