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小哥哥真不經逗,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宋祁當真不理蘇小軟了。
二人結伴買了文房四寶,還順道去了布莊買了幾匹顏色不同的步打算每人做一身衣裳。
期間蘇小軟不止一次挑起話題,宋祁始終是面無表情的模樣,連個眼神都不給她。
蘇小軟是個有脾氣的,不理就不理。
順勢搭了村里王大叔的牛車回到村路口,蘇小軟將手里的東西全部塞給了某人,自己走得飛快。
看著某只氣呼呼的身影,宋祁又好氣又好笑。
他沒有說什么做什么惹她不高興,小丫頭怎么就生氣了。
還不理人掉頭就跑。
真是幼稚。
“哎喲,乖寶回來了,不是給了錢你們逛逛嘛,怎么什么都沒買呢?”花月娘在院子里打掃,瞅著閨女兩手空空,以為她是不舍得花家里的錢。
“才不是呢,東西都是宋祁哥哥拎著,他還走在后頭。”
話說完,花月娘果真看到宋祁拎著大包小包,還有三匹上等的布料。
“我的乖,你們買東西就買東西,咋還買了布料,摸起來絲滑得不要不要的,沒少花錢吧?”
花月娘忍不住上手摸了摸,摸之前還順手在衣服上先擦擦手,就怕一不小心弄臟了布料。
“沒花什么錢,每個人都有。”宋祁說的可是大實話。
他拿的錢袋子可是交給蘇小軟了,買的這些東西可都是用宋祁的私房錢買的。
這段時間宋祁在蘇家暫住多有叨擾,買著東西回饋給蘇家也是理所應當的。
“乖寶啊,這……”花月娘聽出了意思,看向蘇小軟。
蘇小軟沒覺得有什么受之無愧的,坦言說,“我們不是好久沒穿新衣服了,正好都做一身。”
“還有,宋祁哥哥馬上要去書院了,得多做兩身,這事兒可就得多麻煩娘了。”
“誒,做衣服還不簡單嘛,瞧著宋祁和阿明身高都差不多,做起來也方便。”
倒不是花月娘想占宋祁的便宜,布料既已經買好了,人家有這個心,她自然也不好拒絕。
大不了,她先緊著宋祁的做,做好了之后剩下的再給家里那兩個小子。
“娘,今天是什么日子,那么開心。”
大媳婦李紅玉今日收了早工,一進門自然看到了桌面上的布料。
心想花月娘是走大運了嗎,竟破天荒的花這么多錢買布料。
她是在大戶人家府邸當差的,自然見多了不少的好東西,那布料一看就是上等的好貨,一尺都要一兩,更別說整整六匹。
六匹的量都可以給全家人都做一身還有剩余。
花月娘樂呵呵的,對著宋祁這孩子贊不絕口,“這不是咱們家阿祁要去書院了嘛,上街自己買東西就算了,還如此破費買了布料,說是給大家都做一身。”
人jing就是人jing,三言兩語表明了錢是宋祁出的,她頂多也就幫幫忙做兩身衣服。
李紅玉愣了半秒,看向宋祁的眼神別提多驚訝了。
“原來是這樣啊,上書院自然是好事,應該做兩身衣裳的。”她附和笑道。
宋祁點了點頭,對這個大嫂談不上多熟悉,卻感受到了她的善意,自然多了幾分尊敬。
“我去魚塘看看。”他說了一句,轉身出去了。
花月娘為此并沒有什么反應,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一會兒記得帶上軟軟回來吃飯,休息安全。”
這倆孩子一前一后的出去,只要空了就往魚塘跑,以前也就算了,那時候池塘水不多。
可自從前陣子下了魚苗下去,池塘里的水是越來越多了,花月娘今天抽空去瞅了兩眼,站在池塘邊差點沒掉下去,她可不擔心嘛。
老母親自然是操心自己的崽崽的。
偏偏某崽崽是個膽子特別大的主兒,宋祁走到池塘邊的時候,正看見蘇小軟趴在池塘邊,半個身子搖搖欲墜,嚇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你在干什么,知不知道很危險!”
宋祁黑著臉,快步沖上去扣住她的胳膊,將人強行扯了回來。
“不是,你怎么來了……”
“什么叫我怎么來了,我要不來你萬一掉下去怎么辦?”宋祁臉色陰沉沉的,比鍋底還要黑。
板著臉的模樣把蘇小軟嚇得一愣一愣的,“我……不過是想看看魚長得好不好,又沒有掉下去,你那么緊張做什么。”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兒,哪能這么容易就掉下去,他也太小看她了吧。
“還在狡辯,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萬一我沒有及時拉住你,萬一你掉下去怎么辦,水那么深,別說你一個小孩兒了,不會游泳的大人都性命難保。”
宋祁越說越生氣,教訓了蘇小軟一通,臉都給憋紅了。
“宋祁哥哥,你……別生氣,下次我肯定不這樣了。”
下意識反應過來宋祁是真的擔心她,蘇小軟不敢在刺激
他了,扯著他的衣袖,軟軟的撒著嬌。
“宋祁哥哥,哥哥~別生氣了,我錯了。”
少年臉色依舊,甩開她的手獨自跑到一旁生悶氣。
不管蘇小軟怎么撒嬌賣萌求原諒,宋祁始終繃著臉,也不搭理她。
蘇小軟哭笑不得,感覺自己在伺候一位脾氣大的祖宗。
“我答應你,下次絕對不做那么危險的事了,你也別跟我生氣,不然回家娘看見了,肯定會以為我欺負了你,這個鍋我可不背。”
“她是你娘,又不是我娘。”宋祁沒覺得花月娘會幫著自己教訓蘇小軟。
當他和其他人一樣缺心眼啊。
“不吵架了,你先過來看看。”
蘇小軟吐了吐舌頭,不再這個話題糾結下去,拉著少年來到池塘邊。
“看什么?”
蘇小軟苦惱道,“你沒發現池塘里的魚有些沒jing神嗎?”
說罷,她像是要證明什么似的,抓了一把魚飼料往池塘里給扔了一把。
頃刻間,魚飼料全都漸漸沉了下去,聞風而動的魚兒比起往日要少一大半。
宋祁皺了皺眉,“他們這是怎么了?”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所以才想觀察觀察,沒曾想還沒觀察出什么,你就來了。”她委屈巴巴的撇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