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的女嬌醫

第309章 夫妻成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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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夫妻成師徒

第309章夫妻成師徒

巷子里那血腥的一幕還如電影般在腦海不停閃現著,榮音苦笑一聲,“我不喜歡暴力。”

“我也不喜歡。”

杜玉笙道:“可某些時候,以暴制暴是最簡潔、有效的辦法。”

榮音抬起頭來,看著這個面容溫和,眼底卻充斥著戾色的男人,暗笑自己怕是傻了,竟然在和上海灘最大的土匪頭子談論暴力問題。

對于一個從江湖的腥風血雨中殺出來的老大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問題是暴力不能解決的。

可她是個醫生,她應該做的是救人,而不是殺人。

段寒霆打完電話,大步流星地朝這邊走過來,他和榮音身上都沾著血,但都不是自己的血,即使不疼,看上去也很是狼狽。

他握住榮音的手,將她攬在懷里,輕聲問道:“還怕嗎?”

榮音沖他搖搖頭,把目光投向對面坐著的杜玉笙,“和杜老板聊過之后,就不怎么怕了。”

確實,巷子里那場血戰,在杜玉笙看來應該只是小打小鬧而已。

段寒霆順著她的話音也看向杜玉笙,言語中帶著些晚輩的禮貌和客氣,“杜叔叔怎么會突然到北平來?”

“有點事要辦,正好在附近看到了你的車,希望我并沒有多管閑事。”

杜玉笙似笑非笑地說著,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三言兩語地解釋了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巷子里,最后一句又直接擺脫了自己的嫌疑。

“怎會,還要多謝杜叔叔的救命之恩。”

段寒霆起身,給杜玉笙鞠了一躬。

杜玉笙擺擺手,“你幫我教了這么久的兒子,這點小事不過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

榮音一愣,不曉得杜老板的兒子是哪位,怎么會被段寒霆教?

正想問,手術室的門開了,護士急急地走出來,說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問家屬在不在這里。

冬兒原本一直在椅子上焦灼難安地坐著,聞言整個人像是彈了起來,惶急道:“我!我是他妹妹!”

護士問,“你是O型血嗎?”

冬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榮音站起身來,“我是O型血。”

杜玉笙眼睫微顫了兩下,忽然舉起手來,道,“我也是O型血。”

眾人齊刷刷地朝他看去,他身側的小弟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自家老板,段寒霆也看了過去,眸底閃過一絲訝異,只是轉瞬即逝。

護士都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來這么多O型血,忙道:“那趕緊的,跟我來測一下血型能否匹配。”

冬兒和榮音忙跟著過去,杜玉笙也紆尊降貴地站了起來。

最終測試的結果榮音和杜玉笙都是O型血,只有冬兒不是,畢竟是自己的人,榮音當然不會讓杜老板輸血,便擼起袖子親自上陣了。

榮音這血輸的及時,雷震總算是救回了一條命,可這身子也是元氣大傷,一時半會兒不宜移動轉院。

冬兒想要留下來照顧哥哥,榮音怕耽誤她學藝,她知道師爺的忌諱,輕傷不下火線,梨園行的學徒自個兒生著病都要雷打不動的練功吊嗓,更別說因為照顧人想請假,門都沒有,便好說歹說地將她勸了回去,好在段寒霆一個電話安排了不少護衛和護工保護照顧雷震,不會有什么危險。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杜老板正好也要去北平,便順道送他們回去。

回程的路上冬兒依然在后面挨著榮音坐,卻是失魂落魄的,悶了半響,問榮音道:“師姐,如果血型不同,還能是親兄妹嗎?”

榮音聞言一怔,這才明白她這一路丟了魂兒的模樣是因為什么。

她摸了摸冬兒的頭,笑道,“傻丫頭,兄妹或者姐弟之間的血型自然不會都是一樣的,這取決于父母的血型,只有父母都是O型血,你和你哥哥才會是一樣的,若有一方不是,你和你哥哥就會不同,這個很正常的。”

冬兒聽到這里,心才稍微安定了些,渙散的目光也終于明亮了幾分,連連道,“那就好,那就好。”

杜玉笙也坐在后座,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視線卻一直落在榮音手腕的玉鐲上。

將冬兒送回余家班,段寒霆和榮音也跟著下了車,到了北平便是到了自己的地盤了,不用再靠杜老板保駕護航。

搖下車窗,榮音熱情地招呼杜老板“來家里喝杯熱茶吧”,段寒霆也附和了一聲。

杜玉笙笑道,“今日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叨擾了。改日等令尊回來,我去段公館討茶喝。”

段寒霆點頭,道“恭候大駕”,便揮手道別了。

余師傅迎出來之時,車隊剛走,他只看到了個車尾巴,車里坐的是誰壓根不知,見榮音和段寒霆滿身是血,便知道出了事。

榮音和段寒霆之所以先回余家班,就是怕一身是血地回到家,又要引起軒然大波,干脆先在這里換身衣服,洗干凈了再回段公館。

將身子泡進熱水里,總算是驅除了幾分寒意,這才感覺重新活了過來。

榮音將整個頭都泡了進去,足足悶了好一會兒,被段寒霆撈出來,看著她小口小口地呼吸著,擰眉道:“你跟這兒練閉氣呢?”

她搖搖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她覺得自己像是剛從冰窟窿里被救過來的,表皮是熱乎了,可一顆心還像是沉浸在冰凍的世界,冷得哆嗦。

段寒霆看著她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的臉和嘴唇,豈能不知她的感受,他捧起她的臉,輕聲道,“別怕,都過去了。”

他忘不了她救他的那一刻,是多么的奮不顧身,又是多么的孤注一擲,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耗在了那一刻。

以前他只知她性格倔強、剛硬,卻從不知道在生死關頭她能有那么強大的力量。

想到這里,段寒霆突然失笑,對上榮音不明所以的眼神,他道:“我覺得,夫人有做女殺手的潛質,可以著重培養一下。”

榮音呆滯了一瞬,繼而轉化為怨念,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都什么時候了,還來打趣我。”

段寒霆“嘶”了一聲,榮音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自己不小心捶在了他的傷口上,趕緊心疼地給他捏捏。

想起今天的事情她就后怕,擰著眉問道,“今天那伙人到底是誰派來的?會是閻三嗎?”

“在回去的路上阻截我們,就算不是閻三,也和他逃不了干系。”

段寒霆臉色沉下來,他的敵人不少,尤其是天津地界上,穎軍有可能,波文有可能,閻三有可能,榮家和文家的人也有可能。

“今天幸虧有杜老板相助,不然我們肯定兇多吉少。”

榮音給他捏著肩膀,滿懷愧色地看著段寒霆,“相公,躲在車里看著你在外面單打獨斗的感覺太不好了,我再也不想經歷這么一次了。”

段寒霆摸摸她的臉,笑著安慰她,“我怎么會是單打獨斗,今天若沒有夫人關鍵時刻的出手,為夫我早已命喪黃泉了。”

“不許你說那四個字。”

榮音一個常年見慣生死的醫生,第一次對死亡這么忌諱和敏.感。

她捂著段寒霆的嘴,一臉堅定地看著他,“則誠,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咱們樹敵太多,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取你我夫妻的性命,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更不想成為你的包袱,起碼在危險關頭,我無需躲藏,可以與你并肩作戰,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段寒霆深深地看著她,被最后那十個字震撼到了。

良久,他才舒展開笑容,摸著她的腦袋道,“你可想好了,做我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榮音目光一亮,“你答應教我了?”

“嗯。”

段寒霆狀似無奈道,“以后咱倆的命都拴在一起了,與其讓別人來教,不如我親自教來的穩妥。”

榮音撲進他的懷里,傲嬌道,“放心,我這個徒弟,絕對不會給你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