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不修仙

第一千四百二十八章 敢當鼓前說舊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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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她主動說恨,她開不了口。但被名勿幸點到臉上,她不是不敢承認的。這事本來就是她欠她的!

名勿幸不說話,名勿憂冷笑,心虛了吧。

只等前來的人越來越多,對著自己的方向指指點點,看到自家爹娘來了,再看到名勿憂的家人,名勿幸深吸一口氣。

擂場有擂場的規矩,若誰敲了敢當鼓,誰也不能阻攔。

只能看著。

這是讓小輩學會敢做敢當,哪怕做錯了,也要自己承擔后果。

名勿幸高聲:“名勿憂,你給我聽好了:當年你被雷劈一事,我不欠你的!你恨不著我!”

名勿憂路上已經猜到名勿幸這個倒霉催的帶外人對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一定說了什么。

呸,下作!

但,自己敢做敢當,不怕這敢當鼓!

當即張嘴要說,身邊焰心開了口:“名勿幸,你——”

“你閉嘴!”名勿幸兇惡道:“這是我跟名勿憂的事,你幫嘴?好呀,老娘也不是沒人。”

好氣派的一揮。

夜溪一手拉一個過去,往名勿幸身邊一立。

“要看熱鬧都看熱鬧,要吵架,我們從來以勢壓人。”

焰心:“...好你個——”

“哎喲喲,大家都來看吶,仗著自己聲音大欺負人了啊,這誰家養出的小紅毛啊,講不講規矩啊,不講規矩直接打啊,誰怕誰,來來來,直接打啊——”

焰心:“…”

眾人:“…”

其實,不是罵陣,你就想直接開打是吧。

人群中,不少名家長者皺了皺眉,要上前。

名家從來不太約束子弟,想打打想鬧鬧,不然誰家豎個敢當鼓啊,但是沒寬松到讓外人來打名家人臉的。

腳才一動,耳邊聽到什么,不掩詫異,站住了。

夜溪敏銳發現這一點,估計又沾了鳳屠無歸的光。

嗯,自己那一大伙子這會兒也過來了,怎么看著是自己三個就一點兒不驚奇呢?

蕭寶寶:呵呵,你們沒鬧出動靜來才驚奇呢。

新人六蛇王:我王就是我王,我王做什么都理所應當。

食小二:就知道跟著姐熱鬧。

金鋒:好懷念。

鐘烈:二人世界啊。

羽姣:果然不該找男人,少了很多人生樂趣。

冰皇一家:好好學習。

無歸鳳屠吞天心里同時想:這是在名家,有求于人呢,鬧不大,沒什么看頭。

名勿憂按下焰心,譏諷:“是啊,一次次的剝臉之苦,可真是與你無關吶。”

毀去的臉不是一層皮,而是厚厚的皮肉和骨頭,沒有什么仙藥可以讓她一夕之間長好,長一層揭半層,且為了不長殘她必須意識清醒生生受著。一張臉,剝了一百零八次。

一百零八次的凌遲,她名勿憂是挖了她名勿幸的祖墳嗎!

憋屈的是,大家同一個祖宗,她連在心中罵罵名勿幸祖宗十八代都做不到。

只能專一的去恨名勿幸。

名勿幸冷嘲:“你怪我?誰離我近誰倒霉這事兒我家可從未瞞過人。當年我有沒有跟同行的每一個人,兄弟姐妹,還有長輩們,一個一個的通知到我往哪邊去?我有沒有囑咐到每一個人千萬不要去我那邊?怎么人家都沒去,就你一個去?你可別跟我說你是姐妹情深去保護我的。那么你該高興我無事才對。”

氣死名勿憂了,呸,還保護你,好大的臉。

沒什么不好說的。

“當年是我一時沒注意方向,倒霉催的偏偏遇見你——”

“那不就得了。”名勿幸手心手背一擊:“所以怪不著我。”№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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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勿憂咬牙:“不是你,你那份雷劈我?不是你,我的所有仙寶都失效?你敢說,不是你倒霉傳的我?”

名勿幸平靜道:“所以,你受了傷我家傾其所有養好你。”

名勿憂冷哼:“我倒要謝謝你嘍?”

“不必。”名勿幸道:“不過是看在一家血肉親緣的份上,里頭也有我的影響,但你絕對要負主要責任。”

名勿憂氣樂了,不是你在,我根本就不用受傷。給家族子弟試煉的天火之地,憑她的準備,雷霆根本傷不到她!

名勿幸接著道:“你也別說我,說我家沒良心。大家都不是孩子了,隨便哪個人問問,一個好好呆在原地接自己的機緣,另一個誤闖過去,按照仙界的規矩,誤闖那個便是死了又怎樣。”

圍觀的人紛紛點頭議論,仙界不是安樂窩,在外頭,妨礙別人是大忌,就是提劍殺了都沒人說什么。

但,這不是一家子嘛,又是家族歷練。

名勿幸:“所以,我哪里對不起你?”

“好一張利嘴。被你一說全是我自找的了,但別忘了,不是你,我絕對有把握分毫不傷!”

“所以,我家賠償,只是出于情義。”

“情義?你有臉說情義,你個懦夫,你爺爺都來替你道歉,幾百年了你親自來說一聲‘對不起’很難嗎?!”

名勿憂大吼,捏著拳頭,小臉紅得透紫。

名勿幸一愣,不自禁看向名勿憂旁邊的焰心。

焰心眼神一閃,微微別過了頭。

“原來,你在意這個。”名勿幸喃喃:“誰說我沒找過你,自我醒來我天天去找你,你好之后,每年那一天我也都去找你,可是——”

名勿憂錯愕,猛的看向焰心。

焰心生硬道:“離她近了又倒霉,我不想看你更傷心,傷勢再重了呢?”

夜溪傳音:嘖嘖,這個心機男。

空空:跟火寶差遠了。

蒼枝:男人只會壞事。

呃…等等,她家蒼枝是個女獨?

閉了閉眼,名勿憂:“不管怎樣,我就是恨你。小時候,誰都不跟你玩,只有我和焰心,你不理我我還一次一次去找你,可是你——”

名勿幸也吼:“我躲著你不是對你的情義?難道我死死賴著你讓你日日倒霉你就開心了?”

名勿憂咬著唇,嫣紅的唇被咬得失了血色。

“好好好,無論怎樣我都說不過你,但,我就是恨你,恨死你。”

管天管地還管得著我恨你了?

夜溪:有沒有覺得那男的很礙眼,人家才是愛恨交織的歡喜冤家啊。

看臺下名家年紀長的,個個抱著胳膊噙著笑,分明就是在小女兒家鬧別扭的熱鬧。

不由想到紅線和飛花,因為一個男人反目成仇,最后不也和好如初?

而眼前兩個,鬧翻的原因還不是男人呢。

鬼知道會不會有什么神轉折。

名勿幸:“你愛恨不恨,反正我沒錯。”

名勿憂:“道歉!你不是每年都來找我道歉?現在,此刻,大家都看著,給我道歉!”

名勿幸:“憑什么?本就不是我的錯,憑什么我要慣著你的小心眼兒?”

名勿憂:“那你之前說的都是假的!”

名勿幸:“我從不撒謊,以前是以前,現在我想開了。我名勿幸也是爹疼娘愛的,我也不欠你,以前受你們的鳥氣都是我腦袋長坑!”

名勿憂:“你不道歉是吧,好,今日我就打到你道歉!”

名勿幸:“今日我就打到你跟我道歉!”

眾人:“…”

夜溪:好無聊,好好一場愛恨大戲的開端,生生弄成一過家家,架柴,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