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了，何必自取其辱呢。”寧光苦心勸導，收下對方不甘心要爭辯的樣子，繼續道：“或者你告訴我，我為何放著世間最亮的明珠不摘，選擇你？”

“我，”肖阿雅時刻精心修整的指甲扣進手心，卻最終啞然無語回話。難道真的要做到父親所說，色誘？

思春時，各種幻想過寧光和自己肌膚之親的種種。但現在這樣難堪之下，去色誘，只會另對方更看不起自己。

可除了色誘，她似乎沒其他底牌可用。手放在裙子肩頭開始顫抖，刺骨涼意從心底透出。

忽的，她的手被人覆住，對方手心的溫暖擊垮了她幾乎崩潰的內心，她倏地抽噎起來。

寧光就勢把她攬入懷中，輕撫她如瀑的長發，柔聲道：“你是公主，不要做下人的選擇。可是特別喜歡我？”

“嗯！”肖阿雅不敢亂動，猜不透寧光所做意圖，唯有沉沉回答。小心地貪戀著對方的懷抱，高貴的冷杉味比罌粟花更讓她迷醉，確信自己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

“我榮幸之至，只有一條路，可以送你抵達我身邊。”

寧光的聲音就在耳邊，她別無選擇，不愿選擇的俯首稱臣：“殿下請告訴阿雅。”

“除非你當神女。”女性咒語者也被稱之為神女。

肖阿雅愕然，神女的確是最接近皇族的人，在特定的場合中權利甚至大于皇族。

她不是沒想過往神女努力，但！

吞吐道：“可是神女不許與人親近，不可擁有自己的子嗣啊。”

“對外是如此，但等你擁有可以改變一切的能力后，規則難道不是你來定嗎？上屆國師臨終前將自己一身絕學傳給八歲的閉門弟子，沒人知道那個孩子來自哪里。各種傳言，最貼近于事實的莫過于他是國師的私生子。”

驚天的秘密被道出，肖阿雅不覺震驚，她腦海只有一句話在反復循環，規則她來定。

她定！肖阿雅首次放大膽子抬頭直視心愛的殿下。

寧光狹長的鳳眼也目不轉睛注視著她，只有她自己，而他朝思暮想的薄唇就在眼前。

是啊，如此高貴優雅的人，的確只有神女配得上。

“好！阿雅不會辜負殿下的期待。”

寧光笑意更柔，捏捏她肩頭，鼓勵道：“加油，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罷，放開擁住她的雙手。

肖阿雅心底瞬間空了一大塊，不敢造次去討要，唯有不停告訴自己：‘當上神女，到時任何會變得順理成章。”

之后寧光對她的態度明顯改善很多，最少會偶爾主動挑起一兩件話題。

確定好住梅園，不多時侍女收拾好房間，來通稟。肖阿雅不舍地走出偏殿，回到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抱臂發愣，寧光懷抱的感覺揮之不去，閉眼會看到他俊俏的面容。

癡傻的迷醉許久，連房中何時多出一人都沒察覺到。

“阿雅！”

對方呼喚，肖阿雅臉紅地坐起，收整下裙子。對方全然不在意地坐在她身邊，拉過她小手拍打兩下，提醒道：“在殿下面前不可以多說及旁人不好，尤其是盛家的女兒。”

本來轉好的心情瞬間被打破，肖阿雅惱羞地抽回手：“爸，你別多想了，殿下對她不一樣只是因為她生得好，不一定有男女愛意。殿下剛剛和我約定了，等我成為神女，會只守著我一人。”最后句話是她自己通過寧光態度言語所聯想，不過應該八九不離十。

肖父肖革聞言不見喜色，隱有慌亂地問：“殿下真說讓你去努力神女？”

肖阿雅得意地點頭，肖革長嘆口氣：“傻女兒啊，以前我只覺得殿下對呂安如是兒時依戀，現在看來絕對是愛之深切了。你去當了神女，怎么嫁人啊？絕對不可以，好在你和殿下是口頭約定，漩天大帝尚不知，回頭你半玩笑的推脫掉即可。”

肖阿雅聽不進父親的良苦用心，憤憤道：“神女是眾人不容置疑的存在，等我當上任何事情不得由著我來？咱們家族的地位只會一步登天。”

“倒是如此，不過爸爸不是心疼你嘛，怕你吃不下去苦啊。而且神女風光在外，但需要遮掩的事情太多。到時殿下上位，王后肯定不能你坐了。就算你再受寵，你再掌握一切，一樣無法在外露面啊。”

肖革重新拉起女兒的小手，心疼說道：“爸爸和媽媽就你一個孩子，從小你要星星不給月亮。我可看不下去你吃苦，大不了咱們神女和王后都不當了，選個寵著你的人。”

“不！我只喜歡殿下！”第一次見到那位乘飛船而來的人，就深深刻在心底了。

“好，那咱們不當神女，當王后。爸爸會努力幫你達成心愿，你信爸爸好不好？”

不當神女，那肯定比不過呂安如定位了，肖阿雅斷然拒絕：“不行，爸，你知道我向來追求完美，啥事不愿意輸給別人。我不想低呂安如一頭，你放心，我當了神女首先廢除的就是不可結婚生子這條規定。”

“爸爸知道我女兒追求完美，”肖革知道女兒伸手幫她把碎發規整到耳后，為了讓她心定，說出一些本不該告知的事情：“你哪怕不當，盛家不會把女兒嫁給皇族。”

肖阿雅猛地提起興趣，追問：“為什么啊？”

肖革壓低聲音道：“如果愿意，現在的漩光殿下不會出生了。漩天大帝最鐘愛的女人不是王后，是呂冰。”

肖阿雅震驚不已，隨即嗤之以鼻地哼聲：“那呂安如的媽媽太蠢了，土地主再有錢，能比過皇族風格啊？”

肖革難得一見的厲色道：“不可亂說，不管哪邊，咱們現在都得罪不起。其實呂冰才是最厲害的女人，女人的武器無需刀槍，一樣可以傷人護人。新紀元開啟沒多久暗派內斗，方墑集結所有長老要鏟除盛誓。若非呂冰之前選擇的在皇族面前讓一步，當時盛誓早被方墑聯合漩天大帝圍剿致死了。正因為她的讓步，才給盛誓換來喘息反擊的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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