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鐵劍看著方凌的笑臉,心中瞬間升起了一絲不好的念頭,不過這一絲念頭才剛剛出現,就被鐘鐵劍扔到了九霄云外。
方凌的修為雖然不錯,但是一介散修,還有什么后臺不成。
更何況他就算是有后臺,自己太白劍宗又有何懼。不說自己的師祖是天下有名的道君,自己的師祖后面,站的可是道祖級別的存在。
殺一個方凌,他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就算是這廝是某個道尊的私生子,殺了也就殺了,他們太白劍宗,又有何懼。
“我鐘鐵劍說話,從來都是言出必行。”鐘鐵劍目視著方凌,豪氣沖天的道:“你只要不按照我所說的話做,今日我一東你斬殺于劍下。”
這句話,鐘鐵劍充滿了自信,而隨著他這句話說完,跟隨在他身后的太白劍宗弟子,看向他的目光,越發多了幾分的敬重。
岳沖秀的臉色,此時變了一下,他知道這一次,方凌是麻煩大了。
就算是他交出東西,磕頭賠罪,太白劍宗的人,也會將方凌當成仇敵。
而只要是成為太白劍宗的仇敵,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岳沖秀,萬萬不會和一個得罪太白劍宗的人交朋友,更不想受到芹。
“方凌,鐘師兄的話已至此,你還拖延什么?”
看著有點氣急敗壞摸樣的岳沖秀,方凌鄙夷的笑了笑,以往他還覺得岳沖秀算是一個人物。可實現而今,這岳沖秀在他眼中的地位。瞬間下降了很多。
他朝著岳沖秀笑了笑,然后朝著四周大聲的說道:“太白劍宗的鐘鐵劍說自己說話算話。他說我不賠禮,并交出那合該他們所得的寶物,今日就斬殺我于此。”
“而金劍宗的岳沖秀道友,也給我做了見證,那么現在我就告訴鐘鐵劍道友,有種你就來殺我。“
有種你來殺我!
這幾個字,方凌用了不小的聲音,隨著這話語出口,鐘鐵劍手中的劍光⊥已經揮動。
而方凌再說了這幾個字之后,就一動不動,就算是鐘鐵劍手中的長劍飛起,他也沒有怎么動彈。
一副束手待斃的摸樣,可是鐘鐵劍的劍光在落下一半的剎那,一青一紅兩道劍光,直接擋住了鐘鐵劍的劍光。
這兩道劍光飛起之間,四周天地青木和赤火大道快速的閃爍。在這兩種大道之力的加持下,兩柄劍光這才算是將鐘鐵劍的長焦下。
只不過這兩道劍光。被鐘鐵劍霸道的劍光,一劍劈飛了出去。
作為乾坤萬道榜排名一百左右的存在,鐘鐵劍這一劍之力,和他的名聲相符。
“符師妹。你這是何意?”
鐘鐵劍將自己的霸劍收回,話語之中,卻帶著一絲責問。
雖然他一直都喜歡符清麗。但是這一次他替符清麗出頭,符清麗卻幫助自己敵人的行為。在他看來,絕對是不可原諒的。
符清麗怎么可以這樣。他難道不知道,自己之所以會生如此動手,都是為了幫她嗎?
符清麗的臉上,升起了一絲淡淡的紅暈,雖然鐘鐵劍收回了不少加持在劍光之上的力量,但是鐘鐵劍劍光之中隱含的道紋,卻不是那么容易破開。
符清麗雖然也是太白劍宗的天才弟子,但是和鐘鐵劍,卻有著不少的差距。
“鐘師兄你看。”符清麗手指著方凌手中的那塊玉牌,沉聲的向鐘鐵劍道。
鐘鐵劍順著符清麗的手看去,就見一塊玉牌,正在方凌的手中綻放著光輝。
“三千道會玉牌!”鐘鐵劍的聲音之中,充滿了驚駭。
這三千道會的玉牌,鐘鐵劍見過,而且他本人對于者玉牌,更是充斥著向往。
雖然他本人在乾坤萬道榜之中的排名靠前,但是他并沒有得到三千道會的玉牌。
至于原因,其實說起來很簡單,劍道在三千大道之中,本就是修煉最多的大道之一。
他鐘鐵劍雖然出色,而且又瘍了修煉并不太多的霸劍之道,但是這世上卻還有其他修煉霸劍之道的人。
比如,他們太白劍宗的大師兄葉問劍,就同時修煉好幾種劍道,這其中,就包括霸劍道。
雖然葉問劍只是兼顧,但是天縱奇材的葉問劍,在霸劍道上的修為,依舊是遠超鐘鐵劍。
這種情況,讓鐘鐵劍雖然不服氣,但是卻說不出話來。
雖然葉問劍并不是以霸劍道第一的身份參加三千道會,但是太白劍宗之中,依舊有人在霸劍道上超越了他。
這次只不過宗門內那幾個要參加三千道會的師兄,一個個都在閉關,想要爭奪三千道會之中的大機緣。
至于這種天地潮汐噴發的事情,他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們有頂級的楔身,不用來這里浪費時間賭運氣。
看著那閃爍著晶瑩玉光的玉牌,鐘鐵劍的眼中,又閃爍出了一絲嫉妒。
他鐘鐵劍排名在乾坤萬道榜之中靠前,憑什么他參見不了三千道會,憑什么他不能爭奪這。
他不服氣,他覺得不公平。
在太白劍宗之中,他不敢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畢竟參加三千道會的,都是他的師兄。
而現在,方凌,一個剛才在他的眼中,還是螻蟻一般的人,現在竟然有三千道會的玉牌,這讓他有點難以忍受。
可是不能忍受,此時的他,也只有忍了,他真的不敢殺了方凌。畢竟三千道會的玉牌,乃是天道之輪賜下,只要被人斬殺,那敢于殺害者受到的懲罰可是嚴厲無比。
更何況還有很大的可能牽涉到自己額師門。
一時間,鐘鐵劍的眉頭就有點冒汗,他沒有想到,方凌竟然如此的扎手。
他的大話已經說出去啦,現而今眾目睽睽之下,就算是別人理解他恐懼于那三千道會玉牌的震懾,恐怕也要讓他這輩子名聲掃地。
可是這個時候,他真的不敢動手。
鐘鐵劍的臉色,同樣是不少太白劍宗弟子的臉色,一直以來,太白劍宗的弟子,都是好橫行四方的人物,可是這一刻,他們也都笑不出來。
這個不太起眼的方凌,竟然是三千道會的參與者。
奶奶的,鐘師兄這次慘啦,丟人都丟到了西岳華山,恐怕以后,鐘師兄就要成為不少人的笑談。
幾個和鐘鐵劍修為差不了多少的太白劍宗得子,此時心中暗暗慶幸不已。
幸虧有鐘師兄頂雷,要不然的話,這事情落在他們的身上,他們還真的不好處理。
“鐘道兄言出法隨,吐一口吐沫,那就是一個釘,怎么現在不說話啦?”方凌看著鐘鐵劍,笑吟吟的說道。
說什么,鐘鐵劍能夠說什么,他聽著方凌那看似夸獎,實際上卻是諷刺話語,冷冷哼了一聲,目光就朝著站在一邊的岳沖秀看了過去。
岳沖秀此時的神色,也變的猙獰無比,他說那些話,一來是脫離和方凌的關系,二來也是拍一下鐘鐵劍的馬屁,卻沒有想到,方凌竟然有三千道會的玉牌。
自己剛才多嘴多舌干什么,雖然得罪方凌并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鐘鐵劍可不要誤會自己剛才的那些話。
他這個時候,已經不想辯解了,畢竟這個時候,對于鐘鐵劍而言,什么辯解,都是沒有力量的。
“師妹,咱們走吧!”鐘鐵劍恨不得將自己嘴中的牙咬碎,但是此時,他能做的,卻只有這個。
符清麗也清楚,現在離開,對于鐘鐵劍而言,不失是一個上策,但是她不愿意離開。
甚至可以說,她不舍得離開,那萬年藏珍鼠剛才在方凌的身上聞到了一件至寶,一件讓這只金色老鼠從來都沒有這么興奮過的寶物。
雖然她不知道那寶物究竟是什么東西,但是她不愿意放棄這寶物,她隱隱約約的覺得,只要是得到了這件寶物,自己以后的好處很大。
所以在猶豫了剎那,她就朝著鐘鐵劍道:“師兄,咱們不能這樣走。”
“哈哈哈,太白劍宗的鐘鐵劍,真是一個好氣派的名號,聽到這個名號,我就覺得自己渾身發顫。”
“號稱一劍無回的鐘師兄,怎么現在不敢做敢當了,你不是說一劍將人斬殺嗎?你倒是將按個姓方的殺了讓我看看啊!”
帶著調笑的聲音,在虛空之中不斷的回蕩,這聲音,讓鐘鐵劍的臉有點發黑。
說話的,是一個臉色發青的中年人,只不過這中年人雖然看上去比鐘鐵較,但是實際年齡上,卻沒有鐘鐵劍大。
對于這個男子鐘鐵劍同樣不陌生,無極宗的喬煉杉,排名在鐘鐵劍之后,一向和鐘鐵劍不怎么對付。
無極宗和太白劍宗關系尚可,但是兩宗的弟子之間,卻是不斷的生出一些齷齪。
特別是喬煉杉,就因為鐘鐵劍的排名在他之上,就對鐘鐵劍充滿了怨氣。
鐘鐵戒哼一聲,剛剛準備開口,卻聽符清麗道:“喬師兄你誤會了,我師兄并沒有讓此人離去。”
“這位方道兄,雖然你有三千道會的玉牌,我們不能夠殺你,怕給宗門惹禍。”
“但是這并不代表者,我們太白劍宗,就拿你沒有辦法,你還是將那和我有緣的東西交出來,然后這件事情,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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