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里了!”
艾麗莎此刻在陰風陣陣的底層大殿里,身上穿著并不厚實的她,這時說起話來的時候已經有些顫抖。手指指著那陽光普照的花園處,甚至有些顫抖。
是啊,在陰森森的底層里走了這許久,看到陽光明媚花園,相似所有人都會松口氣。然而,松了這口氣的同時,也會松掉自己的性命。
趙伏波看看剛剛的陷阱,這時已經完全沒有了蹤跡。心中猜測,肯定再過去的話,依然會觸動。
“這些機關真討厭……馬丁老師,我們是不是找人去拿些榴彈發射器過來!我看手雷的威力雖然能夠激活陷阱,但肯定無法破壞它們!除非榴彈發射器……”
眼見剛剛的陷阱,趙伏波多少有些不耐煩。雖然他的辦法火爆了點,但肯定是行得通的。馬丁坐在他的輪椅上,抽著煙斗思索了片刻。
“我看還是算了,這可是1000年的建筑,說不定你一炮下去,這地方就塌了。到時候我們什么東西也找不到!”
“也許,也許我有辦法!”
這時,艾麗莎顫抖著聲音又說了一句。
“這幾天,老人家從馬丁老師給做出了盲文之后,已經告訴了我許多東西。其中有一首古怪的歌謠,可能與這兒有關系!”
說到盲文,馬丁是要頭上出汗的。他可不知道現在的盲文是怎么樣的。而是做了一個木格子,把拉丁語的字母按順序排列出來。由托勒密老人在格子上選字母,并由一旁的艾麗莎負責記錄。這當然與現代的盲文大相徑庭,不過對于想要表達出秘密的托勒密老人,依然夠用了。
“雅典娜的腳步,停留在她花園的遠處。在一朵雛菊……”
古老的希臘密語,被艾麗莎輕柔的嗓子,用拉丁語唱出來在這種環境下,帶著一種神秘而又詭異的氛圍。趙伏波聽著歌謠,似乎有些想到。他來到剛剛巴賽爾差點喪命的地方,四處觀察起來。
可惜,幾百年的風沙,以及頭頂上一些小塊的碎石因為鹽堿地的跌落,早已經掩蓋了地下曾經可能有過的,那些漂亮的地磚。
正在趙伏波打量著地面,在想用什么辦法,把這些碎石清理出去的時候,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卻制止了艾麗莎的歌唱。
“停下吧艾麗莎,別唱了,我看這樣不成!雖然我不是不信任老人家,但這關乎著人命,所以我們可以想另外的辦法。”
艾麗莎在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有些嚴厲的目光下,不再說下去。因為她恍然暗明白,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只是擔心趙伏波親自去涉險而已。最少就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而言,她不會愿意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好男人就這么死了!
艾麗莎之所以不再堅持,并不是害怕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而是為托勒密說的拉丁文,屬于古代羅馬應用的正式文字,與艾麗莎掌握的這個時代的拉丁語有相當多的不同。倘若用這樣的歌謠,來識別這里的陷阱的話,無疑是一樁極為危險的事情。
“艾麗莎,現在你和馬丁老師還有托勒密老人,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們好好研究一下這個歌謠,尤其是關于那個花園的問題。艾敏,你和你兄弟快速出去。帶一個帶云梯的大車進來,我們從那上面沿著梯子過去,只要我們不碰觸地面我想就不會出問題!”
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的主意,立即就得到了大家的贊同。甚至馬丁立即提議趙伏波,給那個花園里扔一枚手雷,看看會不會有什么特殊的危險。倘若沒有的話,那么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的辦法,無疑就是最為安全的辦法。
“珍珠,你還真是個聰明的珍珠!”
趙伏波輕聲的夸獎下,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靠近她的身邊。
“是嗎?那你打算給我什么獎勵呢?”
趙伏波四處看了眼,沒見有什么人注意他們在調情,他悄悄在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的耳邊告訴她答案。
“這樣吧,這個獎勵等到夜晚來臨,月亮出來的時候再說吧!”
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不需要趙伏波把這句話說兩遍,只是用胳膊肘在他身上撞了一下。然而,穿著盔甲的趙伏波,可不她這樣的傷害。盔甲的撞擊聲,甚至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不久一架帶著長梯的大車,在五大群士兵的協助下,被艾敏兄弟弄了進來。甚至他們帶過來了大量汽燈,整個黑暗的通道,立即就在白熾的光芒下變得明亮起來。
隨著人員與光明的增加,原本那使人擔心的黑暗與陰森,完全退去。雖然所有的人還不敢到處亂跑,但總算心中不再有陰森的感覺了。
重重的車輛,一看就是大型拋石機的載具。一段長而結實的厚木板,與梯子形成了結實的結構。現在只要有足夠的配重,那么就可以把梯子一直伸到最中心的花園里去。
梯子離開大約半米的光景,在向前伸時,梯子的頂端安裝有兩個不大的車輪,可以穩穩的支持整個梯子。
“怎么樣,這樣的話想冒險的某人,就可以一直到花園的盡頭處。”
“花園,哪里還有什么花園啊。”
因為拉發式手雷的金貴,趙伏波這一次使用了軍中藏量還不少的老式“震天雷”。而花園在兵器的肆虐下,早已經變成了零落下堪的殘骸。
“好了,我看沒問題了,這一下就等著艾麗莎拿出他們商量的結果吧。不過我看,我們一會去的時候,恐怕要脫下外面的盔甲才成。當家的,你知道我們的盔甲太重了!”
紅發的索菲婭安排好一切,回到趙伏波的身邊。令人沒想到的是,她居然也開始稱呼趙伏波為“當家的”,這不禁要令趙伏波搖頭苦笑。
“諸位,你們知道不知道,當家的這個稱呼,在咱們大宋除過稱呼那些商人之外,就主要是土匪們在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