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自家大人被兇惡死神制服,蓀蓀等虛當即有些急了。
她們直接撇下妮莉艾露,發瘋似地朝著如月明發起了進攻,同時還不忘出言威脅。
“可惡的家伙,快放開赫麗貝爾大人!”
“再用你那臟手碰赫麗貝爾大人,我就把它咬下來!”
“創死你啊,混蛋!”
如月明收緊了鎖鏈,抬頭看了看狂奔而來的三虛,咧嘴一笑。
很快,蓀蓀她們追隨赫麗貝爾而去。
三只龐然大物甚至沒能在如月明手上走過一回合,便是轟然倒地,再起不能。
端詳著眼前的一幕,傻狍子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貌似某人說的話,和他的行為,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反比。
這家伙沒受傷,而且很強。
和他的表現一比,長相兇惡的亞丘卡斯以及瓦史托德,反倒是成了弱者。
尤其是當某人對赫麗貝爾施加的惡劣行徑。
一會兒五花大綁,一會兒又捆個龜甲,一會兒再捆個菱繩。
就好像是新玩具入手那樣。
思慮再三,如月明還是幫赫麗貝爾松了綁,解除了禁錮和靈壓壓制。
他是來勸降的,不是玩暴力征服的。
更何況,旁邊還有個傻狍子盯著呢,他可不想給孩子留下什么惡劣的印象。
赫麗貝爾有些意外,但考慮到之前的戰斗表現,她并沒有再試圖反抗。
差距太大了。
自己和這個動不動就扔刀的死神,完全不在一個次元上。
對方在剛才的戰斗中明顯已經手下留情了,如果繼續反抗的話,那多少有點不識好歹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赫麗貝爾死死地盯著如月明,試圖從其眼神中看出些東西來。
奈何她沒有妮莉艾露的天賦,一時之間也無法判斷如月明的意圖是好是壞。
“像我這種正面角色,自然是為了將正義貫徹到底了。”
如月明擺了擺手,隨即將之前忽悠妮莉艾露的那套話術重新說了一遍。
聞言,赫麗貝爾有些傻眼。
她可不是傻乎乎的妮莉艾露,自然不會輕信眼前男人的話語。
更何況,雙方種族的差異,本就是一個無法磨滅的巨大鴻溝。
死神和大虛之間的沖突,并不是一個人三言兩語就能抹平的。
再加上。
虛可以通過進食死神的魂魄來獲得進化,單是這一點,就很難讓雙方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
一方滿腦子是吃掉另外一方。
別說是和平共處了,就算是一次簡單的合作,都顯得十分勉強。
赫麗貝爾縱橫虛圈這么多年,還從未聽說過大虛和死神合作的先例。
就在其沉思之際,如月明已經去一旁打包蓀蓀她們了。
因為剛剛下手重了點,現在已經全部昏迷不醒了。
效仿之前做的仰望星球,如月明將黑色鎖鏈放出來百米之長,將三虛捆了個結實,然后翻身上羚羊。
“妮莉艾露,出發!”
其熟練的動作讓妮莉艾露都有些發愣,什么時候自己成了對方的專屬坐騎了?
還有,你這家伙未免也有點太不當人了。
察覺到身后拖著的沉重鐵球,妮莉艾露頓時有了當場將此人掀下去的沖動。
“明,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一談。”
妮莉艾露駐足原地,緊握雙頭標槍,表情有些嚴肅。
“有什么疑問盡管提出來。”
如月明拍了拍手,“作為正義的守護者,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有一說一,他和妮莉艾露從頭到尾的交流,全都是真話,沒有一丁點的謊言。
這種交流方式,還是跟藍染學的。
假話很容易被人識破,但真話就不一定了。
當一個人掌握了用真話來隱藏自己的想法時,那么世間將再也沒有人能夠洞悉他的思想。
當然,因為太過了解的原因。
這一招對藍染并不管用。
之前的幾次嘗試,讓如月明一度懷疑藍染背地里偷學了讀心術。
但對方的回答也很誠懇:
“如果在面對你的時候,還需要使用讀心術這種手段的話,那我也就不用去謀劃什么事情了,安安心心地當個席官就好了。”
聽聞此話,如月明原地震怒,當晚便給浦原喜助又加了三倍的工作量。
見對方如此配合,妮莉艾露頓時放心不少:
“你準備如何讓赫麗貝爾她們察覺到你的善意?”
“怎樣才能摒棄死神和大虛之間的偏見,這世間無意義的斗爭,真的能夠消除嗎?”
“大家什么時候才能和平地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
如月明有些傻眼。
眼見傻狍子滔滔不絕沒完沒了,他趕忙伸手讓其打住。
本來就是單核處理器,再問下的話,大腦就要宕機了。
“問題有點多,等咱們回到虛夜宮后,我給你找個在智慧方面僅次于我的智者,然后為伱一一解答。”
妮莉艾露沉思了幾秒,隨后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后馱著如月明,拖著巨大的鐵球,向著月亮升起的方向奔去。
赫麗貝爾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后,咬了咬牙,也是跟了上去。
沒辦法,打又打不過,蓀蓀她們還在對方的手里,作為她們唯一的親人,赫麗貝爾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死神帶走。
尤其還是前往虛夜宮那種地方。
“惣右介,惣右介!”
當某人的聲音再度出現在虛夜宮的時候,空氣中頓時飄蕩著歡快的氣氛。
藍染從實驗室中走出,眼前的一幕讓他有些驚訝。
只見如月明高調地坐在一只半人羊的背上,好像大勝歸來的將軍一樣。
兩只瓦史托德,三只昏迷不醒的亞丘卡斯。
這家伙的效率多少有點離譜了。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妮莉艾露·杜·歐德修凡克,虛圈唯一騎士,自稱正義的守護者。”
如月明介紹的同時,妮莉艾露很是配合地挺了挺胸膛,羚羊面具下的面孔上滿是驕傲。
藍染端詳片刻,果斷放棄了讀懂對方的想法。
又一個和如月明一樣傻的憨貨,一人一虛的腦子加起來不如浦原喜助的一根小指。
不足為懼。
“明,這位惣右介是你的朋友嗎?”
妮莉艾露突然回頭小聲問道,“怎么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
如月明湊了過去,在其耳邊同樣小聲回道:
“樣子雖然蠢了點,但這只是表象。”
“而且他就是我說的那個智慧僅次于我的存在,到時候你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問他就行。”
妮莉艾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藍染聽著二人的竊竊私語,微微瞇眼,血壓飆升。
不用想,以他對如月明的了解,這家伙肯定給妮莉艾露畫了張大餅,然后反手將爛攤子扔給自己處理。
典型的管殺不管埋。
介紹完妮莉艾露,如月明指了指站在鐵球旁的人影,隨口道:
“那個是蒂雅·赫麗貝爾,鯊魚人外娘。”
“之前老拜一直想收人家為手下來著,結果三番五次的失敗,還被砍了不少部下。”
“嘖,恥與為伍。”
赫麗貝爾:“……”
但凡拜勒崗像你一樣厚臉皮,可能一次就成功了。
人家好歹是招攬,哪里像某人,親自下場針對。
一想起如月明那夸張的戰斗力,赫麗貝爾就一陣心累。
她明明只是想過安靜的生活,但偏偏難以遂愿。
先是被拜勒崗盯上,一批又一批的亞丘卡斯前來發出招攬。
不得已之下,赫麗貝爾只能痛下殺手,徹底得罪虛夜宮。
好不容易等到拜勒崗倒臺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又一個奇怪的死神出現在自己面前,張口閉口什么正義,什么蛇精助他修行。
如今徹底栽到了對方的手里,赫麗貝爾已經對未來的生活徹底絕望了。
就在這時,剛剛筑造的高臺上有陰影一躍而下。
暴虐的靈壓頃刻間席卷全場。
赫麗貝爾微瞇雙眸,目光停留在對方身上。
一只獵豹形態的亞丘卡斯,靈壓很強,距離瓦史托德已經很是接近了。
“陛下,你之前答應我的戰斗……”
葛力姆喬沖著如月明發出咆哮,試圖與之一戰,然而話還未說完,便被如月明一把揪住命運的后脖頸,沖赫麗貝爾示意道:
“葛力姆喬·賈卡杰克,這可是我的手足兄弟、摯愛親朋。”
“打在他身,痛在我心。”
“如果你想發泄心中憤懣的話,揍他就好了。”
葛力姆喬:“?”
赫麗貝爾目光微頓,于一人一豹之間來回徘徊。
不多時,她沖如月明點了點頭。
當即,正派人物露出惡鬼般的獰笑,拎著葛力姆喬扔到了虛夜宮外的荒漠中。
本來葛力姆喬還打算反抗,但在察覺到對面釋放的強橫靈壓時,當即眼前一亮。
好得很啊,陛下果然沒有騙我。
虛夜宮中多強者,這才多久,居然又被他忽悠來了一只瓦史托德。
赫麗貝爾也不含糊,順勢舉起巨大骨劍,全力釋放出了恢復部分的靈壓,徑直向著前方劈砍。
既然打不過如月明,那揍他的手下出出氣也行。
懷著對某人的憤恨,鯊魚人外娘暴戾出手,金色的靈壓渲染了虛夜宮的天空。
安撫了下赫麗貝爾的情緒,又把妮莉艾露扔給藍染。
如月明放心地當起了甩手掌柜,在大興土木的虛夜宮中四處閑逛。
時不時地為搭建的亞丘卡斯提供一點珍貴的建議。
比如在最大的廣場中央,豎起一座一比一百的虛王雕像,讓虛夜宮的群虛們能夠時刻瞻仰到陛下的盛世容顏。
經過藍染的話術,再加上親眼見到的欣欣向榮,完全不同于虛圈其他地方的景象。
妮莉艾露徹底相信了如月明之前的話,并堅定表示自己一定會為虛夜宮的正義事業奮斗終生。
至于赫麗貝爾。
本來她是很抗拒加入某個勢力的。
可現在的虛夜宮和她預想中的完全不同,這里的生活并沒有什么壓抑。
相反。
大虛們也一消往日的暴戾,和平地生活在同一片夜空下。
這在虛圈其他地方,幾乎不可能出現。
很難理解那個家伙到底對亞丘卡斯們做了什么。
再加上蓀蓀等虛也并不抗拒虛夜宮的生活,赫麗貝爾也就順勢留了下來。
虛夜宮,蒸蒸日上!
月色之下,如月明雙手環抱,心滿意足地望著自己用雙下的江山,頓感推翻山本暴政指日可待。
一番感慨過后,藍染打開黑腔,二人一同返回了尸魂界。
虛圈得意,尸魂界失意。
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明天和意外,你根本不知道哪個會先來。
尤其是當如月明回到十一番隊時,見到了坐在上首位置的白胡子老頭。
頃刻間,汗流浹背。
本能的,某人腳步后撤,試圖從現場逃離。
可危險本能正在發出前所未有的預警,前進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后退那是必死無疑。
“總隊長大人。”
想至此,如月明挺了挺腰板,徑直走入房間內,理不直氣也壯地問道,“不知您來我十一番隊,有何貴干啊?”
見某人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山本表情一滯,原本到嘴邊的怒罵竟一時間說不上來。
“老夫問你,這幾天你去了哪里?”
如月明表情一僵,輕咳兩聲,狡辯道:
“在流魂街修煉。”
山本瞇起眼睛,一絲火焰于瞳孔中燃燒:“老夫派人去了你經常修煉的幾個地方,都沒有發現你的蹤影。”
“身為十一番隊隊長,擅離職守,你可知曉后果?”
如月明訕笑一聲,進行最后的掙扎:
“老師,你聽我狡辯……”
“流刃若火!”
這一天,如烈陽墜地般的可怖靈壓,于十一番隊隊舍中沖天而起,近乎覆蓋了半個瀞靈廷。
出于對某逆徒的實力提升的褒獎,山本不再像往常那般只用雙拳,而是拔出了一年四季烤紅薯的流刃若火。
結果就是,如月明再度回到了最初拜入元流時的噩夢之中。
中氣十足的哀嚎聲,于隊舍的上空不斷回蕩。
痛毆了一頓逆徒后,山本頓感神清氣爽。
一番感慨后,他望了一眼躺在地板上一副死魚模樣的如月明,沒好氣地說道:
“老夫沒猜錯的話,你小子這幾天……”
“應該是在虛圈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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