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讓方凌覺得非常的不舒服,他幾乎本能的,就要運轉法力將這金色的老鼠給掐成碎粉。
可就在這時,那金色的老鼠想感受到了危險一般,陡然騰空,一如閃電般朝著太白劍宗眾弟子沖了過去。
而十幾位正在太白劍宗弟子之中,飛出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身穿淡紫色宮裝的女子,直接將那金色的老鼠抱入了懷中。
這女子身如細柳,眉宇絕美,那隱含在眉間的一絲好似千古都解不開的憂愁,更是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只不過在這女子飛來的瞬間,方凌的眉頭就皺了一下。
他不認識這個女子,但是從這個女子身上,他感受到的,卻是一種威脅。
一種實力絲毫不弱于他的威脅。
這女子用手輕柔的撫摸了兩下金色的小老鼠,然后用手將那小金鼠放在自己的耳邊。
金色的小老鼠嘖嘖聲中,女子雪白的臉色,陡然多出了一絲紅暈。
這紅暈在女子雪白的臉上,是那樣的美麗,但是方凌看著女子臉上泛起的紅潤,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念頭。
不管怎么說,剛才詭異的情形,已經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非常不好的感覺。
他身上藏著不少的秘密,而那個小金鼠,更不會無緣無故的繞著他打轉。
太白劍宗,這個讓岳沖秀都要恭敬對待的宗門,自己是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
一般的要求,自己能答應。就不要猶豫,但是這些人要是提一些自己不能夠答應的要求,說不得自己就只有魚死網破一條路。
“符師妹,發生了什么事情!”身材高大,劍意沖天的鐘鐵劍。邁步而來,話語之中,更對女子帶著一絲的討好之意。
這女子論起修為,和那鐘鐵劍有一定的差距,鐘鐵劍為何如此對他說話,這其中之意。自然是可想而知。
那被稱為符師妹的女子朝著鐘鐵劍一笑,目光卻落在了岳沖秀的臉上道:“岳師兄,請問這位師兄,也是金劍宗的弟子嗎?”
“符師姐還是成我沖秀,師兄兩字。我可是愧不敢當。”岳沖秀客氣至極的朝著女子一拱手,然后朝著方凌一指道:“這位方凌方道兄,乃是我們金劍宗方圓百萬里,最出色的原石大師。”
“這一次,我們金劍宗請方兄來,就是想要借助方兄在原石之道上的成就,幫我們金劍宗一個忙。”
岳沖秀的話,說的很是親近。但是實際上方凌卻能夠聽得出來岳沖秀話語之中和自己撇聽關系的意思。
那女子聽了岳沖秀的話,秀眉輕輕的揚了一下,然后朝著方凌輕輕一笑道:“符清麗見過方道兄。方道兄好。”
“符仙子太客氣啦!”方凌朝著符清麗同樣抱拳道。
這個時候,方凌心中的警惕不但沒有放下,相反又增加了三分。
這個符清麗,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俗話說得好,咬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這個女子。應該屬于后者。
“哼!”一聲輕哼,這個時候從旁邊傳來。發出冷哼的,是太白劍宗的一個年輕弟子。看上去也就是二十歲左右,此時正仰面看天。
此人同樣有著道人級別的修為,但是按照方凌的估計,此人進入道人境界,也沒有多長時間。
別的不說,就他他通道照天的程度而言,就和道人中期的修士,有著不小的差距。
一般而言,這等初入道人境界的修士,都會對道人中期的修士保持一種尊重。
可是這年輕人的態度,卻好似對待一個晚輩。這讓方凌的心中充滿了不爽,不過他沒有理會那年輕男子,畢竟現在他要小心面對的,還是符清麗。
符清麗朝著方凌輕輕一笑道:“方道友,這次西岳神山天地潮汐之會,我本來是不參加的。”
“因為我正有一種神通,煉到了關鍵時候,但是我家師祖親自傳下法旨,說這次西岳神山之行,我能夠得到一件對我至關重要的東西。”
“這東西,天道注定,合該由我所得,為此師祖不但降下法旨讓我來此一行,更賜下了這萬年珍寶鼠,幫我尋找此物。”
“我本以為,此物應該是在西岳神山的天地潮汐中噴吐出來,卻沒有想到,這才剛剛到了西岳神山,萬年珍寶鼠就有了感應。”
“看來一切天地皆有緣法,還請方道友將此物賜予清麗,清麗必有所報。”
臥槽,方凌在聽完這一席話之后的第一反應,就是心中感嘆一聲。這女子還真是夠能說的,什么合該由他所得,奶奶的,你就不能謙虛一點。
方凌的臉上,不但沒有憤怒之色,此時也泛起了一絲的笑容。
“助人乃是快樂之本,更何況幫助的,還是符仙子這等天仙化人。”
“在下這些天,確實得到了一些好東西,符仙子要是有用,盡管拿去就是,至于回報之類的,符仙子休要再提。”
一副慷慨摸樣的方凌,說話間拍了自己的小乾坤袋一下,頓時幾塊道紋元石從他的衣袖中飛出。
這些道紋元石有雙頭飛鷹,也有那火系的丹頂鶴,更有幾件方凌在長陵城得到的,比前面兩個稍微遜色,卻也不是遜色太多的道紋元石。
無論是雙頭飛鷹,還是丹頂鶴,價值都在幾十萬元石之上,方凌這般直接將這般的元石送人,說起來也算是大方。
但是那符清麗在看到方凌送上的元石之后,美麗的眸子之中,升起了一絲的怒意。
這怒意方凌看的清清楚楚,在看到這怒意的瞬間,方凌覺得自己心頭竟然升起了一絲想要臭罵這個女人一番的想法。
什么東西,空口白牙的想要的寶物不算,見到拿出的東西不合自己的心意,竟然好似老子欠你多少錢是的。
老子又沒有睡過你,奶奶的你憑什么給老子擺出一副怨婦的臉,莫非真的以為老子怕你不成。
“方道兄,你拿出來的這幾塊道紋元石,倒也是難得一見的好元石,只不過這些東西,和清麗無緣。”
“還請道友將合該清麗所得的那塊元石拿來吧!”符清麗依舊一副溫文的樣子,但是聲音之中,此刻已經多了一絲的嚴厲。
不錯,就是嚴厲!
是我很生氣,后果很嚴重的嚴厲。
聽著這種嚴厲的話,方凌的心中很不爽,他笑呵呵的看著符清麗道:“符道友,我除了這些道紋元石比較有價值之外,其他的,就是一些普通的元石。”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道友所說的合該為您所得的是什么,要不您告訴我您說的是什么,我想想我手中有沒有。”
方凌此時的話,已經是軟中帶著硬,聽完方凌這句話的符清麗什么還沒有變,那剛才冷哼一聲年輕道人,此時已經手指方凌道:
“腌臜的東西,我家師祖說合該我符師姐所得的東西,那就應該是我符師姐的東西。”
“現在這東西雖然落入你的手中,只不過是上天想要借助你的手,讓你跟我符師姐結一段善緣。”
“你在這里磨磨蹭蹭,胡亂搪塞,究竟是何居心,莫非你以為我等師兄弟會任由你這孽障耍滑不成。”
這年輕道人的話一出口,方凌的怒意一下子從心頭迸發了出來,隨著方凌成為元嬰,他就沒有再收到過辱罵。
更不要說,是這等手指著鼻子,然后大聲的辱罵。
雖然知道得罪太白劍宗,自己的日子一定不好過,但是這個時候的方凌很不爽。
他看著好大的西岳神山,冷哼一聲,整個人已經詭異的來到那道人的近前,手起巴掌落,一個耳光,重重的扇在了那年輕道人的臉上。
雖然他清楚,這一個巴掌下去,讓他和太白劍宗之間的最后一塊遮羞布被拿開,但是他現而今沒有別的選擇。
那符清麗所要的既然不是他手中現有的幾塊元石,那一定就是他身上其他的東西。
而無論是那枚嗤都要爭奪的元道石,還是龍紋金書,方凌說什么都不會給符清麗。
他更不允許,符清麗在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后,得寸進尺的對自己進行搜查。
所以反正早晚都是要翻臉,還不如現在翻了再說。
這一個耳光,很是響亮,那年輕的道人,在這個耳光落下的剎那,就呆在了那里。
作為太白劍宗的弟子,他一向橫行慣了,不論是什么樣的存在,面對他們這些太白劍宗的人,基本上都是客氣有加。
所以依仗著太白劍宗這棵大樹,年輕道人的脾氣很盛,甚至可以說,就算是沒有根基的道尊,有時候他也敢譏諷兩句。
跟不用說這次討好符清麗,順便打壓方凌這樣一個沒有根基的道人。
他雖然現在只是道人,但是他相信,憑借著自己的師門和自己的資質,總有一天,自己會成為道尊。
甚至是道君。
在他的眼中,像方凌這等沒有根基,沒有道君級別存在籠罩的人,那就是一群應該依附他們存在的人。
這等的人物,就是賤,就是欠收拾。
可是他沒有想到,在他的話說完,方凌的耳光已經來到了臉上。他的修為本來就比方凌差,更不要說方凌貫的大道,也遠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