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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仲謀見江孟影不肯直說,就當她是默認了自己和宇wen俊之間的關系,隨后有些不自在地挑了挑眉,看著江孟影手上這份報告追問:“怎么了?倪老板有什么問題?他是我親自接觸過的,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wang上都說……”江孟影有些猶豫。
“你也知道現在wang絡上的言語都太自由了,自由到可以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隨意給一個人潑臟水,倪老板很好,是個很負責任的老板,wang上的那些話都是競爭對手污蔑他的,你不要聽風就是雨,去吧,今晚之前把通稿發給媒體們。”尹仲謀說著低頭繼續看起了wen件,江孟影見他已經決定了,也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改變這件事情了,只好照著尹仲謀說的去做了。
畢竟相對于wang上的言論,江孟影是更加愿意相信面前這個人說的每一句話,尹仲謀是她的學長,她來到s.w.f也是因為尹仲謀,所以江孟影一直以來對于面前的人有種說不出的依賴和信任。
可是今天,江孟影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她覺得尹仲謀怪怪的,這個倪開山怎么可能是清白的?就算一件兩件事都可以說是巧合,但是成批成批的差評和罵人的話,如何證明倪開山的清白?
“怎么皺著眉頭?事情被發現了?”宇wen俊從樓梯口沖出來,攔住了江孟影,江孟影搖了搖頭,越過他就往前走,宇wen俊再次攔住她,“說說嘛,到底什么事情,說不定我還能幫到你的。”
“不用了,小事一樁。”江孟影不想和他廢話,尹仲謀剛剛已經那樣說了,如果自己還抓著這件事情不放,那就是小題大做,現在s.w.f剛離開了一位成員,如果在這個時候起了什么爭執,是很影響感情的。
宇wen俊一把抽過她手上的wen件,打開wen件第一頁,指著照片里那個發福的zhong年人笑著說:“是他吧?你在為他煩心吧?倪開山嘛,這人我知道。”
“你覺得他人品怎么樣?”江孟影聽宇wen俊這么說,果然忍不住問了一句,宇wen俊卻故作神秘地想了好一會,才神秘兮兮地回答,“人品這種事情嘛,那可不好說,對于捐款這種活動,他一直都很樂意參加的,其他方面那就不好說了。”
江孟影失落地從他手里奪回wen件夾,快步往辦公室走去,還不忘嘀咕一句:“說了跟沒說一樣。”
“對了,今天老師打電話跟我說,甜甜的基本功很不錯,如果她四肢健全的話會是一個很好的學生。”宇wen俊說這話的時候,皺起了眉心,江孟影第一時間就有些不安,急忙抓住他的手臂追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那老師是覺得甜甜這種情況可以去上舞蹈學院還是不可以?”
宇wen俊略微停頓了一秒,江孟影就忍不住大聲提醒他了:“喂!這件事情很重要,你不要用什么言語來修飾啊,我要聽到原話!”
“哎呀,你不要急,老師說什么我都沒記住,你也知道我對跳舞一竅不通,老師說的專業名詞我是一概不知,聽過就忘,總而言之,老師的大意就是甜甜還需要在觀察幾天再做決定。”宇wen俊撇了江孟影一眼,信誓旦旦地保證,“既然我答應你會幫助甜甜的,那就一定會幫助甜甜的,你放寬心,不要總是繃著一根弦,長此以往,你會違背最初想要幫助甜甜進入舞蹈學院的初心的。”
江孟影深吸了一口氣,點頭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你說得對,我得調整一下我的心態了,不能太緊張了……”
宇wen俊倚著墻笑看著江孟影往辦公室走去,卻不知道不遠處,尹仲謀正默默注視這一切,尹仲謀對于宇wen俊和江孟影忽然之間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一直抱有懷疑,直到親眼看到他們兩人在角落里打情罵俏之后才松了口氣。
“果然有鬼。”杜家叡透過辦公室的小窗完美地觀察到了發生的一切,在尹仲謀東張西望的時候,他迅速地回到了辦公桌前,打開手機熟練地撥打了一個號碼,“啊k,幫我查一個人,最好把他接下來幾天的行程都查清楚了,然后發我郵箱。”
電話傳來啊k歡快的聲音:“甭管杜哥你要查誰,我都一定幫你查到,別說那什么破行程了,就是他祖宗十八代的族譜我也給你找來好不好?”
“少貧嘴了,你好好查,錢當然不會少給你,但是你要記住,這件事情只有你和我兩個人知道,不管是誰問起來都不要說是我讓你查的,知道嗎?”杜家叡很不喜歡啊k這吊兒郎當不靠譜的模樣,但是誰讓他的資源如此有限,只能通過啊k去打探消息了。
“知了知了,杜哥想要查誰啊?”啊k一聽到錢就開心地守不住情緒。
“倪開山。”杜家叡堅定地吐出這三個字,電話那頭卻忽然沉默了,杜家叡皺著眉大吼,“喂?喂!”
“我在我在,倪開山是吧,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那什么,杜哥你先忙,我幫你做事去了。”啊k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么的歡快,杜家叡這才放下心來,剛才短暫的沉默,可嚇地杜家叡不輕,現在想來不過是一個小小意外。
都是因為他這些日子太緊張了,所以才會被這樣一個小意外嚇到,杜家叡再次將視線望向緊閉的門,他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順利抓到尹仲謀的把柄,但他一萬個確定,wen碩海離開s.w.f是和尹仲謀有著直接的關系的。
不然wen碩海也不會在辦公室和尹仲謀吵架的時候說什么,全都是尹仲謀他才會離開這里,杜家叡想到那一天wen碩海說過的很多話,幾乎都是針對尹仲謀一個人的,如果尹仲謀沒做什么的話,那才是有鬼了。
看來這s.w.f是時候好好清洗一下了,只不過一個人做起這些事情實在是有些困難,如何能得到其他人的幫助就好了。
杜家叡一下又一下地轉著手里的打火機,到底是在糾結之后走出了辦公室,直奔江孟影的辦公室。
在他看來,樸智媛巴不得天天粘在尹仲謀身邊,如果尹仲謀真的有鬼的話,那樸智媛也不會清白到哪里去,兩人一定是狼狽為奸!
那這核心成員之zhong除去宇wen俊就只剩下江孟影一個人了,雖然江孟影是尹仲謀領進門的,但是他能看出來,江孟影應該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也許可以讓江孟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助自己完成調查。
“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忽然傳來,雖然門并沒有鎖上,只是虛掩著,但江孟影還是親自跑過去開門,看到出現在面前的人竟然是杜家叡的時候,不禁有些吃驚。
“家叡哥,有事嗎?”江孟影站在門口追問面前的人,杜家叡卻往里指了指,“我可以進去坐著說嗎?”
“噢噢,當然可以。”江孟影忙退到一邊,示意杜家叡先過去,等她將門關上,回頭一看才發現杜家叡已經氣定神閑地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正拿著桌上的wen件看呢。
“倪開山?你是要寫倪開山的通稿嗎?呦,別看著倪老板在wang上到處都是差評,人卻是真大氣,隨隨便便就捐了這么多錢。”杜家叡說話間始終都在用余光打量江孟影,江孟影抓了抓脖子,顯得有些無奈,“是啊,學長說的,必須寫,我也沒有辦法。”
“仲謀和倪開山是怎么認識的,他們很熟嗎?”杜家叡冷不丁問了一句,對上江孟影有些驚奇的目光,他又笑著收回了目光,“我還從來沒有看到仲謀冒過什么風險呢,寫倪開山的通稿可要冒很大風險,新聞稿一出,誰知道大眾會不會覺得s.w.f和倪開山狼狽為奸?”
江孟影吸了一口氣,搖頭說:“我不知道學長和這位倪老板是怎么認識的,也不知道他們熟不熟,但是看學長那么努力地為倪老板的人品擔保,應該是有認真接觸過的吧。學長心細,不可能在知道對方人品有問題的情況下,還讓我寫通稿的,wang上的話可能真的只是潑臟水。”
“這樣。”杜家叡一邊一邊打量著電腦屏幕上江孟影剛寫的通稿,想要從zhong找到些什么線索,可是卻是無用的夸詞。
“對了,wen碩海以前在s.w.f是管財務的,現在他走了,你覺得仲謀會把這件事交到誰的手上?”
杜家叡今天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奇怪,江孟影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今天來找自己究竟是來干什么的,這些簡單的問題為什么不去問學長,反而來問自己這個掛名的成員?
“也許智媛姐吧,畢竟智媛姐大學學的是經商,學的都比我們好太多了,不過這樣一來,智媛姐也太累了,身兼數職,除非辭去本職工作,不然真的會累死。”江孟影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杜家叡激動地打斷,“你說什么?你的意思是,智媛準備辭掉本職工作來接受s.w.f的財務?”
江孟影皺了皺眉,忙擺手解釋:“不是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隨意猜測……家叡哥你怎么了,今天奇奇怪怪的,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啊?”
杜家叡知道自己不能再問下去了,面前的人已經起疑了,于是滿臉凝重地拍了拍江孟影的肩膀:“我知道對于甜甜的事情你從來都沒有死心,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跟你說,我支持你,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打電話給我,我一定幫你!”
江孟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猛地起身,興奮地道謝:“謝謝家叡哥!我就知道你們都是關心甜甜的,不可能見死不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