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不修仙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池底鉆出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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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溪郁悶至極,看著空蕩蕩的的四周,哀嘆,這是什么事啊。

干脆轉身往里頭走,一個一個觀察起那些大坑來。

深處,有什么在蠢蠢欲動。

外頭的人要瘋了。

宮九清在發現放飛自我的仙劍引起第一處劍池也瘋魔的第一瞬間,果斷開啟護宗大陣和內門大陣。

因為行動及時,所有仙劍在眾人的阻攔下還未飛出內門,但磕了藥似的往護罩上沖。

外頭早有準備的高階仙人門紛紛現身,沖到空中去抓劍。

仙劍雖多,可實力雄厚的太微高階仙人們也多。

眾人雖焦急但也并不慌亂。

誰知——

接二連三有別處的劍池呼應著破了禁制集體放飛!

鬼知道那些禁制為何突然自己消失。

幸好仙劍們只是飛來飛去并不攻擊,不然,傳承自大能們的仙劍一旦發揮全力——

宮九清覺得很不好,高階仙人們都覺得不好。

秘境里的老祖們也坐不住了,全出來鎮場子,氣勢齊放,低階的弟子們老老實實趴在地面上不添亂礙事。

太微宗的劍池有多處,畢竟外門弟子過百萬,內門弟子也多,因為仙人活得久,弟子年年收,越積越多。

劍池有外門,有內門,有按著修為分的,也有按著五行分的,有新的,也有舊的,有對弟子針對性開放的,也有弟子達到某些要求才能有幸進去一次的。

總之,很多。

而劍池里的劍,更多。

畢竟全宗門上下皆用劍,日常損耗就是一個驚人的大數目。

如今,這些高高低低好好壞壞的劍,全在空中流竄。

還有劍房回收的破損壞掉的殘劍也莫名其妙的湊熱鬧。

親眼看到不少劍把手半截劍頭劍身子什么的亂飛,不少弟子趴在地上喃喃:“成精了...”

內外門全亂了套。

宮九清來不及生氣發怒,只能吩咐眾人按著修為高低去抓劍。

穆昀一句不敢多言,這陣仗鬧得有些太大了,他堅決相信不是自家徒弟的手筆,但自家徒弟是引子啊。

啥也別說了,抓緊表現吧。

火燒屁股的小蜜蜂般飛到東飛到西,抓捕仙王級別用過的那些劍。

這些劍都成精了嗎?稍微慢一點,一個錯過就嗖一下飛進劍的海洋淹沒了去。

所有太微人看著密密麻麻如蝗蟲過境的天空都有此感想。

無歸鳳屠倒情形好些,因為兩人出手去抓的是品階不是太高的那些,穩穩當當一抓一把,抓到后用捆仙繩綁到一起拖在身后。

被喊來的吞天火寶也是如此操作,避開了高階仙人。

空空撿著自己能力范圍內好看的劍去抓,抓著了自己不拿著,隨手扔給太微的人。

王子燎本也想一樣去抓,但滿天劍看得他眼花繚亂,干脆找了座無人的山頭,放開喉嚨,無聲的歌聲一圈一圈蕩漾向天空,漸漸,似乎那些飛劍速度沒那么快了,而后頭追著的人也慢慢穩下心緒。

不少目光神識掃過來,稍稍注視后立即挪開,王子燎只當沒感覺到,無聲唱著舒緩的語調。

能唱歌解決的事堅決不動手。

天空上的飛劍在減少,宮九清慢慢放下了心。

而劍池里,夜溪對著某個東西深深無語。

她正研究劍坑呢,里頭有仙劍長久停駐而留下的凜冽劍氣,每一道都是那么的觸目驚心,也可推算出這里的仙劍該是多么難得,她是闖了多大的禍。

默默盤算身家,真要她賠她能賠得起幾把,希望無歸鳳屠給力全給救回來。

想著,看著,感受著,不知不覺就走到最大的坑前,她不記得她走神時都干過什么,自然也不知道這坑是自己用腦袋撞了最多次撞出來的,就覺得這坑里蒼涼的氣息讓人膽戰心驚,只覺若是這里插著的那把仙兵一出,能把地劈透氣。

好霸道的劍氣。

重兵。

夜溪跳下去,在坑底這里摸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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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摸摸仔細感受。

說不得自己能悟出什么來。

劍池的坑底是白里透淡紫的顏色,那紫色極淡,白得純粹,里頭若是有些不一樣顏色的,特別顯眼。

夜溪正在坑底摸著呢,就見視線里某處碎裂堆在一起的石頭堆似乎動了動。

她并未停下手里動作,漫不經心的留意著。

那動靜越來越明顯,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從地底往外鉆。

啪——啪啪——

是上頭碎石被拱到一旁發出的輕響,夜溪不能再裝聽不見,彈出指甲過去守著。

心中升起一股希望——或者這簍子不是自己捅的呢?

夜王要甩鍋,并親手抓捕“兇手”歸案。

必須的!

“兇手”必須的另有其人!

擦掌霍霍。

只見那處一拱一拱又一拱,碎石頭一掀,鉆出一個白色的兩個指頭大的小腦袋來,漆黑的兩點眼睛。

大眼瞪小眼。

良久。

夜溪沒動,小腦袋覺得安全了,開始往上鉆,鉆啊鉆,鉆啊鉆,直到整條身子跳出來。

然后被兩根手指頭捏住。

七寸拿捏的準準的。

“什么玩意兒?”夜溪冷漠臉。

雖然個頭很小,長相也很萌,但她又不瞎。

這頂著兩個小包包的長圓腦袋,長著細小鱗片的細長身體,尾巴有鰭,腹生四爪,這分明就是——龍崽子——的形狀。

但并不是龍。

至少,絕對不是神龍。

而且,應該也不是仙界的龍族。

眼前這小東西應該是個龍形的靈體。

夜溪腦子里已經制定了真相:絕對是這小東西困于池底想越獄,正好自己趕上了,或者小東西還借了自己的運,總之——它才是兇手!

很好,捉拿歸案。

把小東西交出去這爛攤子就跟自己無關了。

夜溪滿意的笑了。

小東西也笑了。

被拿捏住七寸小命掌握在兩根手指間絲毫不懼,或者說,傻。

傻乎乎的把尺把長的細身子一圈一圈的纏在夜溪手腕上,兩只小黑眼睛一彎。

夜溪心一涼,下意識把小東西往外甩。

本王才不是你同伙!

沒甩出去。

小東西張嘴咬住了夜溪的手指尖,夜溪能感覺到柔軟的小嘴巴里并沒有長牙,似乎還帶著一股奶腥味兒。

“喂,你是什么?”

小東西彎著眼睛不開口。

夜溪想了想,換了精神力交流。

“什么東西?”

小東西沒反應。

夜溪皺眉,好似神志還沒高到可以意念交流。

究竟什么東西?

“松開。”

不松。

“下來。”

不下來。

夜溪粗暴的捏住小腦袋往下拉,啵的一聲,小嘴巴落了空,吧唧一下,癟了。

好委屈。

夜溪嫌惡的彈彈手指頭,不講衛生的小崽子惡心不惡心?

扯,尺長被拉到快兩尺,小東西頑強的尾巴卷著夜溪手腕不放松。

這是賴上了。

“嘿,跟本王耍賴皮?老子這就吃蛇生!”

指甲又薄又利,比最專業的廚刀分毫不讓,夜溪正要片,額頭一緊。

指甲縮回,一手摸上去。

摸下片竹葉來。

竹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