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油瓶乖覺的很,它知道爪子里抓著的這個小東西是主人的同類,不會飛,直接扔下去會摔壞,所以拖油瓶緩緩的降落下來,知道主人接住了小東西之后,它才收回了利爪,之后站到了主人的肩膀上,聽著四周的驚呼、歡呼顧盼生威。
四周的人們鼓著掌叫著好,譚越則將小男孩橫抱在懷里,查看了一下小孩子的后背,還好,衣服給抓破了,但小男孩后背上出了一道紅痕,卻也沒有受傷。
“這時候,人們已經不圍觀那棟樓了,轉而面向了譚越這邊,幾名警察簇擁著一對男女走了過來,那名已經哭的雙眼紅腫的母親眼睛里已經看不到其他了,只顧著撲上來,從譚越的懷里奪走了孩子,緊緊的摟在懷中放聲哭泣,譚越并沒有責怪這位失態的母親,倒是那個男人還鎮定一些,沖上來要握手感謝,卻給拖油瓶一聲極具威脅性的尖唳給嚇了回去,人們看著這頭威猛駭人的巨鷹,沒有人會因為拖油瓶的兇悍而露出方案,相反,人們都不吝將各種驚嘆賦予到拖油瓶的身上。
“先生謝謝您,還有您這頭神奇的大老鷹”男人站在對面,沖譚越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不客氣,湊巧而已,相信不管是誰,遇到了都不會不管的”譚越擺擺手說道。
“這位先生,您的這頭鷹真是神奇呀要是今天沒有了它,我們都不知道會出現怎樣的惡果了,謝謝你”幾名警察中一位上了歲數的警官,也贊嘆著,表達了謝意,與此同時,趕過來的記者甚至普通的觀眾,都拿起自己的攝像設備,諸如手機到大型攝影機種種不同,卻都同時閃光,將譚越和拖油瓶這一對主寵的身姿記錄下來,譚越只好盡量的遮掩著自己的樣貌,最后,在幾位精光的維持下,才離開了人群,要是他一直被困在這兒的話,那這條路就不要交通了。
人們在贊嘆中逐漸散去,好在這里只是一條小區間的路而已,要是主干線的話,都不知道會堵多遠了。
人群散去,但孩子的父母親人卻不肯散去,拉著譚越的手不放,只想盡自己所有,來感謝這位恩人。
“沒什么的,只要孩子安全就好了,至于感謝……你們的謝字,已經說得太多了,大家都是親叔伯中國人,這點事情不算啥的,對了,在抓到孩子的時候,拖油瓶的爪子太尖利,在孩子的后背劃了一道紅痕,還是去看看,檢查一下吧,再說,小孩子是真給嚇壞了,還是去醫院吧”譚越無奈的說道。
“譚先生,我已經看到了,連皮都沒破,再說了,比起小命兒來,就是受傷又有什么關系,何況只是一道沒出血的紅痕而已,我知道,您也不是普通人,也不在意一些世俗的東西,我叫徐永樂,手里有個小公司,這是我的名片,以后,但有差遣,徐某定會聽從”
這一家人也看明白了,人家這位先生雖然年輕,但恐怕也有著不小的事業,所以呢,對于些許報答,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只是救命之恩卻不好這么輕輕放過,徐永樂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雙手遞到譚越的面前。
“我叫譚越,不過,我沒有名片給你,好了,一家人也嚇得夠嗆,現在已經沒事兒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還有事,就不耽擱了”
譚越說完,分開了人群走到了路邊,打開車門,上車啟動馬達,緩緩的駛出了這條馬路。
早在拖油瓶成功抓到小男孩的時候,唐寧和凌亞菲就悄然的擠出了人群返上了,此時譚越回來,這兩口多穩重的性子呀,但此時此刻,卻也難以按捺激動之情了,凌亞菲罕見的露出了小兒女作態,讓譚越替自己說說,能不能讓拖油瓶容許她摸摸。
“沒事兒的,現在瓶瓶好動了,只要動作不突然,它就不會戒備”譚越摸了摸拖油瓶的小腦袋,而凌亞菲也趁機在拖油瓶光滑的背羽上,輕輕的摸了幾下。
“以前我還沒有留意,對了小越,拖油瓶不就是一只矛隼,強子也養過一頭,后來便放生了,那應該是和拖油瓶是一窩的吧,但兩只鷹的差異卻這么大……”唐寧用手指捏了捏拖油瓶那粗壯的雙腿,感受著拖油瓶腿部那急劇爆炸力,猶如鐵棍一般結實的肌肉,對譚越問道。
“具體我也說不清楚,當時和肖哥那一只是一起找到的,不知道后來怎么了,拖油瓶卻長成了這個樣子……”
“呵呵,你不是說了么,說小越是奇人奇事,要是能解釋清,又算什么奇事了?”凌亞菲咯咯咯的笑道,她很得意,因為她的小手兒正摸在拖油瓶的小腦袋上呢,而拖油瓶卻并沒有表現出厭煩的神色。
好吧,譚越知道,這次自己怕是有些出風頭了,卻萬萬沒有想到風頭出的這樣大,就在晚間新聞中,京都電視臺和央視,都對這次神奇的救人事件做出了報道,一時之間,一頭神奇的巨鷹在其主人的指揮下,順利的救了一個小男孩的傳說便流傳開來,一些動物保護組織,鳥類親善組織也隨風而動,造成了一連串的宣傳活動,借著這個機會大肆宣傳他們的動物保護,只是呢,這些人,卻有意的將這頭神奇巨鷹也是有主人這一條給忽略了。
也許是有關方面打了招呼的緣故,央視和京都電視臺雖然都報道了這件事情,但播放的視頻當中,譚越的正面形象始終沒有顯露,加上之后動物保護組織刻意的模糊,拖油瓶成了國內一線明星,但譚越這個主人,又恢復了往日的低調。
“好啦,看來你這小東西近期也要低調一些嘍”譚越寵溺的為拖油瓶擦干羽毛,吹風的時候,不禁捏了捏拖油瓶那鋒利如刀的喙吻一下。
也難怪譚越會如此感嘆,拖油瓶這一出名,別的還好,竟然有人千方百計的找上門來,希望拖油瓶能進入他的一部旨在反應某某某精神的影片出任動物主角,還有的,竟然會想起,讓拖油瓶代言產品什么的,譚越哭笑不得的拒絕了這些要求,錢,自己有的是,至于名聲神馬的,拖油瓶需要這些么?再說了,拖油瓶它就是一只鳥,跟男士皮帶,跟女士坤包真有聯系?
“唔……好香呀”索菲從外邊鉆了進來,看看譚越已經給拖油瓶打理完個鷹衛生了,小腦袋湊過來,在拖油瓶的胸前聞了聞,羨慕的說道:“舅舅偏心呢,我記得舅舅就從來沒給我洗過澡”
“索菲……瓶瓶是男孩好不好,你可是女孩子呢”譚越不禁在索菲的腦袋上彈了一下,這小丫頭,連拖油瓶的醋都開始吃了。
“好了,兩個出去玩兒吧”譚越放下了吹風機,拍了拍兩個小腦袋。
“走,瓶瓶,姐帶你去識字”
譚越又是無奈的搖搖頭,自從拖油瓶救了人,小丫頭簡直已經以為拖油瓶無所不能了,最近幾天積極的不行,卻是拿了一些識字卡片,很耐心的教拖油瓶認字,拖油瓶就是再聰明,也學不會認字吧?恐怕是再高明的馴獸師,也只會訓練出部分應激反應罷了,不過這樣也好,一個教,一個莫名其妙,倒是少了許多煩人的打鬧。
“小越,你給拖油瓶洗好了?要不你先忙,我來”?戴佳瑤從外邊開門進來,走到譚越的跟前問道。
“哦,我已經弄完了,正跟索菲玩兒呢”譚越把戴佳瑤一縷散亂的發絲掠向腦后,經過了譚越雨露的滋潤,讓戴佳瑤的面龐好像浮現出了一層氤氳光霧,越發的水潤豐盈,有時候譚越不禁會想,難道自己身體的變化,也讓自己的那個啥也有了變化,能起到美容作用了?就戴佳瑤現在這種如水的柔媚,要是有可能,他是片刻都不想離開,這從他只要有機會就接二連三要個不停就能充分表明。
“小越不要這樣看我……”
“好,那我先出去,晚上……我再給索菲唱回歌兒就是了”譚越看小索菲根本就沒留意這邊,大手在戴佳瑤豐盈的圓臀上捏了一把,帶著得意的笑容,朝門口走去。
戴佳瑤咬著一點下唇,雙眸波光粼粼的看著這個冤家,也不知道怎么了,過去,對于這種事兒自己總是可有可無,甚至并不喜歡,可自從跟譚越一夕縱情之后,身體變得越來越敏感還不說,抵抗力更是一塌糊涂,就說剛才,只是給譚越那赤露o的眼神看了一下而已,可自己呢,雙腿間竟然濕潤了……
從尚書坊出來,譚越手上已經提了一個精致的木盒,他這就要到王石祥老那里去,昨天王石祥老打來過電話,說今天,今天會有一位古書冊修復和保養大師,與譚越見面。
把車開到王老的院子門口,提著裝有基本書冊的盒子,當來到門前的時候,正聽到王老也不知說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屋子里滿是笑聲,譚越一挑門簾走了進去,嘴里笑道:“什么事情讓王老這么高興?”
“啊,小譚來啦,剛才說了一件過去的舊事,來,我為你介紹,這位就是我為你找來的古書冊鑒定和修復大師,林博明先生,老伙計,這就是小伙子譚越玩的是雜項,但對于金屬性的古玩鑒定等等,卻是我見到的最高明的一位”
“能被你這老東西看著,自然是不錯的,金屬類古玩么?不錯不錯,小伙子,那你看我這個煙袋鍋兒是個啥說道?”林博明說著話,遞過來一桿煙袋鍋。
“哦,那我看看,同時也希望得到林老的指點”譚越恭謹的接了過來,坐到一邊仔細的“查看”起來,卻沒有察覺到,自從他進屋就一直對他上下打量的一位小姑娘,此時,正一臉不樂意,甚至眼神中還帶有鄙薄之意。
煙草傳入中國的年代并不十分久遠,原先史學界認為是從萬歷年間開始,但在1980年,廣西博物館文物隊在廣西合浦縣上窯明窯遺址發現3件明代瓷煙斗和1件壓槌,壓槌后刻有“嘉靖二十八年四月二十四日造”13字(見鄭超雄《從廣西合浦明代窯址內發現瓷煙斗談及煙草傳入我國的時間問題》,《農業考古》第二期)。
這一實物的發現比以前所有談及中國煙草傳入的說法提出了疑問,如果進一步為歷史學家所證實,則表明中國在1549年以前早于歐洲許多國家已經有了煙草和吸煙的嗜好。
但不管如何,煙草傳入中國并被中國老百姓接受也不過明清兩代而已,而煙袋的出現也只能局限于兩朝,所以林博明才不要譚越為煙袋鍋斷代,而是問他有什么說道,這就復雜了,只可惜,他遇到的譚越根本就不是能以常規度量的,他靠的不是眼力和經驗或者閱歷等等的,而是靠讀取金屬記憶。
譚越鑒看良久,同時也明白了,為什么自己進屋的時候,聞到了一股煙草特有的香氣了,感情這林老頭兒,都這般歲數了,竟然嗜好吸煙呢
“林老,那我可說啦”譚越將煙袋鍋兒托在掌中,整理了一下頭緒,便將這煙袋鍋兒的來歷等等,娓娓道來。
“這桿煙袋鍋是滿清康熙年間所制,之所以這樣斷代,原因在于……”
“這桿煙袋,乃是當時的十六阿哥在和碩額駙曹颙的攛掇下(追看雁九大的《重康》經年,如今對雁九大的更新怨念是越來越深了)作來以售往蒙古,賺取蒙古諸王財帛,而且,這桿煙袋鍋應該是初期的產品,因為隨著煙袋鍋的流入,外間也開始仿制,為了始終在煙袋鍋銷售中占據上風,后來十六阿哥采取了越來越精的精品路線,材質,工藝乃至到裝飾圖案都越來越精細華美……”
“……根據之前種種,這桿煙袋,是蒙古王公……所用,隨即……最后,這桿煙袋鍋便為原來被曹颙收養,后認祖歸宗承襲了王位的恒生給當做陪葬……”
有著讀取金屬記憶的異能,譚越將這桿煙袋的來歷過往說的清清楚楚,就連煙袋鍋現今的主人林博明都聽的目瞪口呆,目眩神馳,目光囧囧了,因為譚越說的這些,他并不是全然了解,而他知道的那些,卻是遠遠不及譚越如今的敘述
能不囧么,原本是考校人家,如今就好像是自己穿了一身并不怎么協調的衣服卻來考驗人家的審美一樣,非但讓人家將自己衣服搭配的種種不堪一絲不落的數說清楚,更出乎預料的是,在支出這些之余,人家還告訴他,以您的服裝品位,我料定,您穿的內褲一定是那種三角小內褲,這樣是不妥當滴,以您的體型,應該換那種四角的才舒服……
譚越也適可而止,撿著能為人理解的說了一下,便收住話頭了,其實,譚越對這位林老總有些不滿,本來嘛,自己能請動王石祥老為自己說項請人,那已經說明自己并不是個收藏小白,而且見面之時,王石祥老就已經表明他對譚越的看重了,豈料這人還弄出這么一出,譚越索性用自己的“淵博”來回敬一下。
“爺爺,以后您還用這破煙袋鍋抽煙不?竟然是陪葬品呢”譚越說完,王石祥老手捻著胡須,在那兒瞇著眼睛輕輕頷首,這可不是王石祥老故作姿態,他老是擔心,自己一旦睜大了眼睛,某些心事就會給泄露出來,嘿嘿,還想考校別人呢,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高明高明我用這煙袋鍋也有些年頭了,自以為已經了解頗多,豈料在行家面前,卻是顯得瑣碎了”林博明擺了擺手,面帶慚愧之色,不過讓譚越改變看法的也是這一點,這老頭兒還真直接呀,竟然直白的坦陳了他自己的不當,一下子,譚越怵然而驚,剛才,自己的心態又何嘗擺正了?
“林老,是小子張狂了,也是湊巧而已,我前些天整理資料的時候,恰好看到了一本札記,那上邊便記述著有關康熙末年十六阿哥所行為的舊事……”譚越趕緊站起來說道,同時,態度也更恭謹了。
譚越露的這一手兒,王石祥老卻絲毫也不奇怪,在他看來,譚越是個資質相當出色的小伙子,豈止是出色呀,這個后輩,在金屬來古董的鑒定上簡直就是一個天才隨著這短短的一段時光流逝,譚越的進步簡直可以用神速來評價,要知道,他和譚越結識的時候,譚越也不過是在收藏這一行業中伸出了一只腳罷了,現如今呢?別人不清楚,自己還不知道么?恐怕這小伙子現在的收藏,肯定十分驚人了
也是雙方都有自省之意,而且性格都不是那種陰鷙類型的,簡簡單單的說開了誤會,那就不會再存在齟齬了,房間中的氣氛頓時就親近了不少,那個小姑娘看向譚越的目光,再也沒有了鄙薄之意,神色間,更是親近不少,這種歲數的小姑娘,還是處于崇拜強者的時候呢之所以對譚越有抵觸,純屬是覺得譚越這么年輕,不可能在收藏這方面有太大的成就,也許是家世深厚,才讓王石祥這個老頭出面將爺爺請了出來,要知道爺爺這幾年的身體遠不如前,可以爺爺的性子,只要是有價值的古籍,他肯定就會想著要修復回來,不為別的,爺爺總是說,經過多次毀滅性的災難,這個民族,已經再也損失不起了
這幾天更得少,還是與手傷有關系,雖然消腫止痛了,總覺得不得勁兒,于是,自己也就給自己松了松,放心吧,過去這陣子,沙丘爭取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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