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寶對月遙真人道:“師尊,你離著逍遙宗的人遠點兒啊。”
月遙真人不屑:“放心,他們這個時候都沒來找我麻煩,顯然是不想此時翻臉的。我既做得出,就不怕他們找上門。”
夜溪賤兮兮問:“那個男寵…誰呀?”
蕭寶寶也一臉八卦,師尊去報仇,當然有師傅的原因,但一定還有別的,不然那個按圖索驥的男寵是咋回事兒?
紅線真人也不是很清楚,倆眼一閃一閃的。
月遙真人神色淡淡道:“有什么好說的,那個賤人年輕的時候有個未婚夫,據她說感情好得你儂我儂的,后來那男人變了心,死也不娶她。她說是因為我勾搭了她未婚夫,就來殺我。”
紅線真人嘖嘖:“沒腦子,把男人拉攏回去啊,找師傅你干嘛啊。”
“連男人都不敢怨恨,沒骨頭的玩意兒。”月遙真人冷笑一聲:“那男的說了,死也不娶她。就死了唄。老賤人到現在還是個處兒呢,哈哈哈。”
四人:“…”
“而且,是煩了她的糾纏主動接了一個很危險的任務,死了。”
四人:“…”
夜溪:“所以,那個老女人接受不了未婚夫是被她煩死的殘酷事實,責任轉移,歸咎于師尊您,要弄死你?”
月遙真人點頭:“就是這樣。”
紅線真人:“那師傅,那男的真的喜歡你?”
月遙真人一瞪:“我可沒喜歡他。”
就是那男的單相思了。
老女人的恨不是全無道理。
這時,月遙真人恨恨道:“我憐憫她痛失愛人,大度并未與她計較,可她打不過我不該趁機害你。當年,你與絮冉與飛花的事情起初并不是不可調和,全是那老賤人從中作梗,逍遙宗才不成全你們,還四處追殺。你也不爭氣——”手指一戳紅線真人肩頭,紅線真人忙討好一笑。
“不是我偷偷在一邊,老賤人就親手殺掉你了。哼,她殺我徒兒,我只讓她瘋,便宜了她。”
“所以,師尊你找的那個男寵與她未婚夫長得一樣?”
“可不是一模一樣嘛,寶寶你辦事師尊我從來都放心。哼,那男子一出來,對師尊我獻獻殷勤,老賤人就受不住了,瞪著老眼要吃人。我只是做了幾個親昵動作,她就瘋了。唉,逍遙宗的人啊,太不經事兒。”月遙真人惋惜著,好得意的樣子。
“這事兒逍遙宗沒臉與我算,真來算那就算算我當年無數次不殺她之恩,還有她殺我徒兒之仇。”
瞬間,洋洋得意的月遙真人一臉狠厲,像高貴的食人花。
紅線真人感動的眼淚啪嗒掉:“師傅你對我最好了。”
抱著師傅的肩頭蹭啊蹭。
月遙真人一翻白眼:“當然,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紅線真人:“...”一點兒都不感動了。
因說好了尋找入口,所以放了人進來,嘩啦啦進來幾百人,一寸一寸地皮的搜,看樣子他們還想挖坑,只是無論誰神識探去多深的地底也沒發現異常。
該不會弄錯了?
不會錯。
水真真和卓焻嘀咕幾句,決定挖坑。
天沒法上,只能入地,不定就有發現。況且,他倆直覺就是在地下。
挖唄。
這一挖,就發現了問題。
因為三米以下,竟然挖不動了。
準確的說,用法術挖不動,用體力一鐵鍬一鐵鍬鏟嘛,還是可以的。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修士們:“...”
“呵呵,至少說明這里的確有問題。”
畢竟之前蕭寶寶那一劍能劈出十幾米深的深溝,但那是在圈子外,所以圈子里地底有東西。
有人心眼多,用法術把地皮全起了,刮地三米,最后得了一個禁止法術的范圍,不多不少,正好就是夜溪用靈石圍的那個圈。
眾人默默看向看不到真容的黑衣女子,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呀。
夜溪嘴角一勾:“把我們營地都掀了,我們住哪兒?”
兩宗一族給挪開地方,合歡宗和一劍門搬家,圍著小盆地成五星拱衛之勢。
空空大師按著夜溪給的位置找來時,愣了,怎么啥也沒有?
夜溪出來迎接:“嗨,這里,找到寶貝怕人搶,天玄宗設了幻陣。”
空空大師失笑,還真是不遺余力的抹黑。
夜溪帶空空大師進來,一路上不少人驚奇看過來,都被夜溪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與和尚做朋友啊。”
空空大師嘴角一抽,好嘛,低估她了,她連自己都抹黑。
到了屋里,喊來鐘烈,夜溪揮手幾道屏障布出去。
鐘烈心念一動,羽姣飛了出來,見到空空大師,在她眼中,就是一個佛光閃閃的大和尚,本能想退后,但也不是很懼怕。
空空大師略有些詫異,又看向鐘烈,看得很仔細。
夜溪:“別看了,他是從凡間來的,以前是個天師,捉鬼降妖的。”
空空大師恍然,怪不得感覺有些親和,是身負功德吧。
這樣的話,倒要用些手段為他們遮掩了。
略一思索,空空大師從懷里取出一串佛珠來,只有十幾顆的樣子,小心拆下兩顆,示意兩人貼身帶著。
“任何時候都不要取下。”
兩人珍重捧著佛珠,透明的珠子中間有金光微微閃爍,那種金光柔和溫暖,他們并不陌生,是功德。
空空大師和藹道:“雖然你們身上帶了遮掩,但有些人還是能覺察到些許的。”比如他,還有對功德敏感的人:“有了我寺的佛珠在,他們只會認為你們是我寺的信徒,是我寺庇護之人,不會多想。”
兩人鄭重謝過。
夜溪問:“行嗎?羽姣可是鬼修,你們佛門能庇護一只鬼?”
“眾生平等,況且,羽施主煞氣雖重,卻無冤孽纏身,是個光明磊落的…鬼。若能幫羽施主解開心結,救出那些冤魂,也是功德一件,我寺義不容辭。”
一句“光明磊落”,讓羽姣紅了眼圈。
淪落為鬼,以她公主之尊,也不允許做那些卑劣的事情。
“我可是有條件的。”空空大師笑瞇瞇,光明正大的算計。
“哦?”
“事成之后,這兩位便隨我走吧。”
夜溪當即拒絕:“拉倒吧,這倆人是我發現的,我帶進來的,而且鐘烈是烏霆大人的徒弟。”
鐘烈好緊張,猛搖頭:“我不當和尚。”
羽姣也有些不情愿。一個公主,女的,住到和尚廟里是怎么回事啊。
“是烏霆的徒弟?這樣啊,”空空大師可惜了下:“那羽施主跟我走。”
夜溪代為拒絕:“想得美。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這倆人暗戀那么多年才在一起幾天啊,你就棒打鴛鴦,大和尚過分了啊。”
鐘烈老臉一紅,不好意思去看羽姣。
羽姣翻白眼,誰喜歡他的,輩分不對。
空空大師呵呵笑:“羽施主必須跟我走。”不待夜溪說話,又道:“也是對她好,等她身上煞氣化解,自然放她回來。不然,鬼氣太盛,對她身邊的人也不好。”
羽姣心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