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漁村興致勃勃的討論著,不時的有人嘖嘖感嘆幾句。《.23wx.
“你們胡亂議論什么,說不定那人是老天派下來的神子,你們幾個小兔崽子胡亂議論,小心老子打斷你們的腿!”一個老成持重的老漁民大聲的呵斥道。
和這些鄰居相比,燕大柱覺得暈暈乎乎的。那個本來以為再也不會醒來的活死人居然醒來了,而且還有如此巨大的力量,這讓他有點想不到。
這一刻的他,不知道應該去哪里。
就在他暈暈乎乎之時,在他的家中,燕妮兒已經將那活死人重新安置到了房間內,然后這小姑娘快樂的去做飯了。
而重新坐在床上的活死人,卻在燕妮兒離開之后,眼眸中閃現出了一絲清明。
“你真的準備在這個小漁村呆下去嗎?”一個聲音,從年輕人的衣袋之中響了起來,只不過這說話的人用了法力掩蓋,別說燕妮兒這等凡人,就是普通的筑基修士,都聽不出來此時房間里面有人說話。
那活死人淡淡一笑道:“我最近法力才恢復了八成,在這漁村呆幾日也不錯。”
“方凌老兄,你不會看上了這個冰清玉潔的小姑娘,真的準備在這里當上門女婿吧?”那說話的聲音帶著一絲調笑。
方凌輕輕的搖了搖頭,不過隨即又嘆了一口氣。最難酬謝的,就是人家一往情深的付出。這些日子來燕妮兒對他的照顧,他雖然不能動彈。但是心中卻清楚的很。
讓他這般決絕的離去,方凌辦不到,也不能辦。這女子的天資他已經查看過啦。就算是他。也無法引導這女子成為一個修士,畢竟有很多事情,是不能逆天而行的。
看到方凌沉默,那劉中宇又輕聲的道:“方凌你要是覺得于心不忍,不如就在這漁家做一個漁翁吧。反正你最近一段也要找個地方清修。”
方凌沒有再理會這個胡亂出主意的家伙,而是緩緩的運轉法力,引導真元在自己的體內緩緩的運轉。雖然他的傷勢已經恢復了八成。但是真元運轉之間,總是有那么一絲難受。
而這難受的來源,就是處在他體內的一股霸道的真元。這種真元雖然數量不是太大。但是質量卻比他的浩然之氣不逞多讓,比那玄牝真元還要高上幾分。
要不是靠著浩然之氣和玄牝真元,方凌絕對無法將那霸道真元壓制在一個地方。這一年多來,他的全部精力。可以說都放在了那詭異的霸道真元上。
而這股真元的來源。就是燕沉舟。
燕沉舟的一擊,方凌雖然接了下來,但是那霸道的真元,卻已經沖到了他的體內。靠著浩然之氣和玄牝真元的壓制,方凌雖然壓制了自己的傷勢,卻也讓他整個人陷入了無意識的狀態。
在瀾滄江中,他隨波逐流,最終落入了一條大魚的肚子里。只不過那大魚的牙口雖然不錯。卻無法將方凌的身體撕開半點口子。而囫圇吞棗的后果,就是方凌開始吸取大魚的精華修復自身。
越加衰弱的大魚。最終死在了敵人的嘴下,而在他肚子里的方凌,也不斷地從這個魚類的肚子里轉移到了另外一個魚類的肚子里,一直到那倒霉的大龍魚。
作為海中的霸主之一,大龍魚豈是燕大柱能夠打到的?它在方凌的修煉中同樣被吸取完了活力,這才被燕大柱不費吹灰之力,就給捉了出來。
其實被燕大柱從大龍魚的體內弄出來的時候,方凌已經恢復了意識。只不過他正在運用劉中宇給他提供的一種秘法煉化燕沉舟攻入他體內的霸道真元,還處在最為關鍵的時候,稍微一點運轉,都會讓他前功盡棄。
在方凌的心中,其實他非常希望燕大柱他們將自己丟在水里,那對他并不算是什么傷害。但是燕妮兒對他的照顧,卻讓他不能對此視而不見。
他覺得這個姑娘的笑容是他所見過的最圣潔的笑容,那一雙清澈得像碧潭一樣不帶絲毫雜質的眼睛,讓他不忍直視。如若不是因為這條大龍魚,這姑娘的生活也許會貧困,但是她會永遠帶著寬容和愛,簡單質樸卻快樂地活著。
正是因為自己的出現,她的生活軌跡被攪擾得面目全非,再加上她日日夜夜不肯停歇地照顧自己,弄得村里的人們對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雖然讓方凌對這個愛慕自己的女子產生愛意不太可能,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善良的姑娘不厭其煩無微不至的關懷和溫情脈脈的目光,讓方凌不忍心虧欠她太多,他心里充滿了由衷的感激和憐惜。方凌暗暗告訴自己,這姑娘是個水性的女孩兒,隨和、清轍、善良,你要對得起這樣天然的生命才行。
這也是他為什么法力只恢復了八成,就出去將榮圭發等人打走的原因。
就在方凌的真元鍛煉了一半的時候,燕妮兒端著一盆魚湯和幾個白面饅頭走了進來,那饅頭的香氣很好聞。將魚湯放在方凌面前的燕妮兒,熟練的拿起湯勺,準備像以前那般喂他。
不過,在將魚湯舀起來的剎那,燕妮兒好像突然間想起來了什么,留戀而又無奈的站了起來,本來就紅彤彤的臉龐上,顯得更加的艷紅。
“你快趁熱把它喝了!”燕妮兒緋紅著的臉像個不懂世事的孩子,把碗硬塞給方凌,這是她的方式。沒有纏綿,可能這個姑娘還不懂,但是她的關切無微不至,實實在在。
方凌只好接過來,他用小勺舀了一口放進嘴里,味道很純很正,也不知道這姑娘在魚湯里放了什么,含在嘴里,綿軟而滑膩,心里的溫暖悄悄地流動。只是,此時此刻的方真人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他能夠做的,除了裝傻,還是裝傻。
還沒有等方凌將那魚湯喝完,來看熱鬧的漁民就絡繹不絕的來到了燕家,一時間各種議論聲,讓方真人很是有一種將這些人的嘴巴都貼上的沖動。但是看在燕妮兒的份上,方凌真人只能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繼續裝傻。
反正開始的時候,他就是在裝傻。燕大柱到那些漁民差不多都走完的時候,終于回到了家。不過他一副醉醺醺的樣子,一看就是喝多了酒。
“小子,我不管你是怎么來的,反正有一條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對不起我女兒,我這一輩子都饒不了你!”燕大柱來到方凌的身邊,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氣勢十足的喝道。
方真人目視著被燕妮兒拽著哄著去休息的燕大柱,無奈的翻了一下眼眸。像燕大柱這種威脅,方真人當然不會放在眼里,可是現在,他真是無話可說。
隨著黑夜的降臨,一切都恢復了平靜。方凌一邊運轉著真元,一邊策劃著自己的下一步。在聽到燕沉舟的名字以及他和花疏影的糾葛之后,方凌就將燕沉舟當成自己最大的對手,為此他也在不斷地努力。
可是在燕沉舟劃破龍虎山福地的禁止,將那用大陣催動的古矛震碎的時候,方凌才發現自己和燕沉舟的差距。
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想到燕沉舟那君臨四方,卓爾不凡的英姿,方凌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一刻需要力量。挑戰燕沉舟,給花疏影一個屬于她本心的選擇,這個決心,他不能放棄,也不會放棄。
現而今的他,修為依舊是金丹中期,突破到金丹巔峰,對于他而言,雖然有點難,卻是一條可以走下去的路,畢竟在他的身上,有的是足夠他突破金丹巔峰的丹藥。
他現在面臨的最大難題,就是突破元嬰,只有成了元嬰老祖,他才有可能和燕沉舟抗衡,不成就元嬰,他和燕沉舟的差距,永遠也沒有辦法減小。
可是成就元嬰的艱難,他心中很清楚。那一枚得自熊氏皇族的孕嬰丹,他在得到之后不久,就已經服了下去。可惜那枚讓金丹修士瘋狂的孕嬰丹,對于他沒有太大的用處。
兩個金丹,依舊沒有半點孕育元嬰的趨勢!
而這兩個金丹,成嬰必須要同時進行,不然的話,有很大的可能,會因為玄牝真元和浩然之氣平衡的打破,而直接讓他的身軀崩碎,那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請問這里是燕大柱家嗎?在下吉祥賭坊陳太重,唐突上門,還請見諒。”清晨時光,平和的聲音,打破了漁村的安寧,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帶著數十個下屬,來到了燕大柱的家門前。
他們這些人一個個衣著華麗,修為不凡。昨日的榮圭發,只是這數十人之中最普通的一個。
燕大柱忐忑不安地打開柴門,他雖然有了方凌撐腰,但是這一切來得畢竟太突然了,他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相反,吉祥賭坊的實力,留在他腦子里的影響力卻是根深蒂固的。因此,此時看到陳太重帶著如此多的人,更覺得吉祥賭坊是來報復他的,這么一想,不由得心里發顫。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陳太重一看到他,就輕輕的一抱拳道:“敢問閣下可是燕大柱老兄,在下陳太重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