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的女嬌醫

第236章 在女人身上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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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在女人身上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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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體就在這里,人已經被解剖過了。”

韓曉煜捏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說。

他不是沒見過死人,但是解剖過的死人還是第一次見,這慘狀,這氣味,真是如同腐爛的肉一樣強烈地刺激人的感官,簡直令人無法呼吸,不忍直視。

榮音是學醫的,卻也沒有法醫那么專業,唯恐自己哪里會有疏漏,便特意從榮氏的實驗室調來一位博士,他以前在國外就是法醫出身,后來才轉的行。

一看到尸體,他就嫌棄地蹙了蹙眉,用不太熟練的中文道:“尸體已經不新鮮了。”

“新鮮?”

韓曉煜瞪大眼睛,無法理解道:“你們醫生都是用這種詞來形容尸體的嗎?……不行了,我先出去吐會兒。”

榮音穿上消過毒的白大褂,戴上醫用手套,沉肅著面容對博士道:“已經這樣了,湊合著來吧。您主刀,我給你打下手。”

“難得。”博士說了幾句英文,面容疏朗開來。

段寒霆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他們解剖尸體,進行著交流,他雖聽得懂英文,但一些專業性的醫學名詞理解起來還是很難。

韓曉煜吐完了回來,見段寒霆一臉專注地站在遠處,聽著榮音他們嘰里呱啦地說著鳥語,他站在段寒霆身旁,不恥下問,“他們在說什么?”

“不知道。”段寒霆淡淡回應。

韓曉煜瞥一眼過去,“那你在瞧些什么?”

“我夫人,多颯。”

段寒霆目光滿是對榮音的欣賞,他最愛看她在手術臺上揮斥方遒,從容不迫的沉靜模樣,手里拿著一把手術刀,卻像是擁有千軍萬馬。

韓曉煜失語,撇撇嘴,朝榮音的方向看過去,視線也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他第一次見她,便是她來家中做客,正好碰見母親發病危在旦夕,在父親都束手無策之時,她力挽狂瀾地將母親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還甩了他一耳光呢。

長這么大,從來沒有哪個女的敢打他的臉。

當時他就想,這女人哪來的,如此膽大包天!

可誰知道那一巴掌,不止打在了他的臉上,還打進了他的心里去呢。

“你色瞇瞇地看著我夫人作甚?”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入耳蝸。

韓曉煜睨段寒霆一眼,他身高比他矮上一截,在他面前平白輸了幾分氣勢,卻硬梗著脖子道:“我想看就看,你管得著嗎?”

段寒霆冷冷一笑,“韓少這好人妻的毛病,不知是跟誰學的?改天見到令尊,我一定要好好問問。”

“人妻”二字狠狠捅進韓曉煜心窩,讓他一張俊臉頓時變得四分五裂。

見他臉色難看下來,段寒霆心里這才舒暢了些,臭小子,毛都沒長齊就敢覬覦他的女人,門兒都沒有啊!

榮音過去仔仔細細地用消毒液洗了手,摘下口罩從手術室走出來,臉色很是蒼白,眉宇間有幾分疲色。

段寒霆和韓曉煜齊齊迎上去,“怎么樣?”

“確定了,跟我想的一樣,是灌下去的迷情藥沒有得到紓解,活活將人憋死的。”

榮音聲音發沉,或者說,是活活將人燒死的。

那藥,如果自己沒有嘗過或許還不知是何滋味,可她真真正正地體驗過了,藥效發作之時,那蝕骨的滋味,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身體里啃噬、撕咬,簡直叫人生不如死。

難以想象,紅槐是掙扎了多久才慢慢死去的,所以她的身體才會呈現一種掙扎過后的佝僂狀,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

“原來如此,看來之前驗尸的那個法醫確實有問題,要么是學藝不精,要么就是被人收買了。”

韓曉煜正色道:“我這就讓人去查。”

段寒霆看著榮音凝重的面容,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寬慰她道:“既然查出結果了,那紅槐的死便和你沒關系,你無需再自責。”

榮音回頭看著紅槐的尸體,心頭始終無法平靜。

到底她是被誰所害?

紅槐既然是得不到紓解活活憋死的,那就說明在此之前她又被人灌了一次藥,至于榮音給她灌的那小半包,她已然和榮邦安做了,當時在場的記者都可以作證,而年后,榮音就一直在北平忙碌,并沒有回過天津,她有不在場的證明,段寒霆也派人調查發現,紅槐臨死前的幾天一直輾轉榮公館和望月樓之間。

至此,榮音殺人兇手的嫌疑可以解除,巡捕房也按照正當流程將人釋放,開始著手調查望月樓。

原本死的不過是望月樓的一個花魁,興不起什么風浪,可偏偏這件事情牽扯進了少帥夫人榮音,再加上少帥的插手,事情一下子變大了,又是滿城風雨。

外面說什么的都有,有人支持榮音,說她是清白的,畢竟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犯不著和一個小小的花魁過不去,更何況驗尸報告白紙黑色寫的清清楚楚,紅槐的死和榮音并無關系;可另有一小撮人卻說榮音就是殺人兇手,韓家徇私舞弊,段家縱容包庇,咬定紅槐就是榮音害死的。

兩派人馬紛爭不斷,各執一詞,將榮音推上了風口浪尖。

書房里,氣氛冷的如同冰窖。

“到底怎么回事?”

段大帥臉色陰沉得如同烏云蔽日的天,鷹隼般犀利的眸子掃視在榮音身上,滿是不悅。

榮音低著頭,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一切。

段寒霆上前一步擋在榮音身前,道:“有人想要陷害音音,才借著紅槐之死往她身上潑臟水。”

“我不管這些。”

段大帥不耐煩地擺了下手,聲音冷沉,“我只問你們,事情鬧成這樣,婚禮還辦不辦了!”

他“啪”的一掌重重拍在書桌上,震得榮音心神一凜。

五夫人在一旁坐著,面容也是難得的嚴肅。

榮音心臟發緊,暗暗攥了攥手。

她就算洗脫了罪名,可外界對她的質疑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段家的名聲,甚至許多小報聲稱少帥以權謀私,包庇妻子,明明她就是殺人兇手,卻硬是給她洗白,果然法律不適用于權貴,極盡冷嘲熱諷。

正值段寒江和婉瑜結婚之際,她卻鬧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不僅喧賓奪主,而且帶累了段家的名聲,可想而知公爹和五媽媽得有多生氣,怕是老五和婉瑜心里也是不高興的。

“是我的錯,我來解決。”榮音走上前去,和段寒霆并排站在一起。

段寒霆轉眸看向她,動了動嘴想說什么,被榮音輕按住,示意他不要多說,她來解決。

她總不能永遠躲在他的身后,等著他為她遮風擋雨,這麻煩既然是她惹出來的,自然由她自己來擔。

段大帥的臉色不見舒展,依然隱含怒氣,“事情鬧成如今這個樣子,你要如何解決?”

榮音蹲下去,撿起段大帥因憤怒撒了一地的報紙,看著上面的報道對她的抨擊,眼底一片沉寒,站起身,她神色意外的平靜,“目前最要緊的,是老五和婉瑜的婚禮。所以當務之急就是降低這件事的熱度,這些小報我很熟悉,不過都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都是些唯利是圖的家伙,能拿錢解決的問題不是什么大問題。”

“說的輕巧,那你的名聲要怎么挽回?”

榮音還未說話,段寒霆就不屑冷笑,“那更好辦,誰敢詆毀我的妻子,我就割了他們的舌頭。”

“放屁!”

段大帥拍案而起,怒道:“你是覺得人家罵你是軍閥罵的還不夠是嗎?你能堵住一個人的嘴,還能堵住天底下所有人的嘴?人言可畏啊,我日日提醒你們謹言慎行,卻沒想到在女人這里翻了車!”

這話便是在怪責榮音了。

榮音有口難辨,她其實想說嘴長在別人身上,她并不在意天底下人如何看她,可現在說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而且她能明白居高位者最看重的便是臉面,也確實是她讓段家蒙羞丟臉,所以只能沉默。

正準備冠冕堂皇的認個錯,卻不想段寒霆已是勃然大怒。

他冷冷一笑,“父親在女人身上翻車不知幾回了,現在卻來怪我的女人,真有意思。”

“!”榮音驀的瞪大眼睛。

果然,段大帥的臉色已是鐵青鐵青,抄起桌上的筆筒,猛地便朝段寒霆砸了過去。

段寒霆唇角挑起譏諷,滿臉的習以為常,并不躲避,眼看著玉制的筆筒就要照著他的身前砸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纖細嬌弱的身影擋在他面前,筆筒“砰”的一聲,對準了她的額頭。

段寒霆平靜的面容頃刻破碎,“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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