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前夫,嫁王爺,我給腹中孩兒找個爹

第162章 抓著文楚嫣的手打自己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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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舒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咧嘴一笑,干裂處滲出絲絲血跡:“你也無法左右我的決定。”

他眼神幽深,晦暗不清,直勾勾的看著文楚嫣,“所以你現在,能夠站在這里質問我,不是嗎?”

聞言,文楚嫣眸中閃過一絲惱意,轉身就想走。

結果她剛剛轉身,手腕便被景舒珩抓住,下一刻,他抓著文楚嫣的手,重重朝自己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聲音清脆,饒是文楚嫣自己,都驚訝了兩分。

一側春桃、欒嘉應一眾,更是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深深將頭埋在地上,看都不敢看。

還是文楚嫣反應快,用力抽回了手,皺眉厲聲呵斥:“景舒珩!你瘋了不成!”

景舒珩再次舔了舔嘴唇,將唇上的絲絲縷縷的血腥味,全部吞了下去。他點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我沒瘋,但我若是沒瘋的話,你絕不會站在這里。”

景舒珩自認,他是理智的,但他的理智,在喜歡上文楚嫣的那一刻開始,便塌了一個角。

文楚嫣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懶得追問,她深呼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煩躁,大聲呵斥道:“站起來!”

景舒珩沒動,仰著頭,一只手抓著文楚嫣的手腕,一只手捏著自己的衣角,莫名有點兒可憐巴巴的感覺:“我起來可以,那你能別再生我的氣了嗎?”

聽到這話,文楚嫣差點兒氣笑了,她也確實笑出了聲。

“滾出去!”用力甩開景舒珩的手,文楚嫣轉身就進了屋。

見狀,春桃唯有苦笑,連連擺手,示意景舒珩趕緊一起,一邊邁著小碎步,趕緊追著文楚嫣進了屋。

進去之后,連忙拿起桌上的茶壺,給文楚嫣倒了一杯茶。

她倒是有心勸慰兩份,但不顧文楚嫣意愿,便把她帶來北疆的這件事,已經惹的文楚嫣不快,她更是不敢在這個關頭,給自己找麻煩。

所以,她只能在心底,暗自為珩王祈禱,他自求多福。

好在景舒珩也不是個死腦筋,不會在文楚嫣都進屋了,還傻乎乎的跪在院子里。

文楚嫣那杯茶都還沒喝完,景舒珩就巴巴的進來了。

一看見他,文楚嫣就頭疼,不耐煩的將杯子放下,沒好氣的罵道:“你若是實在閑的無聊,就滾出去練兵!”

景舒珩討好的笑笑,坐在她的對面,解釋道:“不行,我現在不能露面。”

“韓志義因韓冬的原因,已經跟北庸鬧翻,想來白因提布應當不會特意告知他,我還沒死的事情,所以韓志義估計會覺得我已經死了。”

“因此,我暫時不能露面,先讓他想辦法解決白因提布,待有結果之后,再行他算。”

說到這兒,景舒珩的語氣沉了下來,他長吐了口氣,“北庸近年日益強大,南下之心,愈發明顯,若不盡快解決,再任其下去,必成大患!”

“如今,既要解決北疆之事,便順勢而為,盡力削弱北庸,強我國本,當然,若有機會的話...”誅滅北庸,一勞永逸!

只不過這個目標太過遙遠,所以景舒珩并未說出口罷了。

聽到這話,文楚嫣也收起了原本的不耐,垂眸沉思了片刻后,淡淡道:“北庸的具體情況,我并不了解,但從寧谷傳回的情報來看,近年來北庸國富民強,國力強盛,幾個皇子都不是無能之輩。”

“其中,以太子巴圖,五皇子白因提布為首的,一個是名正言順的儲君,一個則是手握重權的皇子,想要扳倒他們,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她的目光微抬,直視著景舒珩漆黑的眼眸:“以自身抗衡,日漸強大的北庸,乃是下下策。”

景舒珩認同頷首,低聲道:“你應當也聽說了,巴圖與白音提布,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只要挑起他們兄弟鬩墻,便事半功倍!”

文楚嫣勾唇,狹長的鳳眼,露出凜冽之色,“那你有辦法了嗎?”

景舒珩抿著嘴唇,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見狀,文楚嫣頷首示意,也不追問,而是轉移話題,問道:“現在,能讓我見見韓冬了嗎?”

聽到這話,景舒珩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語氣帶著明顯的嫌棄:“去看他干什么?又臟又臭,還只會罵人。”

文楚嫣輕笑出聲,語氣輕緩,卻是說不出的嘲諷:“當然得去看看,怎么說,他也是我的丈夫。”

聽到‘丈夫’這兩個字,景舒珩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卻到底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冷著臉,從懷里拿了塊帕子,遞給文楚嫣:“見是可以,你先掩好口鼻,他真的特別臭。”

文楚嫣勾唇接過,眼神凜厲:“少說廢話,帶路吧。”

景舒珩點點頭,引著文楚嫣,出了院子,朝著更加偏僻的院落而去。

走了一炷香,才到院門口。

只見狹窄的門口,有八九個門衛把守,整個院子,三尺一人,全部圍了起來,本就丈余高的院墻上,更是豎了好幾圈兒帶著尖刺的鐵網。

莫說韓冬已經是個廢人,便是個正常人,想要從這里逃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門衛見景舒珩來,連忙恭敬行禮,起來之后,才打開那把巴掌大的銅鎖。

幾經周折進去之后,文楚嫣才看清,這個院子,有多荒蕪凄涼。

雜草叢生,幾乎將院中的小道都埋沒了,墻側的竹林,更是落了厚厚的一層枯葉,隱隱還散發著腐敗的味道。

斑駁的梁柱,腐朽氣息濃重,廊下連盞廊燈都沒有,天色若是一暗,整個院子,都會被夜色籠罩,若非周圍這么多人守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死過人的荒院。

走進廊下,文楚嫣才隱約聽到,幾聲微不可察的呻吟。

正是韓冬。

文楚嫣眉眼緩緩壓低,欒嘉應上前,將門推開,一股惡臭頓時撲面而來。

景舒珩說的一點兒都不夸張,韓冬是真的特別的臭。

文楚嫣用帕子掩住口鼻,在春桃的攙扶下,緩緩朝里間走去。

久不住人的灰塵味伴隨著惡臭,撲面而來,卻沒擋住文楚嫣的腳步。

終于,走到里間,透過破爛窗戶投射進來的光影,這才終于看清韓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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