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一笑,不嫉妒,那話別這么酸啊。
道:‘雖然我不清楚,但想也知道,在神界誕生的器靈又豈是仙界誕生的能比的。更何況,你現在有靈嗎?’
蓮花煉世爐真的惱了。
‘別忘了你現在也是我的靈,假如我要毀滅你——’
‘你盡管來試。’紅色雷光中黑氣繚繞,吞天烏發飛揚單挑眉的動作不符常態的桀驁與狂妄。
‘我保證我死不了,弄死不我你就別想好。’
吞天又道:‘再說了,天大的好機會,你不趁機養個跟你一心一意的靈?’
蓮花煉世爐心動了。
其實它能意念溝通,正是要誕生新的靈的先兆,被吞天占了坑是不能了,但這個外來的靈退出的話——
‘可以,但我需要一點功德。’
想須尾的退出去,好呀,給甜頭呀。
吞天磨牙,這個無賴,它不是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
功德在夜溪那里,也只是一鞭子而已,這會兒誰知道她跳到哪里去了。
‘換一個。’
‘就這個。’
吞天頭疼,想也知道,蓮花煉世爐不被滿足的話自己剝離出來得費一番苦功夫。
心思急轉,眼睛看到下方。
素白僧袍,多么顯眼。
應該——可以吧?
吞天(身shēn)形一動,躲在蓮花煉世爐下頭喘了口氣,吼。
“功德!給我些功德!”
下頭除了王子燎其他人都在,緊張注意著空中(情qíng)形,雖然其實他們更想看夜溪的,但看不到。
王子燎傳來了訊息,夜溪跟天雷海戰去了,他也看不見,他們更看不見了。
不如靜等。
聽得吞天喊,所有人皆看向明禪。
明禪一怔,這是問自己?
沒有猶豫,左手一揚,一串佛珠飛了過去,顆顆佛珠里塞滿了功德。
吞天接住,沒有第一時間給蓮花煉世爐。
‘這可是借的,夜溪必然要還的,你可想好怎么做才能讓夜溪還得開心。’
敢搞鬼,他就讓夜溪把不開心發泄在你(身shēn)上。
威脅,這是威脅!
吞天把功德給蓮花煉世爐,里頭傳來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像古舊木門開啟。
‘好了,你自己剝吧。’
吞天瞪眼。
蓮花煉世爐:‘我就是個爐子,沒法動,你才是靈。’
吞天恨恨,但也知道它說的是真的,只能自己剝自己,才剝一根手指頭呢,痛痛痛痛死了。
剝離,并不是成熟的果(肉肉)剝離果皮,嗶一下就好了,而是,將(肉肉)活生生的從骨頭上剔下來,不帶麻醉不說還是自己主刀。
自虐都沒這樣的。
吞天咬著牙,一點一點剝自己,實在疼得受不了就多接兩道雷,當麻醉了。苦((逼逼)逼)的是,一旦開始剝離就不能停,一停,又長回去了,前功盡棄。也好,一口氣疼完就不疼了。
終于把自己從蓮花煉世爐里剝出來,恍如經歷萬千生死,不由深深懷疑,當初,他究竟為了什么融入蓮花煉世爐啊?
太輕率了。
沒了靈的小蓮花在漫天雷霆中搖擺幾下,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原地不動,跑不了的,再說,它為什么要跑?是它見不得光還是它的主子不夠強?放著大好前途不要當逃犯是它腦子進水嗎?
只是——雷不劈它了!
你倒是劈啊,我才只是半步神器,還差半步呢!
小蓮花跳啊跳,主動去扛雷。
吞天緩過疼勁兒,見狀冷笑一聲:“你蓮花瓣還沒長大呢,想成神?”
雖然一百單八瓣蓮花長出來,但一百多瓣后來新長出來的比老瓣仍小一圈。蓮花煉世爐吸收的能量用來長齊花瓣后用到修復內傷上去了。
“我若是你,就去找溪兒,求著她給些東西把暗傷徹底修好了,別的再說。”
小蓮花一滯,很想夯他一頭,下一秒,嗖一下疾(射射)而去。
吞天冷哼,這心大的貨還是看不清形勢啊,等著(日rì)后墊了底就知道它錯過什么了。不是當了陣子它的靈,他都懶得出言點撥。
吞天嫌棄完小蓮花,扭頭看向火寶,火寶已經被劈得沒了人形,一團火被劈小了又長大,長大了又被劈小,反反復復,看得人提心吊膽。
咔嚓一道雷,比之前威力又長不少,正正劈在吞天鼎壁上,咔嚓,細微的斷裂聲傳來,吞天臉色一變,糟,自我剝離還是削弱了他,當下不敢想這個想那個了,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材料,雙手結印融化了去,啊嗚吞下,又立即吞了很多靈力濃郁之物,感覺細微的斷裂長了回去,才放心,又一道雷劈下來。
這便是神劫,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沒有大毅力跳不出便只能死。
厄海里夜溪正啃著雷球呢,嘴唇麻紫,漲大好幾圈,顏值是不能看了,但仍堅持著吃吃吃,吃不光你我也不認輸。
眼角有流光飛速而來,定睛一看,嚇一跳。
“吞天你失敗了?”
等小蓮花停下跳到她手上,瞬間感應,懵。
“你們分手了?”
小蓮花:莫名對這個詞很嫌棄是怎么回事?
將之前畫面對話都傳給夜溪,夜溪才恍然。
“哦,原來是你被拋棄了啊。”
小蓮花:更不能忍受這個詞怎么辦?
夜溪想了想,道:“也是,一心不能二用,他做他的吞天,你再生個靈便是了。你思維如此靈敏,是要誕生新的靈了吧?”
“不過,既然你現在能來找我,做什么讓吞天跟明禪借功德?這下子可有借口讓小和尚叨叨我了。”輕拍小蓮花:“淘氣。”
小蓮花契的是夜溪,與吞天無關,因此夜溪“看”到明禪的佛珠就在小蓮花內部空間里供著呢,分毫未損,也就是說,它與吞天剝離,根本用不著功德。
“所以,你要功德做什么?”
小蓮花:有功德可以減輕天雷之威啊。
夜溪不屑撇嘴:“想多了,我得的功德還少了?哪個比我挨雷劈多?”
小蓮花一呆。
“不過,你沒被雷劈?是功力不夠?”
這話扎心了。
蓮花瓣有些蔫。
夜溪笑著摸了摸花尖:“沒什么的,你受傷太重,自己去小宮(殿diàn)里選些你用得上的。”
將小蓮花收進小宮(殿diàn),感覺它在坑里拱了拱,也不知吃了什么,迫不及待呼喚放出來,主動挨雷劈去了。
夜溪感慨自家孩子就是勤快啊,一個個主動為她分憂,那她更不能懈怠,扭頭撲在雷網上閉眼狂吃。
唔,嘴唇已經腫得堵住鼻孔,還好她雖然換了副活的(身shēn)軀但也不是非得用鼻子呼吸。
終于將雷網吃光光,劍二哈們歡快的奔騰,繞著夜溪轉圈圈,看得她眼疼。
竹子忽然出現。
“是時候煉你了。”
抓著人就走,夜溪都來不及收起孩子們。
回到陌城上空,夜溪瞪眼,抱著腦袋。
“你可千萬小心小心再小心。”
竹子一笑,忽然(身shēn)形后退,看懵了夜溪。
這是什么意思?
只見他突然出現在鳳屠(身shēn)邊,不待鳳屠反應來,一掌擊中鳳屠心口。
鳳屠瞬間白透了臉。
夜溪呼吸一滯,大吼:“死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