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少年時煜,速斬韓國大將,拿下天王山之戰!》
《平穩拿下!古勝山力克金泰梓,盡顯王者風范!》
《關鍵之戰!江天啟逆轉成功,崔獨或真系國際友人?》
《女團橫掃!三比零摧枯拉朽!》
《雙喜臨門!男團女團,雙雙奪金!》
捷報片片飛來。
標題層層遞進。
“時↓煜↑!”
“我們還行吧。”她問道。
他要是再沉淀幾年,或許會好一些。
“接下來是混雙項目,我想我們接下來要參加此項比賽的幾位選手,應該很有自信吧?”
經過這幾天的正反手教育后,他現在一想到要與時煜再度交手這事,就直犯哆嗦。
時煜差點嗆飛。
在聶嵐的鐵腕之下,時煜只能老實坐下。
換句話說,這次柳永桓將以成熟的心態,以及溫和的性格戰勝對手。
這個問題令所有人犯難。
男女混雙這事,并不看實力,而看運氣。
“前面那個我承認好吧,后面那個真與我無關。”
無傷大雅,男女混雙的精髓在于減少失誤,而不是增加亮點,防守性遠高于進攻性。
盡管那次成功過拿下,但同樣的項目再舉辦一次,韓國棋手并不認為己方有優勢。
聶嵐硬生生把時煜按回了座位上,不讓他站起來。
馬奇諾防線,開修!
時煜方落子——
而這次的時煜是先↓再↑,兩種發音給人的感受截然不同。
“我”柳永桓的神色一度閃躲。
時煜將杯中的雪碧一飲而盡,往座椅上一靠,整個人透心涼,心飛揚。
對于時煜,還有江天啟而言,它則是傳奇的開始。
另一組,則是不需要理由,看著就讓人害怕。
不僅是夾雜了兩個人的思維后,下出來的東西堪稱妖魔鬼怪。
“誒?我我又要打時煜?真的假的?”柳永桓愣住。
“今天實在太高興了,在亞運的賽場上,同一天升起了兩面國旗,拿下了兩面金牌,這種成就在過去是不敢想象的。
現在是晚上的慶功宴階段,所有參加本次亞運的棋手齊聚一堂。
這種感覺,像是質問本子畫家,為什么要畫成人作品時,他反駁說我作品中的角色統統不滿十八。
這樣一來,我們的勝利唾手可得!”
可打時煜與鹿思竹的混雙,他想了想,橫豎死路一條。
但以他15歲的血氣方剛年齡,肯定無法忍受下同一盤棋,被女搭檔瘋狂拖后腿。
仔細一想,還真是的。
肉眼可見,井山的氣色比碁圣戰時極端了許多。
上次韓國亞運會,也有混雙項目。
“抱歉!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關鍵時刻掉了鏈子,才讓大家遭此挫折,為此我愿意——”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在棋盤前正式交流。
柳永桓也起身,積極自我檢討道:“我才應該負主要責任,身為主力隊員,我居然連負時煜,錯棋百出鐵!我對不起你,沒讓你免除兵役成功。”
“爽!”
“男女混雙,說到底是一件十分玄學的事,訓練再多,也敵不過賽場上的臨場應變。
在曰本,有人形容這種打入為“怪力”。
這次依舊設有小組賽環節,得與天南地北的各路選手交戰,走過場。
現在回味起來,后勁依舊很大。
聶嵐就這么一圈圈敬了過去,除了象征性舉舉酒杯外,還給出了精心準備的祝福寄語,仿佛班主任寫在成績單上的評價。
驚喜連連不斷。
一直默默扒飯的鹿思竹從碗中抬頭,下意識與不遠處的時煜對視一眼。
男女棋手見到對方走出意料之外棋的表情也格外豐富,像極了眾生百態。
3:2的總比分,關鍵局的大翻盤,仿佛籃球比賽中,最后幾秒鐘才投入三分球,剛好領先一分絕殺對手。
想來時煜應該和圍棋史上的絕大多數天才一樣,棋藝超群的同時,脾氣估計臭得要死。
既然無法達成六人在一起的最佳end,那就想方設法爭取一下單人end。
混雙比賽很快開始。
如果是下一局與時煜正常對弈,那他認真收拾下心情,也不是不能上,就當是五番棋先0:2落后。
“行了,別自責了,主要還是怪我,怪我關鍵時刻沒把握住,又給中國人送冠軍了還一口氣踏馬送了五個”
這組主要靠選拔,通過一次次對戰實驗,組合出相性較好的男女搭檔。
甚至可以說,這次混雙,就是為這兩人準備的。
你最近,病得貌似也不輕啊。
換句話說,這個項目,賽前備戰訓練的作用并不明顯,十分考驗棋手們在賽場上的臨場默契。
柳永桓也覺得茅塞頓開。
第一個被敬酒的人自然是時煜,聶嵐醞釀好久才開口:
“時煜,你是這次比賽的最大功臣,連續兩盤擊敗最強大的對手,可謂居功至偉,夸你一聲老大也毫不為過.甚至李弦鐵因故而不能參賽的功勞,也有一份得算在你頭上!”
真是見鬼了。
不行,以后有錢了也不能坐直升機,免得出事。
“讓三追四!”大家一起喊道。
畢竟只規定拿到金牌就能免兵役,個人賽的金牌是金,團體賽的金牌還是金。
大家集體沉默了。
“嗯嗯,好久不見,你最近.算了,沒啥。”
時煜:“那當然。”
指不定就下棋時搖頭嘆氣,棋下完后當場噴哭,走出賽場后,發bb空間陰陽怪氣。
六個人,總計12年的軍旅生涯。
怎么又有海馬社長?
別看他平時一副笑臉,跟誰都聊得開,你看他真到了混雙賽場上,被女棋手搞兩下試試。
“如果我當時能再冷靜一些,仔細判斷出那個劫材的真假,就不會釀成如此大錯了,大家也就都能拿到金牌,順利免除兵役。”
“你們都坐好,我一個一個敬過去。”
“是、是!井山前輩!”名叫齋藤希望的少女緊張回應。
“要上了,希望!”井山耀低聲道。
棋局開始,布局階段沒什么好整活的,無非是循序漸進,按部就班。
出現了,又是時煜味特重的打入,以碰靠為主,堅決不空投進中間的空曠地帶。
如此有道理的發言,把大家給聽得一愣一愣。
“時煜,使用我吧!”鹿思竹受此氣氛感染,目光炯炯道。
回到位置上,聶嵐依舊興致高昂:
這次,可以算是兩人第一次面對面對,正式交流。
比如,要是鹿思竹突然下出一步錯棋,時煜肯定會按捺不住血壓,連連嘆氣,給搭檔施加壓力。
雖然同住亞運村,但不知為何,時煜幾乎沒什么機會碰到這人。
好家伙,我才剛在心中用籃球絕殺打比方,您老就夸我為老大。
時煜一愣,心說領導起立敬酒都是玩梗,您老咋還真敬上了?
“再說,這明天不還有比賽嗎?這么早把香檳開了,合適嗎?”
鐵子哥的時煜是先↑再↓。
“你也開始了???”
換句話說,崔獨這一勺,勺出了韓國圍棋史上的最高代價。
和全面處于士氣亢奮狀態的中國不同,韓國隊的休息室那邊則暮氣沉沉。
“永桓,按照賽前選拔結果,明天的混雙輪到你上,你準備好了嗎?”
怎么我走到哪里,都是對我圖謀不軌的仇家?
算了,仇就仇吧,反正量你也不敢抄棋盤。
她同樣也是新龍杯上定段成功的新生代棋手,性格偏向溫婉的大和撫子,棋風同樣也是大和斧子。
今天的結果固然慘痛,但路還得繼續。
一記打入進來,令井山的神經一抖。
柳永桓重新點亮希望。
領隊正氣凜冽地開口。
“我覺得,我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將主要精力用到個人賽上”柳永桓吞吞吐吐道。
這也沒什么,隨著時煜這種棋走的越來越多,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
其中一組,是胡星宇搭檔芮乃圣。
井山作為第一個混沌流魔怔人,自然不擔心時煜出招,但這盤帶著搭檔,也就不便行事。
“這才哪到哪啊,上次亞運我們三個項目全銀,現在我們才剛拿下兩面金牌而已,連雪恥都還差點意思。”古勝山興致勃勃道。
他將在有生之年見證中國圍棋更加偉大的崛起。
一番醞釀后,比賽的命令終于下達。
時煜循聲望去,這次是井山。
“好久不見,時煜。”井山低沉著開口。
棋圈這下過年了。
時隔不知道多久,時煜終于再次帶頭喊道。
二段騎手七段教練,有時都能橫掃一大片紙面實力強出己方的搭檔。
就得這樣!就得這樣狠狠超越韓國!拿回我們上次亞運失去的東西!”
這刺激勁,永遠都無法忘記。
“明天的混雙,我們真有奪冠的可能嗎?”
“不不不,您老先坐下,這福分我們真消受不起。”
對于古勝山、常韌、孔赫而言,它是曾經失之交臂的榮譽。
是啊。
井山耀齋藤希望VS時煜鹿思竹。
“再說了,這酒是我們喝,又不是你喝,你明天把棋繼續下好,比什么都強。”
當然,比起服兵役的痛,被口水淹兩下,簡直溫和的像童話。
雖然儀表依舊堂堂,但可想而知,他的內心已經化身成了不亞于李弦鐵那樣的猛獸。
“共襄盛舉!”
“什么香檳?我這是茅臺,專門為這一刻準備的。”
太多遺憾都得到了補完,太多情緒得到了釋放也有太多新傳奇揚帆起航,駛向美好的未來。
李弦鐵笑了笑:
也許是遭受打擊過大,崔獨也變得語氣溫和起來了,好比其人將死,其言也善。
實在是太痛了。
我做了什么我?
聶嵐沉吟著,從座位上起身,端著酒杯巡場,尤為鄭重。
這家伙還真就是連個小學文憑都沒有,義務教育的究極漏網之魚,沒資格進軍營,只能在社區里做做打雜的活!
不是指怪物級的力量,而是指發力點十分奇怪,永遠出人意料。
伱踏馬.合著你鏈子掉的最大,結果最后遭受的損失最小是吧?
還我們自責?
來人!給李公子上上強度,把前幾天那麻辣燙冰鎮西瓜,再給他炫一炫!
正當大家摩拳擦掌,研究要如何制裁李弦鐵時,領隊發話了:
他已經被時煜連干兩次了,連氣都沒緩過來就再沖次,這和迫不及待要刷孟獲成就有什么區別?
“不,不要被時煜和鹿思竹這兩人的CP迷惑住了!”領隊自信道。
在一般棋迷看來,個人賽的含金量要遠高于團體賽,但在韓國棋手這邊,團體賽才是重中之重。
這人有低學歷優勢!
這次混雙,每個國家或地區都可以派出兩組搭檔出戰。
鐵子哥不是沒參加這次混雙嗎?
仔細一回味,時煜發現不對。
“先別想著清算過去了,還是想想明天的混雙該怎么辦吧。”
“對!這次亞運有四個項目,接下來兩個也得收入囊中,給他們來個讓三追四!”聶嵐鼓掌。
真正的大棋士風度!
“沒事,我連小學都沒畢業,不用去服兵役,只用做做社區工作就行,前輩們不用因我的緣故,而這么自責。”
痛到大家很識相地將手機提前關機,免得遭遇后方大本營的狂轟亂炸。
等等。
只是明顯能看到,日方極力避免陷入混沌流的魔爪。
聶嵐露出笑瞇瞇的表情,看著明日將要出征的兩組棋手。
李弦鐵話音未落,便被崔獨打斷:
上至棋院領導,下至圍棋啟蒙培訓班,無一不在慶祝,有香檳的開香檳,有鞭炮的放鞭炮,有橫幅的拉橫幅。
每名棋手的脖子上都掛著一塊沉甸甸的金牌,說好今天哪怕睡覺也要戴著它,絕不摘下。
這次何止是沒有優勢,簡直天然劣勢.
因為中方此刻掌握著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可怕的混沌因果律武器。
時煜的應變能力我自然不會懷疑,但我并不認為鹿思竹也有這方面的本事。
有一說一,混雙的確可怕。
“嗯,明天,我上了!”
這又是什么情況?
怎么任何比賽,一有你們曰本人摻和進來,畫風都變得這么奇怪?
之前來個天魔大化,現在又來一對決斗者搭檔?
沒想到,遼神是唯一的正常人。
領隊搖頭:“不,我認為,明天的混雙,你必須上場不僅是我,棋院本部的各位也一致這么認為,金院長更是如此強烈要求。”
對于其他人而言,這次亞運之旅已經結束了,但接下來他則還要參加男女混雙,以及最后的個人賽。
可問題在于.這手棋,為什么是鹿思竹下的?
像這種主動挑起爭端,打開局面的棋,不都是由男棋手主導嗎?怎么你一個女棋手這么積極?
合著這局,你在上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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