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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被迫拍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要是早知道這樣,她直接給程回寄炸彈!讓她葬身火海!
但沒有這么多早知道。
她要是這么這樣做了,那就算是嚴津也護不住她。
溫涼也就想想而已,她不敢的。
她怎么敢!
那幾個彪形大漢不止讓她穿上那件晦氣的壽衣拍照,還有人趁機揩油,她也不知道是誰,反正就被摸了就是了。
他們光是拍照還不夠,還有人說:“這些照片呢,其實不過分,最多就是晦氣,這比拍那些什么性感的,我們老板也算是給你臉了。”
老板?
果然就是賀川派來的!
就是賀川!
除了他,沒有其他人了!
想到這里,溫涼渾身發抖,她是真沒料到賀川會這么狠,用這種辦法來羞辱她!
她渾身都在抖,這幫男人是不會憐香惜玉的,甚至還說這樣還不夠,還得想辦法折磨她!
“是賀川是吧,是他叫你們來的!你們信不信我報警!”
“沒關系,反正老板給得錢也夠。我們既然敢做,也不怕你報警。”
“你們這些流氓!”
他們也不否認自己都是流氓,流氓就流氓了,這有什么關系。
溫涼身上還穿著那件晦氣的壽衣,那些人還說:“這身衣服其實挺適合你的,我想老板應該很喜歡看到你穿這身。”
說著幾個大漢笑了起來,襯得溫涼格外狼狽不堪。
他們幾個也沒想做什么,任務完成后就離開了,而溫涼一個人待在沙發上,渾身顫抖不止。
嘴唇都白了,她恨賀川,前所未有的恨!
今天賀川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她一定要想辦法全都還給他!
但是她還不知道賀川拍了那些照片到底想要干什么,說實在話,她挺害怕的,萬一賀川故意報復她,把這些照片公之于眾,那她怎么辦?!
她的人生已經被賀川毀掉了,他是不是要還毀了她一次?!
溫涼心里說不出來的恨,她恨賀川,恨程回,更恨他們倆現在聯合起來對付她!
溫涼是真的恨不得像整死賀太太一樣,整死他們倆!
不,那樣的話也太便宜他們了!
她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賀川的真實嘴臉!看清楚他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他的心有多那么的骯臟無比,而程回有多么的下賤!
溫涼給嚴津打電話,說:“嚴津,你要怎么對付賀川?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怎么對付他?!”
彼時嚴津還在外邊跟朋友聚會,聽她這么說,笑了:“怎么了,這是,又在網上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生賀川的氣?還是吃他的醋?!”
溫涼不是開玩笑的,她死死咬牙切齒,面目扭曲:“你直接告訴我,你要怎么對付他!你告訴我就行了!”
“對付他可不容易,而且現在還不是時候,還是說你有什么好主意?”嚴津的語氣開玩笑道。
溫涼想到剛才被那么屈辱和晦氣拍了那些照片,心里就無比怨恨,她也恨嚴津,但是現在,她跟嚴津是一路人,她不能離開嚴津,她還得靠嚴津對付賀川,不管嚴津有什么辦法,她都愿意配合,讓賀川付出慘痛的代價!
她現在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這個!除了這個,她再也不需要其他的了,就連自己接下來的人生,她都不要了,她只要賀川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不能活得這么好,這么開心,還結婚生子,和程回過著幸福快樂的通話般結局!
“嚴津,你不知道賀川有多狠,他就是故意羞辱我的,他找人給我穿壽衣,還把照片拍了下來,他肯定要對付我的,他要把我的照片公之于眾!他肯定會這樣做的,嚴津,你不能讓他這樣傷害我,你一定要幫我,一定要幫我想辦法對付賀川!”
嚴津還以為是什么事,聽到是這種事,勾唇一笑:“行了,這有什么,不就是拍幾張照片而已,你讓他拍不就行了,何況又不會怎么樣,也許大家同情的是你。”
嚴津并不知道溫涼給程回寄壽衣恐嚇的事,還以為是賀川抽什么神經,居然這樣做,簡直是小兒科,還以為他有什么手段,就這?
聽到嚴津勾唇一笑,溫涼頓時就愣住了,怎么,他是一點都不在意?!他不覺得這是什么事?!
溫涼忍不住歇斯底里吼:“嚴津,你到底知不知道他這樣做就是為了給程回出氣,他就是故意羞辱我的!他看不起我,也看不起你!在他眼里,我們算什么?什么都不算!他這種人高傲慣了,你不知道么?!”
嚴津扶了扶鏡框,喝了杯酒,“這種事我不是早就知道了?溫涼,你別發瘋,你現在最好冷靜點,有話好好說,而不是跟個瘋婆子一樣大吼大叫。”
嚴津最煩的就是她跟瘋子一樣大吼大叫,要不是現在還能利用她,他早把她剔除出去了,哪里還輪得到她在這里發瘋。
就一個瘋女人,他要是賀川,也不會喜歡這種瘋女人,什么東西,跟條狗一樣。
溫涼是知道自己被嚴津嫌棄的,可他嫌棄歸嫌棄,他又不能對她怎么樣,她也老早看清楚了嚴津的為人,他就是一個廢物,一個自以為是的廢物而已。
要不是有狗屎運,他怎么可能做到今天這步。
溫涼恨自己當初一念之差看走了眼跟他結成同盟,現在想起來,都是她的錯,都是她貪圖一時的便利,才錯到這個份上。
現在想什么都晚了。
可她不能認命,一旦認命,就真的沒有未來了。
嚴津沒聽到她那邊的動靜,不太耐煩了,“行了,搞清楚點,不要什么事都要驚動我,我沒有你那么閑,我一堆事要處理,在我想好怎么對付賀川之前,你最好都安份一點,不要再來打擾我了。聽見沒有?”
他這意思就是不會幫她出頭了。
她算是看清楚也看明白了,他就是沒把她當成自己人,一直以來就是利用她而已,一旦關鍵時候,是不會管她生死的。
看看,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包括賀川還有嚴津!
她為什么會遇到這種男人?!
前者給了她希望又親手毀滅,后者是直接摧毀了她下半輩子的希望!
家里家里跟她斷絕了關系,現在賀川和嚴津又這樣對她,好像她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
溫涼自嘲一笑,并不著急掛斷電話,而是跟嚴津說:“嚴津,你是不是忘記了,我跟你是一條船上的人,你現在的態度,你就不怕我一氣之下去報警么?!”
“你報警?你報什么警?你告訴我先。”嚴津走到了角落,壓低了聲音,卻又按捺不住憤怒的情緒,他的怒火是一下子就來了,還是被溫涼點燃的。
“你是在威脅我?溫涼,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拿報警來威脅我?!”他花這么多功夫把她護下來,要不是他,好幾次巡捕都查到了她頭上,她還不知道感恩,居然還敢威脅他?!
這叫什么,白眼狼的行為!
嚴津真是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溫涼也是被他激怒在先的,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我沒有威脅你,我也是沒辦法了,嚴津,你非要這樣對我,那我能怎么辦?我只能這樣做了,你也知道,囚徒困境,我不想做這種人,我也不想背叛你,但是嚴津,我的壓力這么大,我要是哪一天撐不住了,你知道的,我會做出什么事來。”
如果說剛才的算是威脅,現在溫涼的話卻是明目張膽告訴他,她是在威脅他!
這種關頭,嚴津肯定是不能出事的,他好不容易撐到了今天,一下了江山,他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事,他絕對不允許。
“溫涼,有話好好說行么?我也是著急,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好,是我態度強硬了點,你別生氣了,有什么等我回去談,行不行?”
看看,這個男人真的是吃硬不吃軟,非要她拿這件事來威脅他才肯低頭,端正好態度!
溫涼仰頭一笑:“嚴津,你口口聲聲說我賤,你不也是,看看你現在的狗樣子,誰比誰高貴?!”
嚴津不想和她吵,硬生生壓下自己心里的怒火,說:“行了,等我回去再說,你不要沖動,現在都什么時候了,我們倆現在要團結一心,你知道不知道?要我們自己內訌了,那賀川豈不是坐收漁翁之利,不能就這么便宜賀川,你想想看,你甘心嗎?”
嚴津也是費了不少口舌,終于把溫涼的情緒安撫下來,掛了電話,他的嘴臉就變了,咬牙切齒,面目猙獰,一臉的怒火。
這個賤人!
等他處理完現在這些事,遲早有一天把她也收拾了,要是再這樣下去,他不介意送她去見賀川的那個后媽!
等嚴津忙完這邊的事,就去溫涼那安撫她的情緒了。路上還買了一個蛋糕,都說女人喜歡吃蛋糕,溫涼也不例外,要不是情況特殊,他才不會屈尊去關心這種賤人。
溫涼倒是沒想到,他會這么有誠意,還買了蛋糕過來,好聲好氣哄了她一晚上,讓她別生氣,還說會幫她出氣,一定會讓賀川付出代價,讓他后悔現在對她的所作所為。
溫涼心里壓著一口氣,沒有說話,也冷靜下來了,看嚴津這么有誠意,她說:“嚴津,要不我們倆結婚吧,這樣才能刺激到他,讓他丟臉。我要公開說是我給他戴綠帽,我看他有什么好囂張的。”
嚴津忍住想問候她全家的沖動,臉上強裝出笑意,說:“你這個辦法要是以前還有點用,但是現在不太管用,他都結婚了,孩子都有了,我們倆再來唱這一出,只會影響到我的工作,你知道么?”
“不會啊,對于一個男人而言,尤其對賀川而言,他最愛的就是面子,只有這樣做,才能讓他臉面全無!”溫涼一邊吃著蛋糕,一邊跟他說。
嚴津是忍著胃里的惡心,跟她說話的,看到她這張人不人guibugui的臉,他差點沒忍住把胃酸吐出來,這個溫涼不止年紀大了,最近還不愛收拾自己,跟個鬼一樣。
“溫涼,你聽我說,我現在是不能出現任何負面新聞,我在上節目,我在塑造我的人設,我不能崩,我要為我的未來打算,我只要成功了,你也會跟著沾光,是不是,那這件事以后再拿來聊,也不晚,對不對?”
“真的假的?”溫涼笑道。
“這肯定是真的,我是不會騙你的。我這人脾氣就是急沖沖的,白天我有事在忙,態度不好,是我的問題,我再次跟你道歉,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生氣了,好不好?”
看著嚴津這張臉,溫涼心里也是厭煩的,假惺惺的,真以為她看不出來?
要不是時機特殊,她早就拆穿他這張虛偽的面具了!
什么東西,還不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有什么好狂的!
溫涼打從心里就很看不起嚴津,他就是個廢物,說起來,賀川起碼長得比他好看不知道多少,而他呢,就是一副小人嘴臉!
溫涼真是越看越覺得他惡心,她側過頭,收回視線,說:“好了,我不生氣了,白天也是我不好,太激動了,那也是我被賀川氣的,你別生我氣就好了,我都聽你的就是了。但是嚴津,你一定要記得答應過我的事,還有,你一定要想辦法對付賀川!”
“放心吧,這都交給我,我會的。”
嚴津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好了,時間不早了,睡覺吧,我這折騰了一天,你還不知道心疼心疼我……”
賀川收到了溫涼的照片,這些照片看起來還挺精彩的,但他卻一眼都不愿意多看,有了這些照片,他立刻讓人把這些照片打出來,準備送給嚴津一個禮物。
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當然了,這些照片,賀川沒有讓程回看見,立刻就處理掉了。
而程回是在網上看到這些照片的,她匆匆看了幾眼,立刻認出來是賀川的手筆,她的直覺認定了就是賀川。
她明明跟賀川說過,不要私底下報復,他為什么還是這樣做了?!
他就不怕惹禍上身嗎?!那萬一真出了什么事,那她跟孩子怎么辦?!
他為什么要這么沖動,就不能考慮考慮她和孩子么?!
程回生氣了,這次是真生氣了,二話不說拿了東西就回家了。
程父還說程回怎么忽然跑會來了,但她回來住幾天,也沒什么問題,程父就沒過多追問。
而賀川當天晚上就追來程家了,程父看到賀川臉色急匆匆的,猜到大概是他們倆又鬧別扭了。
程回也不想跟和賀川鬧矛盾就跑回家,可她實在是不高興,不想咽下這口氣,回家還能安靜點,不用面對賀川。
賀川明明就是答應過她的,為什么要出爾反爾!
他沒有考慮過現實嗎?!
這種事要是鬧大了,找到他身上,那怎么辦?
而賀川是猜到了程回是為什么生氣,他有點點心虛,所以還買了禮物來哄她,這個禮物呢倒不是什么衣服包包首飾,而是鞭子,給她實施家法的。
然而程回見都不愿意見他,更別說什么家法了,不管用,她把房間門都鎖上了,假裝睡著了,不知道他來了。
程父看出了端倪,但沒問賀川發生了什么事,他們倆的事就由他們倆自己解決好了,程父就回房間休息了。
賀川就在程回房間外罰站,時不時的隔著門板喊她名字,怕吵到她,也沒敢敲門。
也就只有在遇到程回的事情上,他才這么狼狽,這么灰頭土臉的。
而程回鐵了心了,說不理他就是不理他,管他站多久。
她睡了一覺起床,感覺外邊已經沒人了,她這才開門要出去,結果門一開,賀川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叫她名字。
程回的臉色瞬間就垮掉了,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朝樓下走去。
賀川趕緊跟上去,護著她,一邊說:“是我錯了,我不對,別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
可是不管他說什么,她始終不搭腔,也不說話。
賀川就變成了狗腿子,就粘著她,想把她哄好。
但這次沒這么好哄了,程回是認真的生氣,就是不想被他蒙混過關。
之前哪一次不是這樣?!
她已經夠好了,脾氣已經夠溫和了,夠講道理了,可是為什么賀川還是一直這樣。
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心累,并不想搭理他。
早上程父起床,看到他們倆在客廳,自覺走開,給他們倆騰空間,因為他們倆看起來還沒和好。
這個賀川,還真是的,平時看著神神氣氣的,怎么現在連哄個女人都不會哄。
就連阿姨都看得出來他們倆鬧矛盾了,程回被阿姨看得不好意思了,耳根稍微紅了紅。
而賀川又是倒水按摩的,忙里忙外照顧程回,而程回就說謝謝,其他的一句也不多說。
賀川很難再從她嘴里撬出話來了。
“回回,別生氣了,阿姨都在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