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戰場上的交戰已經徹底停下來。一直緊閉著的諾丁漢郡城堡的大門在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里打開,接著吊橋也落下來發出“哐當”的聲音。
這引起了西蒙.德.蒙德福特伯爵軍營里瞭望哨的注意,立即就有人報告到了西蒙.德.蒙德福特伯爵那兒。
“他們開城門了?……這些家伙,他們到底想做什么呢?”
西蒙.德.蒙德福特伯爵有些不大明白諾丁漢郡城堡里的人是怎么想的,可以說對于戰勝那些懂得“黑魔法”的人,他已經喪失了信心。甚至他已經不再盼望自己的其他攻城裝備的到達,或者說在他心中認為,那些裝備即便是到了,也不會產生什么效果。畢竟面對那些黑魔法的打擊,無論多少攻城裝備,都不夠它們燒的。
他沒有想到,這時諾丁漢郡的城堡會打開門來,也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準備干什么。他已經打算撤軍,然后把英格蘭王子受到黑魔法蠱惑的消息悄悄傳遞出去。
來到軍營大門處,從那兒遠遠看過去,從諾丁漢郡城堡里出來一小隊人。數了一下大約有不到10個人,此刻他們打著一面怪模怪樣的旗子,正向這里奔過來。那而旗子在午后的陽光下,仿佛像是一團火焰那樣跳動個不休。
“這些個異教徒魔鬼,難道他們倚仗著黑魔法,就沒有個怕的時候么!而且這些家伙來我們這里做什么呢,難道他們還想趕盡殺絕不成!”
心中如此想著,隨即就叫手下安排了弓手以及大隊的士兵。根據戰場上看到的情景,大約他們的武器總是可以及遠而又威力巨大的,自己多安排些人手總沒有壞處。尤其是后面的那個猜想,倘若他們要趕盡殺絕的話,那么自己和手下是不是抵擋得住呢。看著越來越近的騎士,他的心開始跳得劇烈起來。眼睛緊緊盯著馳來的那一小隊黑衣黑甲的騎士,手已經握在了自己的劍柄上。
那一隊馳來的騎士不是別人,恰恰是綺麗爾和愛德華王子一行。約翰被留在城墻上,好隨時準備發出救兵。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則陪同綺麗爾公主一起前往敵營。隨著西蒙.德.蒙德福特伯爵的營地越來越近,綺麗爾公主的心同樣緊張的縮成一團。
她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否百分之百正確,倘若這個西蒙.德.蒙德福特伯爵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樣理智,難不成自己在他的營中血戰一場么?是的,除過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執意帶著的幾名士兵之外,綺麗爾公主只帶了四武士。至于愛德華王子,也并沒有與她一起前來。在撲克先生杰拉爾德的反對之下,綺麗爾公主決定自己與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一起前往。
在靠近西蒙.德.蒙德福特伯爵的營地,接近對方的弓箭射程時,綺麗爾公主指揮小隊停下步伐。四武士中的雷鳴加快了步伐,很快來到對方的營門前,向對方大聲呼喊。
“開營門迎接法蘭西公主綺麗爾殿下!”
說完,也不待營中的人回應,立即就打馬奔回自己的隊伍。
“綺麗爾公主?她,她怎么會在這兒。”
西蒙.德.蒙德福特伯爵想起來,當時愛德華王子離家的時候,與他一起離開的,還有那個法蘭西的阿圖瓦伯爵帶來的侄女——法蘭西的公主綺麗爾。只是他沒有想到,那個公主居然是一個敢上戰場的公主,這在歐洲絕對是不多見的。而且據聽說,當初那位法蘭西公主并不同意這樣的聯姻,只是沒有想到,她與愛德華王子居然是一起逃家的。
“這真是奇怪,倘若她同意,那么沒有必要逃家。倘若她不同意,為何又要帶著愛德華王子一起逃家呢?”
這個問題讓西蒙.德.蒙德福特伯爵百思不得其解。好在答案就在眼前,他可不能對一個法蘭西公主擺出這么一付模樣,這要傳出去的話,那他的名聲可就完了。而且,他家里的根源,同樣是法蘭西人,不尊重一個法蘭西公主,這絕對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盡管有許多疑問,西蒙.德.蒙德福特伯爵還是吩咐與他同樣驚愕的手下,把營門大大敞開,招來號手吹出歡迎的號角。雖然因為在戰爭之中,他沒有準備更多的禮儀之物,但作為一個法蘭西人,還是對綺麗爾公主表達出了應有的尊敬。
“殿下,真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您,尊敬的公主殿下,這實在是我的榮幸!”
綺麗爾公主看著眼前這個蓄著八字胡的西蒙.德.蒙德福特伯爵,第一感覺就是他是一個標準的法蘭西人,瞧他那兩撇精致的八字胡,恐怕天下也只有法蘭西貴族會對他們的胡子進行如此精致的修飾。
綺麗爾公主從馬上翻身下來,然而由于此刻她依然發著燒,腿一軟卻幾乎就要倒在地下。
“殿下!”
“公主殿下……!”
西蒙.德.蒙德福特伯爵吃了一驚,不明白發生什么事情。他剛打算去伸手攙扶,一旁四武士之中的大山已經一把接住了綺麗爾公主的身體,伸手扶住她。
“這,這是怎么了?”
西蒙.德.蒙德福特伯爵被綺麗爾公主這一暈嚇了一跳,以為是不是附在她身體里的惡魔要跳到自己的身上。
“公主殿下病了!”
大山說說這些時候眼睛瞪了西蒙.德.蒙德福特伯爵一眼,在他們的心中這全都是因為伯爵的手下冒雨攻城的緣故。如果不是那天下雨,或者綺麗爾公主也不至于就病。帶著諸從去帳篷里的同時,西蒙.德.蒙德福特伯爵偷眼看了一下綺麗爾公主的臉色,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居然眼前一亮。
“病了?她在發熱嗎?”
面對西蒙.德.蒙德福特伯爵臉上可以稱之為欣喜的模樣,河流冷冷的來了一句。
“這關您什么事,我們是來談判的!”
西蒙.德.蒙德福特伯爵一怔,他不明白一個法蘭西公主找自己談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