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城家背叛尸魂界了!
最開始的時候,這一小道消息還只是在小范圍中傳播,但不知何時,整個瀞靈廷都開始談論這件事情。
就連靈術院中也是隨處可見的相關的討論。
作為十一番隊隊長,痣城雙也的家族,大多數人都對這一消息持有關注的態度。
至于尸魂界高層的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鬼道教室。
講臺上,新任鬼道老師侃侃而談,大講特講關于鬼道最新體系的研發進度,以及新任大鬼道長握菱鐵齋在這一體系中的些許想法和創意。
絲毫不管下方的院生是否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老師在說些什么。
對于這些還未完全掌握鬼道基礎的院生而言,融合鬼道的相輔相成,表面上雖然比較好理解,可一旦深入的話,那就跟天書沒什么區別了。
這就好比讓小學生去理解微積分一樣,根本無從下手。
如月明眼里閃著名為好奇的光芒,頭顱則是微微后仰,頭也不回地問道:
“我記得,當年痣城家不是被殺光了嗎?”
“怎么會突然又冒出來什么分支?”
藍染搖了搖頭,隨即小聲解釋道:
“本家確實只剩下了痣城雙也一人。”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在感慨什么一般:
“原本上,那群互相勾結的貴族是準備對分家下手的,可還沒等他們行動,圍觀‘行刑’的貴族們便都慘死在了痣城雙也的手中。”
“后續也就不了了之。”
如月明眉頭緊皺,有種莫名熟悉的既視感。
“等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當年痣城家本家,也是因為某個莫須有的罪名,其家族成員被悉數陷害致死,最后只剩下了痣城雙也一根獨苗吧?”
“那此次事件,會不會也是……”
聞言,藍染抬起目光,贊許地望了一眼如月明,略帶欣慰地說道:
“確實存在這種可能。”
“不過具體的情況,還需等調查結果出來。”
“不出意外的話,隱秘機動部隊很快就會找上你了。”
如月明緩緩地打出一個問號:
“痣城家叛變,難道還要調查受害者嗎?”
藍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
“別忘了,痣城雙也已經將痣城家的財產全部轉移到你的名下了。”
“現在的你不只是受害者,還有可能是叛變同黨……”
身份轉變來的太快。
前一秒還是忠臣,下一秒就變成了逆賊。
如月明陷入了對人生的思考。
痣城家的錢,他還沒花。
現在退回去的話,來得及嗎?
枯燥乏味的鬼道課,在老師的宣布聲中正式下課。
而新任的鬼道老師,則是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親自來到思考者如月明的面前,態度十分真誠的說道:
“如月同學,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有昭田缽玄……”
聽到對方的自我介紹,如月明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瞪大眼睛盯著眼前這位體態勻稱,粉色短發的男子,面露震驚。
只見對方溫和地緩緩說道:
“現鬼道眾的第七席,暫時擔任靈術院精英班的鬼道老師。”
如月明怔在原地,隨即很是認真地打量著眼前這位陌生中帶著一絲熟悉的鬼道老師。
在他的印象中,有昭田缽玄明明是個體寬心寬,身形肥碩的大胖子。
可現在的樣子,完全和以后不搭邊。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難道說歲月真的是把殺豬刀?!
盡管不明白如月明在驚訝什么,但有昭田缽玄還是盡職盡責地說道:
“鬼道長大人讓我來轉告你,鬼道眾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如果遇到無法解決的麻煩,也可前往鬼道眾求援。”
轉告過這一消息后,對方便是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教室。
顯而易見。
作為大鬼道長,握菱鐵齋一定是獲知了什么內幕消息,所以才委托有昭田缽玄來轉告他的。
如月明很是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藍染自然也不例外,他沉思片刻,隨后認真道:
“對于貴族,我了解的也不多。”
“以我們現在的地位,也很難知道尸魂界高層們的想法。”
“眼下,你或許可以去問下四楓院夜一以及山本總隊長,他們或許知道些什么……”
…………
一番隊隊舍,茶室。
裊裊茶香中,茶壺不斷地發出咕嚕聲。
就好像是NPC刷新一樣,山本總是固定地出現在幾個地點。
茶室、執務室、道場。
每次見到他的時候,姿態也是和上次完全一致。
“你來詢問老夫是最正確的決定。”
山本撫了撫胡須,沉聲說道:“關于之前暗殺者身份的調查,確實已經有了結果。”
“不過這件事,并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在如月明好奇的目光下,山本為其簡單地分析了一番隱藏在表面下的事情真相。
尸魂界的權力被貴族瓜分,分成了多個不同的派系。
而他們之間利益的爭斗,也往往是不擇手段的。
除了一直持續的戰爭外,陷害、污蔑、暗殺也屬于是較為常見的手段。
山本在這數千年的歲月中,已經見過不止一次類似的事件了。
甚至因為某些原因,他還會被牽扯到其中。
像這次的痣城家,不過是大貴族之間利益爭斗的一個過渡手段罷了。
簡而言之就是,貴族的某一方勢力準備發難另外一方勢力,然后從痣城家叛變入手,發動新一輪的爭斗。
而如月明,恰好只是被牽扯到其中的倒霉蛋罷了。
聽完山本的分析,如月明皺眉:
“合著我只是個添頭?!”
山本面不改色,給自己的茶杯斟滿茶水,輕抿一口,漫不經心地回道:
“不然呢?”
“你以為天才就會被那群高高在上的人放在眼里嗎?”
“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放下茶杯,如同一位真正的師長般,語重心長地說道:
“對于那群人而言,哪怕是守衛尸魂界的中堅力量,護廷十三隊,也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工具罷了。”
“他們真正畏懼的,只有那些掌握了足以毀滅一切力量的存在……”
如月明望著面前表情認真的老者,總感覺他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