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下圍棋的!

第二百六十二章 · 老規矩,船上下棋

“鹿老板,聶老,能聽我說個事嗎?”

時煜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啥事啊?”二人扭頭問道。

“就是.”

一番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后,兩人同時愣住:

“想在應氏杯之前辦個新世界大賽?最好多邀請一些韓國棋手過來?”

“差不多,總之我想在應氏杯之前,與姜昌浩交手一次,提前摸摸底.

是這樣的,其實吧,我覺得我其實是個挺怕生的棋手,與新對手頭一次較量,總覺得發揮不出來,第二次交手才好一些。”

這話,把聶嵐干沉默了。

怕生型棋手?

你踏馬???

圍棋中,的確有怕生型棋手這種說法。

姜昌浩在早年,就十分怕生,經常被初見殺,等到第二次對局才有所好轉。

非要說的話,申老師也干了,堅決貫徹不斬無名之輩的信條。

可你說你也是怕生型棋手,這誰信啊?

這和“從女騎士巢穴中搶救出的哥布林”有什么區別?

“真的,我真的是怕生型棋手,沒看到我和柳永桓那幾盤棋嗎?我第一局,堪堪贏下他半目,老費勁了,差點就輸了,后面才逐步好轉。”

時煜理直氣壯道。

“你”聶嵐繼續哽住。

舉誰的例子不好,你非舉被你無限支配的柳永桓?

關鍵這人還說得賊有道理。

后來的勝利,儼然已經證明,時煜打柳永桓的確很有一手,堪比村霸隨意擺弄竹鼠。

可第一盤只贏半目,仿佛同樣論證,時煜有怕生跡象

不行,這事簡直不能細想,再往下深入,就會陷入理論與現實相悖的巨大bug,從而導致思維混沌,自我崩潰。

“行吧,與姜昌浩在應氏杯前對一局,也挺好,聽說你的復盤水平很高,這就夠了可是這時間空不出來呀,我聽說這次應氏杯很特殊,賽程會很緊湊,基本上是五月初開賽,中旬就能下完。

而在五月之前,還有其它比賽場次的安排,就算資金充足,也沒辦法給你特意加個賽。”

圍棋比賽這事,可不是像歐洲超市貨架上的商品那樣,有錢就能自動刷新出來,還得經過多方協調,很花時間。

“時煜啊,要是真想與姜昌浩掰掰手腕,打個前哨戰,我可以給伱和他安排一個邀請賽啊。”鹿老板說。

邀請賽,確實是個好主意,指名一對一,省時省力省流程。

唯一不好的點,是夢中下棋不認這個,只認正式比賽。

它對正式比賽的定義,要求參賽選手的人數夠多,也要有一定強度。

像是為了專門防被邀請賽卡bug而設計的。

好在世上bug千千萬,想卡bug總有的卡。

時煜繼續笑著搖搖頭:“沒事,就算下不了普通的正規賽,下下其它的比賽,也是可行的.”

依舊是一番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時煜低聲耳語。

鹿老板和聶嵐再次聽沉默了。

你小子.

古希臘掌管混沌的神?

掌管古希臘神的混沌!

冬去春來,積雪消融,萬物復蘇

時間的流速也驟然加快,大家又開始忙碌起來,陽光也越來越猛烈,萬物顯形。

元宵節過后,時煜也很快前往了棋院,參加新的集訓活動。

為此,他已經好長時間沒開播了。

好在他每天晚上依舊按時活躍在弈狐上,高強度與各路豪強過招,方便廣大混沌教教徒做夢時,被子里全是他的棋。

“報!時煜與鹿思竹對上了,大家快來啊!”

“好!我這就點開觀戰室直播!”

詹鶯興致勃勃點開他倆的對局室,帶領大家一起開磕。

時煜走后,她的直播事業更加紅火了。

除了流量都轉到她這邊之外,最關鍵的,是她可以直播觀戰時煜下棋!

“來來來,大家看好,這是咱們棋界第一CP,時煜與鹿思竹的精彩對局,機會十分難得,大家不要錯過。”

“得了吧,這兩人網棋互動的頻率可高了,時不時就能看見。”

“閉嘴!少在這破壞氣氛,沒看到大家都聚精會神,代入其中嗎?”

隨著時煜結束墮落的同人本生活,關閉直播,專心集訓后,他明顯進入了狀態。

春節期間,偶爾還會浪死幾盤,但現在已經做到了張弛有度,收放自如。

比如這盤他與鹿思竹的棋,就十分有代表性。

這人取得巨大優勢后,就開始耍大龍,在鹿思竹臉上吊來吊去,怎么著就是不補。

等鹿思竹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將龍吃下去后.嘿,剛好被時煜一兩目精準拿捏了。

鹿思竹退出了對局室。

“時煜這????”

“先提前為時煜上香吧。”

“啥也別說了,明天早上北海公園,大家去撈一撈時煜吧。”

很快,鹿思竹回到了對局室。

“啊這???”

“我懂了,這是一怒之下關掉弈狐,但冷靜下來后,覺得不能就這么算了,于是又回來了。”

“鹿女王新屬性,傲嬌覺醒,成了!”

“小鹿越來越像大鹿了”

今天的直播一如既往節目效果不錯。

但沒過多久,彈幕又轉到了別的話題上:

“詹老師詹老師,請問最近女子圍甲又快開始了,這次你愿意參賽嗎?”

詹鶯眉毛一皺:“什么叫我愿不愿意參賽?搞得好像我愿意去下,人家就鐵定讓我去似的。”

“懂了!不是不想下,而是沒隊要!”

“大膽!我們詹老可是山西隊的非賣品,她的簽約合同已經在老板書桌的桌角下墊了好多年,起到定海神針的效果。”

“詹老詹老,時煜說你和其她棋手都不一樣,任何人,無論是在網棋,還是在面棋中贏下你,都是為圍棋的宣傳做貢獻,你怎么看?”

詹鶯:“我看看看,看你們個頭啊,一天有那么多東西讓我看,我看得過來嗎我?”

“詹老師詹老師,能和我們透露一下最近棋院集訓的成果嗎?孩子愛聽。”

“喲?這你可就算是問對人了,來吧,我小聲點告訴你們,最近啊”

詹鶯壓低聲音,鬼鬼祟祟地開口,大家聽得津津有味。

畢竟有應氏杯的存在,今年的年份尤為特殊。

這就好比運動員會在奧運年份狠狠拼搏一把,同樣四年一度的應氏杯也是許多棋手逆天改命的時機。

無論你過去是被人6:0了,還是黑活不斷,地位和垃圾桶看齊,只要能一舉奪魁,黑歷史都會煙消云散。

在這種激勵下,棋手之間自然戰意涌動,棋迷們也對此熱議不斷。

以往,大家想獲悉選手們的備戰情況,基本只能靠舅舅黨,以及木下野狐之流的胡說八道。

但現在有了詹鶯,情況一切都不同了。

雖然她如今已經遠離賽場,不怎么訓練了,但以她強大的人脈網,棋院里肯定遍布她的眼線!

在詹鶯繪聲繪色的描述下,棋手們儼然已經進入到了堪比亞運時期的集訓狀態,個個狀態爆表,訓練賽一盤不輸。

“不懂就問,既然大家訓練賽都一盤不輸,那究竟是誰一盤沒贏?”

“啊這.”詹鶯忽然被問住了。

雖然大家看她也就圖一樂。

但想圖一樂還真得看她。

時間繼續向前推進,從二月末來到三月中旬,空氣中飛舞著柳絮,很有亞洲專區特有的春色感。

“應氏杯賽程出了!這次的比賽和以往有十分大的不同!”

江天啟推開大門,揮舞著一張通知書。

雖然大家很想吐槽,都什么年代了,還揮舞傳統紙制通知頁面,但還是好奇地接過來看了看。

“臥槽,這次的應氏杯在船上舉行,一口氣直接通關!”

時煜也接過來看了一眼。

只能感嘆,普通棋手整活,也就小打小鬧,給論壇貢獻點梗就頂天了。

真要策劃大行動,還得看上面的安排。

這次應氏杯的舉辦地點,不是某座或幾座城市。

而是乘著一艘豪華游輪,從曰本港口出發,經過韓國,經過大陸,經過寶島,最后在新加坡這個第一屆應氏杯決賽的地點停站。

所有的賽事,自然也全在船上完成。

一路領略碧海藍天,也領略黑白之間。

可以說是棋界有史以來頭一次,以大海為舞臺。

“臥槽!海上圍棋!排面拉滿!”

“這儀式感,把什么曰本圍棋統統爆了好吧。”

“快,一定不能讓時煜上船!否則這船肯定會像《柯南劇場版》那樣,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暴斃了!

不要問我為什么是他,而不是其他人,問這問題的人,是第一天下圍棋嗎?”

其他人對此津津樂道,不約而同感到振奮。

時煜也挺有感而發。

還好這不是什么超能力圍棋漫畫,否則這船在決賽那天,肯定得沉進去。

海上下棋固然逼格很高,很有吸引力,但他更關注另一條消息。

他繼續往下翻動,很快翻到了他想看到的那條消息。

“咦?這次比賽開始前,還有個花活項目?”時煜露出勝利的微笑。

“同色棋比賽?”

韓國那邊,看到這條消息的第一刻,大家都愣住了。

這次應氏杯除了正賽之外,還會同時舉行一個同色棋比賽,同樣設有獎金,數值還挺可觀的。

只不過,這個比賽不是靠選拔拿名額,而是靠.人氣投票。

由棋迷投票,選出八位高人氣棋手,一同參加這個同色棋比賽。

“尼瑪啊!我怎么又嗅到了時煜的氣息!”

崔獨頭皮發麻。

沒錯,這還真就是時煜之前提出的卡bug戰術。

同色棋,指用同一種顏色的棋子下棋,棋子多了之后,棋盤上全是同一種顏色,十分混亂,非常考驗棋手的記憶能力。

這種對局方法,顯然古已有之。

但時煜真正第一次見到它,還是《神之一手2》。

一部雖然下棋頻率很高,但和圍棋沒什么關系,但卻拳拳到肉的韓國圍棋電影。

同色棋與盲棋很像,但顯然沒盲棋那么變態。

真要下盲棋的話,哪怕在沒有激烈戰斗的情況下,都很難下到一百五十手以上,大大影響觀戰體驗。

而同色棋,好歹棋盤和棋子都是實體的,有時候光靠棋形就能判斷出明顯的黑白,方便棋手廝殺。

也只有這樣,其余的棋手才有興趣參加,湊出夠水平,也夠人數的陣容。

老實說,時煜有認真考慮過來個醉棋大賽。

但想了想,這玩意反人類有點反得太明顯了,一點都不含蓄,干脆算了。

當然,哪怕如此,同色棋已經足夠混沌了,讓人眼前一亮的同時,也讓人眼前一黑。

“船上對局,同色棋比賽,冠軍獎金居然還有15萬.這次比賽也太有意思了吧?”

念及此處,柳永桓忽然覺得心痛:

“西八!我怎么感覺,這比賽又是為時煜準備的?”

這下又不得不開始翻舊賬了。

經典新龍杯,經典碁圣戰,再到這最近的應氏杯,怎么啥好比賽,全讓你趕上了?

贊助商是你親爹,還是岳父?

“可惡!居然是靠投票才能入選,難道我是那種會博人眼球招攬人氣的喜劇演員嗎?這根本就是在針對我!”

李弦鐵陡然大怒。

崔獨往他肩膀上一拍:“行了,鐵子,有點自知之明,人氣投票這事,你鐵定穩了。”

李弦鐵:“?”

雖然是投票,但一個賽區只能出兩人,大陸和寶島分開算。

寶島那邊,許先穩定占一個名額,還有一個未知。

時煜更是穩的不能再穩,另一個名額就看鹿思竹能不能出線,出不了線那肯定就是古勝山了。

日方,井山,未知。

韓方,李弦鐵,姜昌浩。

一眼望得到的結果。

其他人,也沒什么怨言。

冠軍也就15萬元,對于低段棋手而言,這當然是筆巨款,但對有資格被票選上去的棋手而言,它基本只算個小添頭,指不定把棋當表演賽來下。

“15萬!我來了!”

李弦鐵一聽見自己穩上,勃然奮起。

“好吧,差點忘了,在一群世冠國冠棋手之間,還有你這窮鬼,就上次賀歲杯拿亞軍,有個40萬.”崔獨捂臉。

比起同色棋獎金的事,大家明顯對船上下棋更感興趣。

新穎,莊重,儀式感足。

這是前所未有的體驗,也許以后都不會再有,從側面說明它的含金量極高。

以及,這次決賽地點,新加坡。

韓國第一次拿下應氏杯的地方。

龍興之地!

“比賽,快開始了”姜昌浩望著近在咫尺的開戰日期,低聲呢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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