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藝術？
如月明聽過很多答案。
有的說是永恒，有的說是美感。
而有位梳著黃色朝天辮發型的天才的想法，很對他的胃口。
藝術就是，派大星！
以他現在對鬼道的理解，想要研發出多功能的縛道，還需要一點點的知識積累。
這需要時間的打磨，在此之前，破道無疑成了驗證獨具匠心的最好途徑。
依照之前自創雷火劍的經驗，如月明開始嘗試新的破道開發。
一號破道·沖，十一號破道·綴雷電，十二號破道·伏火，二十號破道·照天球，二十六號破道·紅焰塞，三十二號破道·黃火閃，三十三號破道·蒼火墜。
除了已經融入本能的白雷和赤火炮外，以上的這些便是靈術院中教到的全部破道。
因為天賦尚可，且對這些很感興趣的原因，如月明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能夠輕松釋放這些破道了。
既然要走上藝術這條道路，那就要弄清楚著重點。
破壞力才是最關鍵的。
“從鬼道性質上來看，蒼火墜和黃火閃最為接近，雙方糅合之間，甚至能以雙重詠唱的方式進行組合釋放，使其威力倍增。”
“那它們的鬼道咒文是否也可以拆解融合，創造出新的鬼道咒文呢？”
如月明嘗試將二者融合。
不僅是靈壓的排列方式，就連咒文和手印也是進行了新的編撰，去契合自己之前的想法。
“君臨者，血肉面具，森羅萬象，燃燒焚盡……”
“破道·蒼火閃！”
熾熱的蒼炎于掌心噴薄而出，洶涌地落在前方的小山上，爆炸轟轟，沖擊四下散開，卷起陣陣的狂風，呼嘯不已。
待到塵埃散卻，如月明望著面前的焦黑，皺起眉頭。
威力并沒有想象中的大，甚至還不如純粹的完全詠唱的蒼火墜。
自創鬼道并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
幾番嘗試，依舊無果。
不得已之下，如月明放棄了這一思路，開始嘗試通過基礎的手印和鬼道咒文進行全新的破道創立。
又是一輪新的嘗試。
“果然不成啊。”
如月明緊皺眉頭，暫時放棄了這一想法，以他現有的學識和境界，哪怕天賦拉滿，想要自創全新鬼道，還是有些太過于勉強了。
尸魂界存在百萬年之久，就算前面幾十萬年都在發展和開創，但光是這后幾十萬年的時間中，就不會缺少天才。
但鬼道發展至今，也不過二三百個，可見其創新難度之大。
“很不錯嘛。”
就在如月明又搓出一顆外層燃燒著火焰，內層混合著雷電的光球時，身后卻是突然傳來了贊許的聲音。
“沒想到你對鬼道如此熱愛，哪怕犧牲期末考試的時間，也要來自修煉鬼道。”
如月明僵硬地轉過頭，以驚愕的目光望向身后的黑皮少女，震驚道：
“期末考試不是明天嗎？”
四楓院夜一雙手環抱在身前，纖細的眉毛輕挑，完全沒料到對方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昨天和今天。”
“嘶——”
如月明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雖然沒有通過的可能性，但不及格總比曠考要好。
靈術院雖好，但他也不能在這里待一輩子啊。
“現在去已經晚了。”
夜一提醒道，“就在十分鐘前，考試已經全部結束了。”
“我就是從考場那邊找過來的。”
此話一出，如月明的臉耷拉得老長，他已經能想象到楓老師大發雷霆的樣子了。
曠課就算了，這次居然曠考。
這下算是別想從靈術院畢業了。
他可能是有史以來，第一個理論課全掛的院生。
某種意義上也算是開創歷史了。
“嘛，別太在意了。”
夜一走至如月明身前，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胸膛，大咧咧地說道：
“區區一個考試而已，就算你理論課全掛，二番隊也會為你敞開大門的。”
“到時候，我只需要動用一點點權力……”
聞言，如月明眼前一亮。
天無絕人之路。
差點忘了四楓院夜一是尸魂界的五大貴族了。
以她現有的權力，只需要動動手指頭，那不隨便畢業嗎！
“話說，你來找我不會就是通知我曠考的事情吧？”
如月明試圖將話題掰正。
四楓院夜一搖搖頭，調侃的表情頓時收斂了不少。
“只是聽說了你的一些事情，突然想來試試運氣。”
“運氣？”
“我想占一卦。”
夜一很是認真地望著面前的少年，“關于你的那些傳聞，其實很早就已經在靈術院傳開了。”
“起初我是不信的，但其他人把你傳的神乎其神。”
“恰好這段時間又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就尋思著來試上一試。”
一聽這個，如月明頓時來了精神。
眾所周知，他有三大愛好，祭祀驅魔占卦。
上次給山本占卦，讓他無往不利的技巧受挫，差點道心崩潰。
此次正好在這黑皮少女身上找回自信。
“說吧，算什么。”
如月明右手熟練地從空空的口袋中掏出新的龜甲，左手燃起低檔位的赤火炮，架勢端足，看上去十分唬人。
夜一有些遲疑，沉吟片刻后，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跟我的斬魄刀有關，關于它的未來。”
如月明有些頭大。
怎么這些人算的東西都是些假大空，動不動就扯什么未來？
過好當下難道不行嗎？
考慮到夜一可能是位優質客戶，他還是硬著頭皮開始了占卦，一套熟悉的流程走過，龜甲上裂紋給出了全新的卦象。
解析出卦象應對的內容，如月明有些意外的說道：
“這次居然沒出問題。”
“卦很正，未來沒有你。”
旁邊的夜一表情微怔，隨即眉頭緊皺，疑惑問道：
“麻煩解釋一下，什么叫沒有我？！”
“你占的難道不是……”
話說到半截，夜一恍然回神，精致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錯愕。
“我的斬魄刀的未來，跟我無關？！”
如月明嘆了口氣，目光幽幽地望向面前的少女，緩聲道：
“雖然很離譜，但這確實是卦象上顯示的。”
“如你理解的那樣，未來的畫面中，身材凹凸有致的成熟御姐……”
“一拳打爆了大虛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