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隊……迎敵……”
勃撒羅總督巴哈依在車內聽得清楚,自己的領軍大將這時在拼命的呼喊著。從車窗里遠遠望去,他看得到一隊旗甲鮮明的騎兵,正站在高高的沙丘上向自己席勒這邊望著。
自己和手下所在的大路上,這時已經亂成了一團。馬車上的醫生與傷兵還有趕車的馬夫,驚恐的叫喊著,希望有人來幫助他們,隊伍里的士兵們也一起跟著叫喊。
馬蹄聲、馬匹的嘶鳴聲,撞擊聲,整個大隊混亂的情形讓人擔心。
“我得出去,我得讓我他們看到我!我不能讓他們就這樣面臨沖擊。”
勃撒羅總督巴哈依心中叨念著這句話,他知道面對敵方騎兵的沖擊,如果不能迅速整隊迎敵的話,那么很有可能整個隊伍在對方的一次沖擊下,就會完全垮掉。
他搖晃著肥胖的身體,在究竟狹小的旅行車里橫沖直撞。到了小客廳處,把旅行車的頂蓋打開,晃著肥胖的身體飛快的爬上車頂,直著嗓門叫喊起來。
“嗨……嗨……你們,不要亂,聽從軍官的話排隊迎敵……”
原本他肥胖身體的目標就比較大,這時更拼命揮舞著手臂叫喊,自然目標更大。雖然這給他自己帶來了危險,但士兵們看到他的時候,真的變的鎮定了些。也許是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給了他們勇氣,又或者是看到即將發動沖鋒的敵軍
隨著軍官們的拼命叫喊,一隊大約5000人的騎兵很快就聚集在勃撒羅總督巴哈依車前。在他們的對面,這時一直以逸待勞的羽林莊騎兵隊里,發出沖鋒的銅號聲。3000人整整齊齊的隊形,仿佛是一道銅墻鐵壁,正在開始慢慢動起來。
“弓手們上大車的頂上,準備迎敵。騎兵聽我命令準備沖鋒……”
隨著軍官的命令,勃撒羅總督巴哈依手下的騎兵一個個把手中的中華槊端好,弓手們也飛快怕爬到馬車上。可令人費解的是,那沙丘上的騎兵看似動了起來,卻只是慢悠的行動,一點沖鋒的意思也沒有。
“這些……他們在做什么?”
舉著望遠鏡的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總感覺有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雖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他感覺危機已經迫在眉睫。猛然間一聲爆炸響起,震驚了所有人,讓他們齊齊一愣。
道路上,遠遠的地方騰起幾條煙柱。一些被炸起來的不知什么東西的碎片飛舞著,更多的火焰一下子就騰了起來。這幸虧是火藥在爆燃,倘若是炸藥的話,那趙旭多半要失望的。畸變猛炸藥的爆炸,將不會使火焰更強烈,相反它們的氣浪會把火焰熄滅。
隨著第一聲爆炸響起,接著連串的爆炸一聲接一聲的響起來。在所有人驚恐不安的的目光之中,一個爆炸接著一個爆炸,一團火焰接著一團火焰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這讓所有人的心都狂跳起來。
比他們更加驚惶的是馬匹,它們長嘶著,不安的擠向一起。不是說阿拉伯馬作為戰馬不好,而是阿拉伯馬作為速度極快的熱血馬,它太聰明,所有受外界的影響就比較大。倘若在徹底的冷兵器時代里,這不算是缺點。聰明的阿拉伯馬,還會救主人的性命。但當時代跨了一大步,作為的手段邁進了數百年。提前進入到熱兵器時代的時候,突然的變化使馬兒們無法承受。
隨著爆炸聲,挨在一起擠著的馬匹猛得邁動蹄子。它們可不想被那些爆炸涉及,也不想被那些火焰吞沒,變成飛馳的火焰。隨著一匹馬長嘶、奔跑,整個道路上的馬匹全都混亂的起來。不但騎兵們混亂起來,那些爬到車頂上的弓手,受到的打擊更大一些。因為埋在地下的震天雷,當它們爆炸的時候,碎片的飛行路線是向斜上方。弓手們,恰好處于這些碎瓷片、玻璃、火焰的范圍之中。
慘叫聲中,被擊中的弓手帶著滿身的火焰跳下去,而被向個弓手擋在后面的勃撒羅總督巴哈依是幸運的,他不過僅僅只被一枚小玻璃片擊中。
而這時沙丘上的要命的銅號聲再度響起來,那些慢悠悠靠近的騎兵,這一次真的沖鋒起來。不但如此,甚至這時另外一側,傳來了如同潮水一樣的喊殺聲。
受傷的勃撒羅總督巴哈依帶著滿臉的鮮血,掙扎著回頭去看時,頓時嚇得魂飛掀散。更多的騎兵,更加強大的隊伍,正在后面如同一道在陽光下閃亮的巨浪向他的,已經混亂不堪的隊伍撲了過來。
“總督大人……總督大人,救救您自己吧,我們……”
這時,道路上的騎兵,因為爆炸影響已經完全混亂了。眼看城對方騎兵沖擊之間,他們已經沒有機會再組成任何的隊形,現在唯一的可能就離開,而且是逃得越快越好。
這不必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發令,受驚戰馬上的騎兵,這時一個個拋掉了手中的中華槊,馬背上所有礙事的東西全都扔掉。因為受驚的戰馬在狂奔之后,會有一段時間變得無力奔馳。如果在那之前不能逃離的話,那么面對騎兵的沖鋒,他們可能就沒有機會逃離了。
這時滿臉上血的勃撒羅總督巴哈依,有著一付令人恐怖的表情。憤怒與鮮血的效果疊加之下,讓人看到他的臉時,就不由得的有害怕。
“我會找你們算帳……你們這對……”
揮舞著手臂的勃撒羅總督巴哈依,大概是不想再生存下去。眼看自己的3萬大軍,要片甲無存了。這如何能夠讓他不心痛了。
車下的將領焦急的看著發狂的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知道再對他喊沒有用了。只好對著馬車頂上的其他人喊。
“把他弄下來,不要管他是誰,快把他弄下來,再晚就走不萬了!”
一萬匹戰馬全力沖擊的陣勢是駭人,在爆炸下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潰兵,開始向著任何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奔馳中的趙旭看著這一切,心中只說了七個字——“勃撒羅旭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