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月底的哪天,星期幾。吃過晚飯,呂安如坐在大廳看電視,沖陪在她身邊給她剝瓜子皮。可能由于呂安如把打工地方描述的太過于殘忍,現在他不用去了。每天任務不過是幫忙清潔下四層別墅,沒啥重活,他非常知足。
呂安如邊吃瓜子,邊問起沖其他動物的情況。
得知所選的四塊區域,有兩塊已經勘測到不錯的領域。不過需要綜合觀察一段時間,得考慮氣候,與本土動物之間的競爭云云。
沖說得非常生動,聽得呂安如眼睛直打架,不一會就睡著了。
再次不情愿撐開眼皮,是被微機電話鈴聲吵醒。瞄眼來電名字,艾拉,接起:“有事快奏,無事退朝。”
深知以艾拉的脾氣,你掛她電話無用,關機同樣無用,可能會打到家里各種渠道,直到你接了為止。
“呂安如!你是不是想賴賬啊?”
趴在床上,努力回想下,確定自己不欠艾拉贊賞卡,底氣硬些:“不說我掛了。”
“你是不是打算等開學了,旅行就可以自動取消了,不用履行了。我在家苦苦等你一假期,你裝糊涂說得真好啊。”
艾拉提及旅游立刻讓呂安如提起十二分精神,翻身從床上坐起,連聲否決:“沒沒沒,真沒。”
“四天后就開學了!”
呂安如揉揉頭,不確定地問:“不會吧?”
“我的天,你天天過顛倒了嗎?告訴我今天星期幾,不許看微機!”
呂安如抿抿嘴,回答不上,直奔主題:“這樣吧,你下午過來我家,咱們收拾下,明天出動。”
“是你需要收拾!我早收拾好了。”
呂安如把微機拿遠,避開艾拉的高分貝轟炸,敷衍道:“哦哦哦,說定了,下午見。”不給對方火力全開機會,掛斷。
瞄眼時間,PM14.30。嗯,還能睡會。
艾拉家到呂安如家不坐輕軌的話,坐普通便利車有兩小時路程。結果艾拉快晚上7點才抵達,不能怪她墨跡。臨出門碰到許久不見的老媽,硬說不能空手去失了禮,讓她提上些土特產才行。
望望手里的兩箱土雞蛋,和采購綜超所賣并無不同,如實沒搞得特產在哪,土倒是真。
重在心意嘛,自我寬慰下,按下呂安如家門鈴。
等了不到一分鐘,門被拉開,同時傳來聲‘誰啊?’。
聽聲音是男聲,艾拉非常乖巧地低頭道:“叔叔好,我是艾拉,安如的朋友。”怪了,門鈴不是附帶視頻監控嗎?盛誓叔叔見過她啊。
沒回話,艾拉抬頭過程看到,沖系著粉色圍裙單手拿炒菜鏟,靜靜望著她。神情好像在說,她很傻?
提醒下是他能死啊?艾拉強忍住口吐芬芳,推推沖走進門,喝道:“你怎么在這里啊?不用去找新巢穴嗎?”
“我同伴去找了,安如媽媽同意我留下打工。”沖解釋,指指地上,“換鞋。”
“打工?你能打啥工?”艾拉沒好氣地翻眼沖,換好鞋,結合沖現在裝扮,嘲諷道:“該不會是把張阿媽辭退了,你負責做飯吧。你做得飯能吃嗎?”
“張阿媽今天請假,叔叔、阿姨、莫哥出差了,所以我幫忙搭把手。我做飯怎么不能吃了,其次呂安如不是有零食就好嗎?”
明明知道沖在胡說八道,但艾拉總覺得說得挺對,吸吸鼻子問:“你有沒聞到怪味?”
沖臉色隨之一變,跑到廚房,鍋里的煎牛排通黑焦黑,顯然吃不成了。艾拉跟過來,放下土雞蛋,用手扇扇風,幸災樂禍道:“這叫能吃?”
沖忙關掉火,朝鍋里吹兩下。接著艾拉看到讓她目瞪口呆的一幕,沖從臉頰兩邊猛地變大一倍,恢復狼型,血口一張把燒焦的牛排吞進嘴里。
淡定自若地恢復人形,輕蔑瞅眼艾拉,把鍋放近清洗池。
“哎,別瞎弄。”艾拉呼喚。
沖不以為意地回道:“之前吃過比它臟差的東西多了,沒必要驚訝,浪費食物不好。”
擰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澆在滾燙的焦油鍋上,騰起一股白煙,刺鼻的味道嗆得艾拉咳嗽,捂住口鼻道:“我是說,咳咳,讓你不能立刻清洗啊。”
“好吧。”沖有點傻眼,除了開大水流不會其他,“現在咋辦?”
“把它放進洗碗消毒機吧,它會自己操作。”
沖乖乖照辦,他始終不太喜歡過于先進的機器,之前總拒絕使用,可能擔心會取代自身價值吧。
艾拉退出廚房,站在餐廳窗口邊,扯開嗓子問道:“安如呢,不會還在睡覺吧?”如此的動靜沒驚動呂安如,艾拉覺得自己的設想過于真實。
“盛冥回來她就起來了,不過她好像整個假期都心情不好。用呂阿姨的話說,很一蹶不振。她一般在自己房里,等吃飯時候喊她。”
提及此處,艾拉和沖都有點小愧疚。艾拉以為是因為自己放棄了始終堅持的感情,沖則以為對方是因為他的留下。
“我去找她。”
走到二樓,照以前她肯定會偷瞄映入眼簾的第一間房間,是盛冥的。現在躲都來不及,快步來到盡頭呂安如房前。
淡藍色房門上掛著電子提示牌,LED熒光寫著:近五日,心情陰轉小雨,無事請勿打擾。
右下角畫著高扎丸子頭的Q版女孩趴在角落,沖說過不久的成語冒出腦海,很一蹶不振。
猶豫下手敲到門上,但才碰到,門裂開條縫,虛掩著沒鎖?難道在等她?肯定是的。
艾拉大大咧咧進入,走過書房和衣帽間,只不過有正主的場景讓她煞是進退兩難啊。
就見床尾的地毯上坐著兩人,女孩不停搶著男孩臉上的ar眼鏡,兇巴巴道:“盛冥你夠了啊,玩了三把了,該我了。”
男孩不急不緩躲過女孩魔爪,對面墻面上投影的游戲角色人物非但沒掛,還輕松跳過山谷。
“開始我建議一人一把,是安如堅持贏得人可以一直玩下去。現在安如要玩賴皮嗎?”
輕笑語氣激得生猛撲到盛冥身上,手不停去抓閃躲頭顱上眼鏡,不信這樣他角色仍不死。
“你先出爾反爾,是不是你說我考過喊我姐啊。姐小時候可是連你光屁股尿床都見過,不懂尊老啊?”
“哈哈,小安如又在吹牛,那會你才多大。”
艾拉半遮眼睛,不得不發出警示:“安如啊,我、來、了。”不然憑兩人打得比游戲更熱火朝天的狀況,鬼知道得站到啥時候。
呂安如和盛冥同時停下肢體動作,望向臉上大寫著尷尬兩字的艾拉。
呂安如只看了一眼,立刻低下頭奪走盛冥眼鏡。瞎晃一通,眼看著投影上角色被怪物踩在腳下變成尸體,得意歡呼道:“你死了,該我了。”
艾拉無語,誰TM告訴她,呂安如一蹶不振了?出來一起受死吧。
盛冥扶著呂安如坐正,把擾亂的線弄好,道:“你和朋友玩吧,我去忙會。”
“好!”呂安如護住ar眼鏡,防賊似的目送盛冥出了房子。對艾拉招招手,熱情介紹:“可好玩了,你等我玩完這把給你玩。”
艾拉坐在柔軟的地毯上,翻著白眼回道:“你玩吧,我沒興趣。”
“嘿嘿,你真好。”
第五次把呂安如房間所有擺設數完,艾拉實在無聊,左顧右盼地看看呂安如,又看看投影里紅衣女俠的英姿。哪怕不帶眼鏡,都覺得晃得頭疼,不知道哪里好玩。
“我說咱們旅游是不是該喊上王子殿下啊,畢竟他保護你不止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