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舒鈺兒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時,幾乎所有的男性都被震驚了。趙伏波不在的幾年,舒鈺兒妖孽級的美麗在她20歲生日即將來臨時,達到了巔峰狀態。美,就一個字,其他的形容全都多余。
包括在費萊凱島上,時常能夠見到舒鈺兒的魏臻都感覺到了震撼。大概是因為舒鈺兒為了出席這個正式場合,對自己進行了恰當的修飾吧。而一直難忘師詩與香蓮味道的勃撒羅總督巴哈依,則已經處于“凝固”狀態。
他從沒想到,一個女人可以美麗到這個程度。這是讓人不得不驚訝的。曾經的香蓮與師詩,已經給了他一種非常獨特的體驗,讓他以為師詩與香蓮,已經是最美的漢女了。可現在看到眼前這位“阿拉丁大帝”的王后時,他知道他錯了。
自覺不自覺的,迎接舒鈺兒的人都向她行了禮。雖然行禮的原因不同、所行的禮節也不盡相同,但尊重之情溢于言表。畢竟她的丈夫是“阿拉丁大帝”,在阿拉伯帝國,是個所有人都必須尊重的角色。
此刻的舒鈺兒也完全沒有什么平易近人的表示,美艷無雙的臉上,凝固著一抹淡淡的矜持的笑容。看著諸人的目光,完全是一種淡漠的神情。這僅僅除過了魏臻率領下的大宋羽林軍的人之外。她的這一掃視,完全體現了華夏的一個原則,除過華夏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塵土。
舒鈺兒的模樣,讓以為自己可以與舒鈺兒比肩的香蓮,心中不由的妒忌起來。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穿的,師詩留下來的衣裙。想想自己頭上戴的,師詩留下的首飾。與眼前并沒有多少首飾的舒鈺兒相比,就如同一個暴發戶的庸俗女人一樣。
她不由的擔起心來,這樣的女人,該是所有女人的敵人。同時也慶幸,趙旭不在這兒,不然的話他怎么還會舍得,拿舒鈺兒向趙伏波換他需要的裝備技術呢!
魏臻沒有專門舉行什么歡迎的儀式,他只是在大宋羽林軍的營地之中,搭了一個大大的帆布篷子,里面是一張鋪著桌面的長桌。唯獨在長桌的一頭,為舒鈺兒準備了一張相對漂亮的些的椅子,如此而已。舒鈺兒顯然也沒有打算在這兒多呆,畢竟黃沙城的搬遷事宜里,還有許多事情等著她回去處理。
她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說起話來嗓音清麗,聲音不急不徐。說話的口吻之中,透露出一種若有若無的,上位者的居高臨下的味道。這讓香蓮心中頗多的不適。
“諸位都請坐下吧,我看我們的事情要談得快些,你們知道當我的夫君不在家的時候,許多事情等著我去辦呢!”
諸人根據自己不同的身份、地位,向舒鈺兒表示感謝后,一起坐到桌上。
“哼,有什么,將來旭爺得了勃撒羅的時候,看你還有何話說!”
帶著心中的不服,香蓮在小丫頭的攙扶下坐到了長桌的一端。眼睛挑釁似的看著舒鈺兒,希望她會因為自己目光的挑釁,而有所回應。舒鈺兒倒不用人扶,對于男人們緊盯的目光,對于香蓮挑釁似的神色,都不過報以漠視而又淡然的微笑。
倒是趙無極,看著舒鈺兒的時候,深深的感覺到她的身上,已經體現出了某種尊貴的味道。他不知道那來自于何處,只以為那不過是因為趙伏波的勢力龐大,所以……。
事實上如同趙無極這樣的,只會玩.弄老式權術的人,根本不懂得舒鈺兒身上那種特質的由來。那是一種自信,一種對于華夏的自豪,一個君臨天下舍我其誰的氣魄。而這一切,都是用實力來說話的。沒有實力的權術,那不叫聰明,那不過是可悲與可憐的別稱而已。
等大家坐定之后,舒鈺兒沒有更多的廢話,像一個法官一樣單刀直入的開始了她的詢問。
“巴哈依總督大人,我有一個問題。您為什么來攻打羽林莊,難道您得到了巴格達哈里發木斯塔辛又或者說‘伊瑪目榮耀’的領袖閣下的批準,認為羽林莊里的人都是異端嗎?”
只一句話,就問得勃撒羅總督巴哈依頭上的汗下來了,因為這罪名足夠自己去死。這樣的行為,不會受到巴格達哈里發木斯塔辛的支持,自然也不會受到“伊瑪目榮耀”領袖的支持。倘若妄自攻擊“阿拉丁大帝”領地的事情被證實,恐怕其他人都不會放過他。
“不,當然不會,尊敬的王后,趙莊主在這里,您可以問他。我是受到他的委托和邀請來給他幫忙的,其他的事情……說真的,我沒想到幫個忙會受到這么大的損失!而且我幫忙,恰恰是出于對阿拉丁大帝的尊重,我猜想……”
舒鈺兒臉上的淡漠笑容倏的斂去,鳳目含威的追問了一句。
“您猜想當大帝不在家的時候,作為他的妻子,我不能維護領地的安全嗎?巴哈依總督大人,我看您想錯了,當大帝不在家的時候,我們同樣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話說到這兒,勃撒羅總督巴哈依不敢再接茬往下說了。他已經擔心,在說下去,眼前這個漂亮而又看起來使人擔心的女人,會不會讓那什么魏驃騎把自己拖出去砍了。眼睛只是求救似的望向趙無極,心想倘若他不解釋的話,那就把一切都合盤托出。
看到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的眼色,趙無極心中嘆息了一下。因為那件丑事終于要暴露無余了,他瞅了一眼香蓮。剛想張嘴,沒想到一旁的香蓮卻開口了。
“鈺兒如今好大的威風,不管怎么說,老爺子可都是家里的二老爺,這些事情就不必由二老爺說。倒是姐姐我知道一點事情,只可惜這是二老爺的家事,鈺兒你不過是他的侄媳婦,二爺伏波也不過是他的侄子,這件事哪里有叔叔要給侄媳婦交待的情由呢?”
香蓮的話一出口,倒讓趙無極心中松了口氣。原本因為家里出了逆子,而家門不幸的惶恐一剎那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