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婚的日子不好過,曉之以大義動之以重情,總而言之一句話,他們不服從安排,那是罪!
孩子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先是被大人拿來當擋箭牌,旋即被老人家拿去當證據——養都養了,再多養幾個親骨血有錯嗎?有錯嗎?
蒼小蝎眼底發青:“我還被安排當花童,逼著我學天女散花,務必每一片花瓣飛出最美的弧度。”
慕小青:“飛花瓣算什么,你試試當車童?我真身是龍有什么錯,非得讓我拉車還得踏出如夢似幻的步伐。你給我演示演示什么叫做如夢似幻。”對夜溪告狀:“就為這個,不是灌我酒就是給我嗑藥,我沒有尊嚴的嗎?”
未成年不受保護的嗎?
容小思表示有話說:“再沒尊嚴也沒讓你親自上吧。”
大家一聽,內涵很豐富啊。
容小念吃吃的笑:“有好幾個小姑娘都看上我哥了,她們很熱情的邀請我哥生孩子。呼幸好沒人看上我。”
眾:姑娘,不覺得你這話很奇怪嗎?
嘻嘻哈哈問當事人:“真被逼婚了?沒霸王硬上弓?”
幾人臉色那個難看。
無歸冷冷道:“誰能勉強我。”
鳳屠笑:“先贏了我再說。”
王子燎:“其實我倒不是很在意,年紀到了嘛。”
嗖嗖嗖——眾人看他的眼睛閃閃發光。
王子燎無辜道:“我就對我父王講,找個長得和夜溪一樣的——”
夜溪:嗯?小伙子很有想象力嘛。
“不然找個和空空長得一樣的——”
空空:算你有眼光。
“這不一直沒找到嘛。”王子燎遺憾的一拍手:“我要求也不高呀。”
夜溪空空:請詳細解釋下這幾個意思?
“可一直沒找著。長得像的神韻不對,神韻相似的五官又太不同。”
夜溪空空:真是為難你了。
鳳屠目光一閃,摟著王子燎的肩膀轉過身去嘀咕幾句,然后就見王子燎一呆,旋即猛點頭,很是后怕的拍拍小心口。
夜溪瞇著眼看鳳屠:“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嘀咕什么了?”
無非是什么對著那樣的臉怎么下得去手甚至是某個部件管不管用的話。
鳳屠賊兮兮的笑,然后一本正經:“經過我的鑒定,王子燎對你對空空絕對是純潔的友誼。”
夜溪皮笑,就是對我們沒感覺唄。
空空直白的很,做出踹王子燎的姿態,不滿嘟嘴:“我還跟族里建議與你通婚呢。”
眾人嚇一跳。
王子燎一愣,忙點著頭道:“可以啊,我可以的。”
空空氣道:“不用了,我還是找——我找誰呀我。”
好委屈。
夜溪不解:“你非得找個男人嗎?”
在“男人”二字上重重咬音。
“是啊。”空空嘆氣,無奈道:“誰讓我獬豸一族相比別人家繁衍太難呢?不然僅憑我當年那微薄到不行的獬豸血脈能被族里收容?還不是因為獬豸的誕生太難。不同于別人,獬豸的誕生,還需要天時地利甚至牽扯到法則秩序。”
空空聳肩:“族里跟我說了這些我立即就答應了,可惜這個人選——”
眾人一想獬豸的外貌,好看是好看,就是那個風格,格外的不利生育啊。
王子燎舉手:“我可以我可以的。”
空空的目光往他旁邊幾人身上掃。
唰唰唰唰——無歸鳳屠慕離容無雙躲到夜溪身后,而金鋒食小二抱著腦袋蹲下。
王子燎舉著手蹦蹦又跳跳:“我,我我我。”
空空疑惑:“怎么總覺著人少了呢?”
“哦。”夜溪一拍腦袋:“師兄去忙了,吞天也去了。”
“好像還是少了。”
一眾:...好像是少了,腦門最亮的幾個似乎不在。
明禪:呵呵。
“不是吧,你連和尚都不放過。”夜溪夸張的叫。
空空卻是瞇了瞇眼,對她意味深長的一笑。
夜溪訕訕,是,她有意的,佛門...不是很想牽扯進來。
王子燎生氣:“我都說我了,我我我。”
空空仍裝看不見他。
王子燎又生氣又委屈:“當初還是我帶你去鮫族的呢,對夜溪都沒對你那么好。”
空空呵一聲:“你又不喜歡我。”
“我不喜歡你會那么照顧你?你爹你娘的事也是我忙前忙后呢。”
空空黑線:“分明是溪兒出的力吧。”
王子燎便含淚癟嘴的控訴看她。
空空想了想:“那好吧,我先說好,我生的第一個孩子必須是獬豸,哪怕我只能生一個,也只能是獬豸。”
王子燎欣然點頭:“行,只要不是焜小滅的情形,就是獬豸。”
焜小滅:閑著沒事溜我嗎?
大家驚悚:“喂,你們認真的?”
兩人如出一轍的無辜純潔:“當然,生孩子要好好挑人的,最好殺熟。”
夜溪扭頭對蒼枝道:“看,這才是好的接班人吶。你也學學。”
蒼枝自從出來,臉上的屎綠就沒退下過,嚇得蒼小蝎說話都不敢大聲。
眾人都猜蒼枝如此表現大約跟巫啟有關。
有關。
“我被訂婚了。跟巫啟。”蒼枝沉沉的聲音里全是殺意:“那個混賬,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說通了所有族人,包括我的父母。他們,就那樣倒戈了。”
蒼枝后槽牙咯咯的響:“我一出關,我爹娘說給我擺什么慶功宴,后來我才知道是——訂婚宴!氣死我了!”
蒼枝的爹娘已經飛升成神,擔心女兒擔心得不得了,沒想到啊,一到神界就把女兒嫁出去了,簡直不要太功德圓滿。當天宴席上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蒼枝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給爹娘長臉,特驕傲呢。
等得知了真相——果然最親密的人捅刀最疼。
慕離與夜溪道:“若是我在或者小青在,定能發現不對。可惜,她出來的早,我們出來的時候——”
慕小青:“巫啟給我們糖吃,還挺好吃的...”
一眾憋著,努力不笑出來。
蒼枝鐵青著臉。
夜溪忍笑安慰道:“早晚要找男人的嘛,說起來巫啟那人也不差,他喜歡你,必然被你壓得死死的,又是同一族,娘家婆家是一家,只有你欺負他沒他欺負你的。”
蒼枝:“我就是生氣。”
“哦,對了。”蒼枝想起什么,狐疑看她:“你是不是將我們的契約解了?”
當初大家結拜的時候,夜溪身上不沾因果,兩次結拜她都沒有感應,還以為沒成。雖然她嘴上說得歡,說夜溪是半個巫族人,其實是沒底的,后來有母神的示下,肯定了自己等人間的羈絆。再后來夜溪被鳳參坑到戰場,他們利用契約轉移傷害,那個時候才肯定夜溪身上契也成了的。
夜溪笑:“沒呀,好好的呢。”
蒼枝對她冷笑:“就是沒了,母神跟我說的。”
夜溪笑容一頓:“母巫跟你說的?”
蒼枝睜大眼睛指著她:“看吧,就說沒了,你都不喊母神了。”
“她怎么跟你說的?怎么突然說到這個?”
平平淡淡的語氣,讓蒼枝打了個哆嗦,對上竹子平淡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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