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難啃的硬骨頭之一,無論政府官員還是開商,聽見付家洼的名字無不搖頭。
現在,敢為這個老總居然點名想要付家洼,居然還不是開樓盤,而是搞足球訓練基地……
你要說開了蓋樓,可能勉強能將投資收入比持平,你說把棚戶遷走,然后種草踢球?這家伙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聽到付家洼和棚戶區,盧廣效不再說話了,盧廣效的秘書站在人群中間,深深地看了邊學道一眼。
之后的行程,盧廣效談性大減,12點1o分,上車離開了訓練基地。
跟在人群中的幾個敢為管理層以為邊總說什么惹書記不高興了,手心里都跟著捏了把汗,只有丁克棟和唐琢想的通透,邊總這是在投石問路,就等對方反應了。
5月22號晚上,邊學道接到盧廣效秘書的電話,秘書說盧書記明天下午有點空閑,會去城外的漁人山莊釣魚。
初步通過盧廣效的審查,可以繼續接觸了。
23號下午,邊學道沒開路虎,跟于今借車,開著他的紅旗去漁人山莊。
本以為會來一出書記垂釣問政的戲碼,卻不想,盧廣效根本沒去釣魚,而是在休息室里睡覺。
見邊學道到了,秘書進屋叫醒了盧廣效。
剛睡了午覺,看上去盧廣效精神很好,笑呵呵地招呼邊學道坐下,讓秘書泡茶。
“你和我家玉婷很熟?我聽她說了你大伯葬禮上的事。”盧廣效開口第一句就定下了這次見面的基調,我女兒都去參加你伯父葬禮了,這不是一般的人情,所以你也別跟我玩虛的。
邊學道說:“盧小姐很仗義,身邊的朋友都喜歡她。”
這事邊學道必須撇清
啥叫跟“我家玉婷很熟”?別這半大老頭懷疑自己別有居心接近盧玉婷,那可就麻煩了,所以他趕緊說“身邊的朋友”,提醒盧廣效,那次去的還有齊三書、黃胖子等等一堆圈子里常玩的朋友,是一次集體行動。
盧廣效聽了擺擺手:“別緊張,我這個當父親的很開明,基本不于涉玉婷的事。”
邊學道微笑著聽,不說話,堅決不上當。不于涉?不于涉把盧玉婷弄到四山?
茶上來了,秘書又退了出去。
盧廣效說:“嘗嘗,我其實不懂茶,喝了這么多年也沒點長進,就是糊涂著喝,附庸風雅。”
邊學道說:“我也不懂,偶爾喝點圖個健康。”
看邊學道放下茶杯,盧廣效問:“你了解付家洼的情況嗎?”
邊學道說:“有耳聞。”
盧廣效問:“那為什么還選擇付家洼?”
邊學道說:“長遠考慮,只要城市空間繼續拓展,那里早晚是個好地段。”
盧廣效點點頭,隔了一會說:“玉婷說你少年老成,你又是搞房地產的,我就問一問,你對
非常麻煩。因為年頭久,利益糾紛多,雖然有政府部門的支持,改造過程依然會非常曲折,而且有些問題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
見盧廣效聽得很仔細,邊學道繼續說:“我也是搞房產開的,最近找人做了一個前期預算,結果表明,棚戶區地塊的開成本非常高,從利潤上來講,比開其他地塊低很多。開商在實施棚戶區開的時候,拆遷、規劃以及安置等方面的成本比普通的地塊要高,擠占了很多利潤空間,這是任何一個開商都必須考慮的問題。”
盧廣效終于說話了:“棚戶區不少都是老城區,商業開潛力很大。”
邊學道笑著說:“商業潛力都被拆遷難度沖抵了。”
他說:“開商不愿意開棚戶區,關鍵怕拆遷。棚戶區人口密度太大了,一戶挨著一戶,這些居民的拆遷安置太棘手。在行業內部,普遍認為開棚戶區,拆遷和安置要占據一半以上的精力,大部分居民非常配合,但有的釘子戶經常獅子大開口。”
“開地塊,時間耽誤不起。每個地塊的開,都有一定的時間計劃,如果因為拆遷和安置出了問題,耽誤了工期,不能按時交房,對開商來說,失信于業主,損失可就大了。例如某個地塊的開大約需要幾個億的資金,開之前,開商的資金和貸款要6續到位,但如果因為拆遷而耽誤,每耽誤一天開商就要損失幾十萬元。”
盧廣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行了,訴苦就到這吧,說說你的想法。”
邊學道看著盧廣效,一字一句地說:“建新城,先安置,后拆遷。”
盧廣效聽了,眉頭不自覺地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