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光幻化出只只可愛動物,塞滿船艙大廳。證明了呂安如的深思熟慮太對了,當時沒選大象寶寶和個別珍稀絕種動物,太大個與稀有一樣顯眼,不安全。
沖和動物們出來后,滿目新奇地打量完船艙,見不算太陌生的環境,但并非廢棄巢穴,難掩心中喜悅。有只土撥鼠想和身邊鼴鼠不住發出快節奏的叫聲,類似于蚊蠅的昆蟲代表夸張地不住煽動翅膀。
極快的‘嗡嗡’聲,呂安如總有種要被叮咬的恐懼。
等多數動物激動稍稍平緩些,沖按按手,船艙恢復安靜,化作人形沖鄭重其事地對呂安如鞠躬致謝,其他動物紛紛前蹄朝前埋下頭顱,行了自己種族最大的禮。
呂安如吃著薯片,明明同樣能發出嘎嘣脆咀嚼聲音的食物,薯片比壓碎餅干好吃千百倍。
“你們就不怕我把你們帶去某處賣了啊。”動物果然單純啊。
呂安如說著不懷好意地咧嘴一笑,由于嘴里滿是碎片碎渣。非但沒起到嚇唬人的作用,一時間把有些凝重的氣氛捅破。長毛貓之前就和她混得比較熟,跑到她腳下,不停給她蹭鞋,表示喜歡。
呂安如抿嘴把薯片咽下,伸手揪住小貓后頸,提到眼前。小貓圓溜溜眼睛wink放電,萌得呂安如放棄進一步嚇唬它打算。
“你如果打算出賣我們,何必辛苦安排。總之謝謝你了,我欠你個人情。”
沖極其嚴肅,學人類表現感激。
呂安如并不了解狼族的感謝和承諾有多重,隨意笑笑算回應:“你們有什么打算?”
問完發現問題太多余了,它們就算有打算,等同于天馬行空不切合實際,世界地圖估計都沒見過。
仰著頭,暗自思索片刻,自言自語道:“肯定不能去離人類都市太近的地方,說起原始森林,哪里被開發的痕跡最少呢。”
盛冥拉起呂安如,望眼沖,意思跟上。
在和男孩杏目對視之時,沖腦海閃出萬分的熟悉感,對方的神情竟和當時在密道煞是相似。
曾經他躲在石后,探頭偷瞄時,男孩不經意朝他方向一瞥。當時他完全籠罩在黑暗中,肯定不會被發現,他以為一切皆是巧合。現在想來,莫名有種很怪異的感覺。
三人來到控制廳,盛冥把微機插入飛船投影顯示屏。手指在上面敲動數下,先調出森林分布地圖。
點著其中閃動紅點的幾塊,說道:“不光要考慮遠離人群,本土動物分布太多的地方同樣得排除,畢竟現在你們數量太少了。”
呂安如隨之領悟,盛冥考慮得比較周全,動物領地意識很強。
和沖前后點下頭,盛冥繼續說道:“刪選下來,比較適合的地方莫過于阿西里沙漠里綠洲。那里水源不穩定,鮮少有本土大型動物。不過昆蟲類泛濫,我可以給你們備上夠兩月使用的驅蟲液,以及太陽能遠程通訊器。”
呂安如思忖下,提議道:“不能吊死一棵樹吧,多選幾地。”
“嗯。”盛冥先后調出其他三塊林地,說道:“西陵和蠻曄山地,兇猛野獸比較多,你們最好挑機靈點的動物去考察。剩下一處,在夏國西邊都鶴城邊緣的古道口,此處離人類居住城市很近,但地形崎嶇,尚算安全。外太空的地方我就不建議,不適合。”
沖畢竟進化成人形時間不長,不免不好揣測起來,胡思亂想完壓根不懂隱藏,立馬焦急問道:“為什么?是怕送我們過去的費用太昂貴嗎?”
“的確費用不低。”呂安如摸摸下巴如實道,她和盛冥每月零花錢相比同齡人不算緊張,不過沒有達到被縱容的程度,家里更鼓勵他們自行賺取。比如通過獎學金得到的錢,或努力研發出小東西賺取到錢,那么下月你零花錢是收益的成倍發放。
此種制度下,呂安如每月的零花錢從來是最基本的一兩千。
至于盛冥呢?別提了,提起來都是淚,o(╥﹏╥)o,上十萬都有過。
她不過聯系到自身悲慘狀況,脫口而出的無心一句,卻臊紅了沖的臉。
對方不是羞的,是被欺辱的自尊心泛濫,氣呼呼道:“象牙和狼牙在你們社會價格不菲吧!我可以提供很多。”
直白的話把氣氛降到冰點,和交易市場似的。
“我知道你救同伴心切,問題地球上尚算熟悉的動物種族,你們都不一定能搞定,還去考慮外太空新種族,不合適,”呂安如壓壓心中騰起的憤懣,耐著性子道:“吧?有句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有想過找到新領地后安排嗎?不說其他,怎么把族民們接出來?”
沖瞬間蔫了,低頭不語。
呂安如拍拍對方肩頭,安慰道:“一步步來吧,先去給動物們安排任務吧,等下我們先送你們。”
沖悶悶嗯聲,并未第一時間離開,反而望向盛冥,“你一定知道我們巢穴在哪吧?”
盛冥對呂安如別有深意的淺笑,意思‘你看,不算笨’,回道:“應該在月翔學院拓展領域的某處。”
沖‘噗通’聲跪倒在地,重重磕三個響頭,懇求道:“若我們能找到合適的新棲息地,麻煩你們務必幫忙把它們帶出來,我們會付高出市面幾倍的報酬。”
呂安如有種上了賊船的不好預感,動物能付啥高報酬,象牙、狼牙、珍稀皮毛?關鍵此種東西等同于古董,的確有些比古董價格更高。但它們有種性質也同古董一樣,私自倒賣犯法。
哪怕借家里渠道出貨,肯定會被父母質問。
思前想后,無不和大大麻煩掛鉤,得不償失,索性推脫掉。
沖有些沮喪地離開控制廳,分派好動物。
來回幾萬公里的路程,送達四處耗時快兩天。本來呂安如非家里浴室不洗澡,聞著自己快臭了的惡心味道,情勢所逼唯有在途中清洗。洗完換上干凈衣裳,好賴睡得舒服點。
直到最后一波動物離去,沖依舊停在飛船上。
呂安如狐疑地等待半天,不見他挪身子,抬抬下巴提醒道:“再不追上去,它們走遠了啊。”
沖面紅耳赤地低下頭,輕聲道:“我留在你們身邊。”
“什么?”呂安如睜大睡意沒散去的眼睛,瞅著沖抓耳撓腮的樣子,明顯這位親此次臉紅不是急的,是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