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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傳送陣,有五個黑臉漢子守著門口,兇惡掃視眾人。
“誰在里頭殺人?”
殺手走上前,手飛快抬起落下,手心有什么一閃而逝。
黑臉漢子們皺了皺眉,讓開了。
夜溪眼更亮,原來傳送陣殺人合法啊,小腳丫啪嘰啪嘰緊跟上。
殺手頓時步子更快了,一個平凡大叔一個嬌俏小姑娘就這樣追著出去了。
眾人看在眼里,都覺得這傻大膽的姑娘活不了一刻半刻了。
出了傳送陣范圍,殺手噌的放出一只圓輪,站了上去就跑。
夜溪立即拿出流銀梭,輕輕松松就追了上去。
殺手眼角一瞥,嗯,流銀梭,很貴的,于是停下。
“你要殺誰?”
夜溪一愣,想了想:“能先預定不?”
“...”殺手覺得這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女二百五:“你追我做什么?”
老子好不容易發善心想放你一馬呢。
夜溪:“我就打聽打聽,你是哪家的,還有殺手都是什么價兒,你們那里殺手都是怎么算的,有兼職嗎,有沒有懸賞榜,借給我看看…”
殺手平平的眉毛高高挑起,給平平無奇的臉添了一分神采。
“你要做殺手?”
夜溪:“我先打聽打聽。”
殺手冷笑:“接我一招。”
手中突現一柄長刺朝比他矮了兩頭多的小姑娘刺去。
她若躲開了,說明她運氣好,自己趁機走了便是。她若躲不開——誰讓她往自己身前湊呢。
膽子太大就做好隨時丟命的準備。
呼啦——
夜溪躲了,但同時,一片陰沉沉的東西壓向殺手。
殺手一讓,那片東西一滯,停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靈晶,全是極品的,五行皆有。
下意識的,殺手就看向那個衣服上繡滿各色靈晶的壕衣男童。
吞天板著小臉,看吧,這就是發死人財的好處,運氣真好啊,遇到那么一個身家豐厚的貨販子。
“我姐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殺手看了眼靈晶拼成的大云朵,靜默一下,還是道:“外頭世界不是做游戲,小孩子快回家去。”
咦,這個殺手不太冷啊。
嘩啦,靈晶云往前一飄,個擠個。
夜溪笑嘻嘻:“那給個聯系方式唄。你們殺手組織也要發展客戶的是吧,萬一哪天我需要找人殺人呢?”
別看我年紀小,但我發展潛力大呀,尤其與人結仇上。
殺手瞇了瞇眼,才發現,自己竟看不透這三人的修為,而且,這貌似純良無害的少女是真的不怕自己,面上笑嘻嘻,一雙黑黝黝的眼睛里,卻是幽靜的有些過了。
“這些靈晶給我,我賣你一面牌子,若有需要,將牌子掛在身上,自然有人找你。”
殺手這樣說,可牌子沒拿出來。
夜溪手一讓,示意他收靈晶。
殺手收了靈晶,才把一個扁圓長的小牌子給夜溪。
夜溪接過,入手頗沉,似乎是某種密度極大的金屬制成。一寸寬,不到三寸長,烏黑的顏色,上頭浮刻著一條黑色大蛇盤旋,頭尾兩面。兩粒豎瞳陰嗖嗖的似活物,尾巴尖卷著一只小匕首。
蛇,陰暗處的王者,歷來得刺客們的喜歡。
“記著,用不著的時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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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將此物外露。”
嗯,他們是殺手,見不得光是一方面,仇人多也是另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殺手組織間比任何行業都要同行相憎,難免出現挖對方客戶甚至殺對方客戶的事情。
殺手說完,用了什么仙器一閃就不見了。
“他怕你纏上他。”吞天道:“可你纏著他干嘛?”
夜溪:“殺手啊,寶寶早晚會發展到外頭來的,我覺得殺手生意好做。”
無歸一哼:“你還真是高看他,倉禹界都要賴莪桑界保護呢,等蕭寶寶能發展到這里來,哪年哪月啊。”
倉禹界蕭寶寶面對著烏壓壓一片朝氣蓬勃的年輕男女們一臉肅重。
“你們的任務就是修煉修煉再修煉,尤其是殺人的技巧。你們夜師姐孤身深入為咱們創造美好明天,咱們也不能太孬了什么都等著她來給咱做好。等你們出師那一天,就是你們長驅直入回報你們夜師姐那一天!”
“功法心法都給你們換來了,都是看你們夜師姐的面子,修不出個一二三來,也沒臉見她你們就自己以死謝罪吧。”
底下人一起高呼:“不忘夜師姐,永遠追隨夜師姐!”
蕭寶寶嚴肅點頭,內心憂愁,也不知溪兒又去哪里捅婁子,誰能給她補上。他還是不夠強啊,快點快點再強些。
夜溪按照貨販子的記憶找到一家名氣不顯的客棧住下。這客棧不起眼,是背后的人低調,實力卻是不容忽視的。因此客棧完全有那個資格和能力保護客人的隱私禁止一切打斗,不少身份敏感的人都喜歡住進這里。
夜溪要了間房,發現周圍墻壁里,地板下,天花板里,全是陣法,一個套一個,而且房屋結構尤其的結實,保證你在房間里作天作地也不會泄露出一絲聲響靈力去。
夜溪把還昏死的私生子放了出來,扔在地板上,撤去精神力,然后便不管不顧,享受著房間里擺著的茶水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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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天,地上的人慢慢動了。
地板上鋪著厚厚的長毛毯子,有根據人體需要自動調節溫度的功能,因此,在小塔里體溫偏低的人周身一回暖,很快,就恢復了清明。
就是頭昏昏的,腦子里似乎還有轟轟轟的余響。
這里是…
“你醒了?說說你是怎么跑到我方便鉆我床底的?”
男子目光一冷,猛的看向夜溪:“這里——不是。”
“當然不是,你若被發現我還能活?”夜溪嘖嘖:“你運氣好碰見我,這里是極之界,不用擔心你嫡母兼姨母來要你的小命。”
男子微愣,竟是直接離開了小離界?那眼前這個——小女孩,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臉皮徹底撕破,那個虛偽的女人是一定要自己命的,便是外家的命令她也不會聽,那個沒用的二世祖,是她的命啊。
那自己的生母呢?這會兒如何了?沒有了自己,她可拿什么去刺激失子的嫡母呢?
呵呵,自己的出生不過是場復仇,自己也不過是個復仇的工具。
若是能離了那一切…這里是極之界,或者,自己真的可以脫離?
夜溪看著清冷俊美的男子坐在地毯上,微微低著頭失神,面露思索,神思游離,即便身處困境也雅致得吸引人。
唔,仙界美人輩出啊,她家寶寶不要被打擊了才好。
“喂,你,說句話啊。”
男子一驚,抬頭看向夜溪,微微一笑:“在下慕離,多謝姑娘搭救之恩。”
夜溪一手托著臉頰,眼珠子咕嚕嚕轉:“別謝我,我也不是隨隨便便救野男人的美少女。”
慕離:“…那姑娘有何非搭手的原因嗎?慕離一樣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