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方凌逃走的一刻鐘之后,摩云五山的水面翻動,臉色煞白的青提道君,從水中沖了出來。
他立于湖面上,身體顫抖,朝著四周掃了一眼的他,在自己的小乾坤袋中拍了一掌,一個拳頭大小的玉符,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那玉符破碎的剎那,青提道君已經消失的干干凈凈。
還沒有等青提道君催動的光芒完全消失,披頭散發的承元道君等人,也從水中狼狽的爬了出來。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太白道君第一個道:“方凌此人,不能留!”
承地道君此時只剩下半邊身體,他除了腦袋還是完整的之外,其他額身軀,都被巨大的力道,撞擊成了一半。
但是只要元神不滅,承地道君就不會死。
但是要重塑法身,對于承地道君而言,同樣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他冷冰冰的道:“方凌一定要死!”
太白道君看著無盡的湖水,陰沉的道:“說不定那個方凌,現在已經死了。”
不過他的話,卻換來了承地道君的一聲冷笑,這冷笑,自然不是贊同。
太白道君對于承地道君的冷笑有些尷尬,不,他有一種被恥笑的憤怒,但是他看著其他幾人的神情,知道自己說的話,實在是有點欠考慮,方凌死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雖然受了傷,但是幾個道君的神識,還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將整個摩云五山地域給掃了一遍。
除了尋找到那十幾個重新投靠了承元道君的道尊之外,他們并沒有尋找到其他的身影。
摩云五山的變化。讓駐扎在摩云五山外的承天道弟子,一個個同樣目瞪口呆。
雖然到了道尊的地步。就能夠移山換岳,但是此時一擊之間,將偌大的摩云五洲,全部變成了大湖的場景,還是讓他們心底有些發寒。
特別是那些道人級別的存在,他們在六道輪回劍和方凌的大手碰撞的剎那,他們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在遠處轟然炸開。
這股力量,龐大無比。這股力量,讓他們心神顫抖。
雖然距離很遠,但是他們還是感到恐懼!
是誰,有如此大的能量,是宗主,還是自己宗門之內的那些道尊,那摩云五山,又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和普通弟子議論紛紛相比,此時最擔心的人。莫過于徐林,摩云五山的變化,他同樣感到要出大事。
師尊正在摩云五山,雖然他不知道師尊在摩云五山在干什么。但是他心中清楚,自己師尊所做的事情,一定和摩云五山瞬間變成湖泊的事情密切相關。
一個個念頭。在徐林的心中閃過,他有些擔心。自己的師尊會出事情。
就在他心情有些煩躁的時候,一道玉符。從遠處飛落到他的手中。將玉符輕輕地掐動,徐林的心頭就響起了方凌的聲音:“立刻帶著你母親,離開承天道。”
“隱姓埋名,用我以往教你的手段,不要讓人認出來!”
徐林以往被方凌安排過,師尊這樣說,他就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要不然師尊絕對不會讓自己隱藏起來。
可是,師尊他本人怎么樣了?徐林擔憂之余,就掐動法訣,駕馭起方凌以往送給他的一架飛舟,朝著碧龍島的方向飛去。
徐麗冰被安置在碧龍島附近,徐林在飛出的瞬間,就用以往方凌安排好的手段,告訴自己的母親,讓她快速轉移,然后在約定的地方見面。
“師尊應該沒有大事,我現在修為還低,只能給師尊添亂,卻幫不上師尊的忙。
現在我回去,一定要刻苦修煉,將自己的修為提升上去,成為師尊真正的幫手!”
就在徐林離開的一刻鐘之后,承元道君在十幾個道尊的拱衛下,快速的返回了承天道的大營。
只是半刻鐘的功夫,所有的承天道弟子,就重新拜見了承元道君。畢竟承元道君是承天道的立派宗師,對于重新納入宗師的門下,并沒有太多人反對。
更何況道君的威嚴,也沒有人敢反對。
對于徐林的追查,是幾個道人進行的,不過當他們將徐林失蹤的消息匯報上去之后,就再沒有什么消息從上面傳來。
一天之后,凌云劍宗和承天道同時發布消息,說方凌為了私欲,勾結九大妖圣,罪不容赦,幸虧被凌云道君和承元道君一起發現,現兩大宗門,聯合通緝方凌,所有提供方凌消息者,可得承天道和凌云劍宗聯合提供的至寶。
一時間,風云變幻,無數的修士從四面八方匯聚,尋找這個道門叛徒方凌的消息。
只不過,在這些人拼命尋找的時候,他們卻無奈的發現,方凌這個人,就好像一滴水一般,早已消失的干干凈凈。他們幾乎搜尋遍了所有的山川大河,都沒能發現半點方凌的蹤跡。
就連那些善于明道推算的人,也推算不出方凌的消息,就好似有一個巨大的屏障,將方凌的蹤跡嚴嚴實實的掩蓋了起來。
南岳神山,位于摩云五山東北三萬里外,此地作為天下五大神山之一,可謂是天下聞名。
只是五大神山,危險重重。甚至道君級別的存在,在登臨五大神山之后,都難以離去。
這南岳神山除了和西岳神山一般出產道紋元石之外,南岳神山最著名的就是一種名為金竹葉的寶物。
金竹葉,內隱道紋,乃是煉制飛劍法寶的珍品。
就算是道人級別的存在,在煉制道寶時,也想在自己的道寶之內,添加一些金竹葉。
只不過生長金竹葉的金竹立于南岳神山深處,想要采集,實在是難上加難。
但是每年秋天,都會有金竹葉從南岳神山之中飄落出來,雖然數量極少,但是每年的秋天,總會有不少人,來到南岳神山外碰運氣,希望能夠揀到一片金竹葉。
只不過,這種運氣,大多數人根本就碰不到,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才能夠得到從南岳神山飄落的金竹葉。
方凌此時站在南岳神山一座無名的山峰上,目光則靜靜的打量著百里外正在爭奪著一片金竹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