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的女嬌醫

第233章 紅槐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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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紅槐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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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音展開報紙,紅槐的死只占了小小一個角落,寥寥幾筆只簡單公布了她的死訊,至于死因并未說明。

秀眉緊蹙了下,上了車,榮音沉聲問道:“怎么死的?”

“不清楚,不過據說是令尊報的警。”

雷震答道。

榮音瞳孔微縮,“榮邦安?”

雷震“嗯”了一聲,這還是他在來的路上聽人議論的。

榮邦安最近是報紙的常客,除夕那天因為和紅槐的不雅照登上了娛樂頭版,給這個新年添上了一份風.流的熱鬧,大年初一又因為一則斷絕關系的聲明再次榮登報紙頭版,聲明上榮邦安稱三女兒榮玉行為不知檢點,敗壞家門風氣,與之斷絕父女關系,此事成為年后眾人走街串巷的談資,榮邦安成了一個笑話。

茶館的說書先生將此事講的繪聲繪色,說當爹的老當益壯、風.流快活,卻嫌棄女兒行為不檢敗壞家風,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因為榮家的事,榮音這幾日陪著段寒霆走親訪友,沒少被人側目議論,有些個好事的甚至直接上前來問她,都被段寒霆的眼神殺嚇了回去。

正思量著紅槐的死和榮邦安會不會有什么關系,雷震發動起車子卻遲遲沒有行動,突然道:“夫人,警.察來了。”

榮音怔怔地抬頭,便見一行身穿制服的人將車子包圍了,為首的正是巡捕房的楊隊長。

降下車窗,榮音和來人打招呼,“楊隊長,過年好啊。”

楊隊長臉上有幾分沉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榮音女士,有人舉報你和望月樓的花魁紅槐之死一事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軍帳里,小傲正頂著凌亂的雞窩頭喪眉搭眼地在書桌前罰站。

段寒霆翻看著過年期間堆積成小山的文件,一邊審批著,一邊冷沉著聲調問道:“說,誰給你的權利,敢帶著大同他們住在我的營帳里。”

小傲撓撓頭,漫不經心地道,“我們沒地兒去,偌大的軍營就屬您這最寬敞暖和,良禽擇木而棲嘛。”

段寒霆抬眸冷冷剃他一眼。

小傲訕訕地閉了下嘴,“用詞不當。師父,這事兒都是我的主意,和大同他們沒關系,您就饒了他們吧。“

段寒霆冷冷哼了一聲。

他今兒早早回了軍營,一進營帳就見小傲這幾個兔崽子橫七豎八地躺在床榻上,長椅上,衣服鞋子丟的到處都是,將他的營帳弄的跟豬窩一樣。

真是山上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少帥勃然大怒,上前一手抓一個把幾個兔崽子丟出去繞著整座山跑圈圈去了,小傲這個罪魁禍首留下來面對風暴。

“我的營帳也是你們能進的?多少機.密文.件,若是泄露,誰來擔當,你嗎?”

段寒霆面色沉寒得如同隆冬臘月,冷著臉訓徒。

小傲忙道:“您的書桌我們可沒敢碰,就禍禍了您的床而已。再說了,這營帳外面連個鎖都沒有,誰都能進來,真要是機.密文.件早泄露了……”

“啪!”段寒霆將手里的文件冷冷拍在桌上,嚇得小傲一哆嗦,見師父果真怒了,趕緊低下頭不敢再吭聲。

段寒霆繃了繃嘴角,想到這里就來氣。

機.密文.件他自然不會留在這里,可其余軍事要報也不能讓他人看了去,營帳外頭日夜都有值班的,小傲他們能明目張膽的進來,就是那幾個副官放的水。

一個個的,瞅著他脾氣好,越來越放肆!

值班的副官已經被他發落到軍法處領板子去了,至于徒弟,他不愿假手他人,留下來自己教育。

段寒霆從抽屜里取出一根備用皮帶,對著書桌點了點,“趴著。”

小傲撇撇嘴,知道今兒這頓打逃不過,便也不抵抗,乖乖趴了上去,腰抵在桌沿,屁.股自然翹了起來,他扭頭道:“師父,打歸打,紅包也得給啊。”

“犯這么大錯,你還好意思要紅包?”

段寒霆瞇了瞇眼,覺得這小子的厚臉皮程度簡直堪比城墻。

小傲呲著牙笑,“一碼歸一碼。不過您下手別太重了,我這腿剛好,您別再給我打折了,到時候還得辛苦師娘幫我接。”

臭小子廢話太多。

段寒霆沉著臉,舉起皮帶就要抽下,阿力慌里慌張地掀起簾子闖了進來,嘴上嚷著,“少帥,不好了……”

“有什么事待會兒再說,我先教訓這個臭小子。”

阿力忙道:“您先別打了,夫人出事了!”

段寒霆舉起的皮帶一頓,神色驀地一變,“音音怎么了?”

“夫人被巡捕房的人帶走了!”

榮音剛到巡捕房沒多久,韓曉煜就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跑得氣喘吁吁的,一見榮音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問楊隊長,“怎么回事?”

有韓曉煜護著,榮音被帶到審訊室什么銬子也沒上,面前還擺了一杯熱茶,就這樣韓曉煜還不滿意,“這里冷的要命,凍著咋辦,讓人把炭盆端進來。”

擰眉吩咐著,他又讓人送來一床毯子,給榮音裹上。

“你別忙活了。”

榮音制止了他明目張膽“走后門”的行為,問楊隊長,“紅槐是怎么死的?”

楊隊長看了韓曉煜一眼,這才吐露了一下事情經過。

“我們去看過尸體,死者身上多處傷痕,臉上、脖頸處都有明顯的指痕和掐痕,看得出死者臨死前曾遭受過虐.待。”

楊隊長將拍攝的照片拿出來,榮音一眼掃過去便變了臉色。

紅槐身上穿著和那天在榮公館她見到她時一模一樣的衣服,艷麗的高開叉旗袍露出雪白的大.腿,人躺在地上,如楊隊長形容的那樣,身上傷痕累累。

榮音是外科醫生,于這些傷勢并不陌生,臉上的傷一看就是手掌扇出來的,脖頸處兩點掐痕很是明顯,除此之外肩膀上、胳膊上、腿上也布滿淤青,像是被人踹出來的,也有被拖拉的破皮痕跡,令人不忍直視,看著觸目驚心。令她有些疑惑的是,她躺在那里的姿勢不太對,整個人蜷著,很是佝僂。

她沉沉地問道:“所以,她是被虐.待致死的嗎?”

韓曉煜在一旁插嘴道,“紅槐不是望月樓里的人嗎?那里魚龍混雜的,會不會是點她的客人有特殊癖好,手上沒數把人玩死了?”

榮音和楊隊長齊刷刷的朝他看過去,眼神復雜,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模樣。

“你們這么看著我干嘛,這種事情在風月場所不是很多么。”

韓曉煜翻了個白眼。

榮音嫌棄地看他一眼,對楊隊長道:“不用理他,你繼續說。”

楊隊長:“紅槐身上的外傷并不足以致命,法醫對她的身體進行了解剖,在死者的胃口發現了大量的迷情香,初步鑒定是縱欲過度而死。”

一句話,讓榮音直接蹙了眉。

韓曉煜卻舒展開了眉頭,“那更說明和榮音無關了,還是和男人玩得太狠了。”

楊隊長沒有說話,榮音也沒有說話。

韓曉煜剛放松一秒,突然想起了前幾日的新聞,臉色又變了,猛地朝楊隊長看過去,“尸體是在哪里發現的?死亡多少時間了?誰報的警?”

一連三問,楊隊長不由嘆口氣,心道少爺總算是找回點警察的智商了,剛才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

榮音又看了一眼照片,“據說,是榮邦安報的警?”

楊隊長點頭,“對。尸體也是在榮公館的門外發現的。”

韓曉煜驀地瞪大眼睛,“那,難道是榮邦安賊喊捉賊?人是被他玩死的?”

“他報警的時候,人已經死亡超過一天了。”

楊隊長看著榮音道:“而年后這幾天,出了新聞之后榮邦安不耐記者騷擾,住進了望月樓,一直沒出來過,他有不在場證明。”

榮音平靜道:“我年后這幾天一直在家中和醫院兩邊跑,沒去過天津,很多人可以幫我作證。”

“可是……”

楊隊長瞇了瞇眸,沉聲道:“榮邦安說,紅槐身上的迷情藥,是你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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