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的女嬌醫

第359章 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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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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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夜色正好,星空無垠。

和榮音分別之后,馮婉瑜回到報社把今天的新聞稿趕了出來,加了個班,出來的時候已經挺晚了,她開著車,去廣德樓打了兩斤梨花白。

拎著酒壺出來的時候,坐在車上她有幾分茫然。

去哪兒好呢?

回家么……

并不是很想回去。

她有一對疼她又恩愛的父母,離婚之事他們心里并不一定贊同,卻還是選擇支持了她的決定,當著她的面也從來沒有說過任何勸阻或者責備的話,只是想方設法地給她做好吃的,照顧她流產后的身體和心情,甚至都不敢在她面前提及段寒江,生怕她傷心,但她知道,父母私下里為了她和孩子的事哭了好久。

自己心頭上的肉,遭遇了這樣的事,說不傷心難過是假的。

父母越是關心愛護她,她越覺得心里有愧。

馮家就她一個女兒,可她從小到大就沒做幾件讓父母能夠感到驕傲的事,對于家族的生意她也不感興趣,還不如阿音幫的多。

父母恩愛了大半輩子,他們的恩愛,她看在眼里覺得十分欣慰,可如今卻是不敢看了……或許她這輩子都無法擁有父母那樣的愛情。

歲月靜好,恩愛如初。

眼睛有些酸澀,婉瑜深深吸了口氣,才把幾欲迸出來的眼淚吸了回去。

她發動起車子,往城郊的方向駛去,不知不覺就停在了一座別墅前,里面亮著燈,她心中一喜,像是迷途的羔羊看到了燈塔,終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婉瑜拎著酒壺下了車,走到門前摁響門鈴,門開的一瞬間,她將酒壺遞上去,笑道:“當當當當……”

只是眼前之人卻不是汪拙言,而是一個剛剛洗完澡,還穿著浴袍,拿毛巾擦拭著頭發的女人。

兩個人四目相對,婉瑜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客廳里傳來汪拙言有些困頓的聲音,像是剛剛睡醒一般,低沉中透著些喑啞,“誰啊?”

女人站在門口打量了婉瑜幾眼,唇角浮起些許笑容,“你是拙言的女朋友?”

還拙言……

心中“轟”的一聲,馮婉瑜幾乎是瞬間便轉身離開。

汪拙言聽到“女朋友”三個字,心中也激靈一下,頓時清醒了過來,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疾步追了出來,正好看到馮婉瑜上了車。

他猛地沖下臺階摁住了她的車子,“下來!”

“滾蛋!”

婉瑜氣得差點把酒瓶子砸他腦袋上,她大概是瘋了,大晚上的跑到他這里來找刺激、辣眼睛,她怎么忘了汪家六少從來都是一個花花公子呢。

已經在段寒江這個人渣上栽過一次了,難不成還要在另一個男人身上栽一回不成?

馮婉瑜,你真是記吃不記打!

她在心里狠狠罵自己。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汪拙言會渣到這個地步,這廂和她打的火熱,那廂又私會別的女友,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改不了吃屎的玩意!

汪拙言見她生了氣,打定主意要走,心里莫名的著慌,急急地解釋道:“你別誤會,這是我姐……”

“你騙鬼呢!”

婉瑜壓根不信,冷冷一個眼刀械過去,唇角挑起諷刺的微笑,“汪六少,反正咱們只是玩玩而已,沒必要這么認真,是我來的不巧,打擾到你們了。”

她看了一眼倚在門口看好戲的女人,一把將汪拙言推開。

“你們繼續。”

她發動起車子,方向盤卻被汪拙言狠狠把住,婉瑜氣急了,去掐他的手,指甲把他的手背都劃出了一道血痕。

汪拙言紋絲不動,只是黑著一張臉,回頭沖站在門口的女人吼道:“瞧夠熱鬧了嗎?能不能過來幫忙解釋一下,五姐姐!”

最后三個字,讓他喊的咬牙切齒。

婉瑜的手也頓時停住了。

怔忡之間,便見倚在門口的女人站直了身子,笑呵呵道:“就等你這聲姐姐呢,早點叫不就好了,白白折騰出一場誤會,缺心眼嗎這不是。”

她將汪拙言好一通損,又在婉瑜看過來之時笑著跟她揮了揮手,“嗨,我是拙言的五姐,汪雨菲,同父異母哦。”

汪拙言一個白眼翻出天際,又垂眸看著已經傻掉的婉瑜,無奈道:“這下信了嗎?下車!”

他有些氣急敗壞地打開車門,拔掉婉瑜的車鑰匙,然后將她一把拽了出來,扛在腰際,還不忘拎出副駕駛座上的兩壺酒,然后“砰”的一聲將車門帶上。

一系列的動作宛如行云流水,做的那叫一個干脆利落。

婉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扛進了屋子里,聽他沒好氣地對汪雨菲說,“換上你的衣服,滾蛋!”

段寒霆沉著一張臉回房之際,榮音剛剛洗完澡,換好睡衣。

“回來了?”

榮音攏好睡衣,將半濕的頭發從睡衣里拿出來,抬頭看著段寒霆,“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是不是老五又鬧了?”

段寒霆凝視著榮音平靜無波的面容,像是什么也沒有發生似的,可她越平靜,他心中越是焦躁不安,對進來抬浴桶打掃的丫鬟道:“你們先下去。”

“是。”

蓮兒擺擺手,忙吩咐眾人下去,小心翼翼地闔上門。

段寒霆拉著榮音的手把她往內室帶,直帶到床上,青著一張臉,問她,“他都跟你說了什么?”

榮音微微有些怔忡,反應了會兒才明白他指的是誰,“你說,大哥?”

段寒霆繃著臉,“他跟你說了什么?”

“就說了一下你們小時候的事。”

榮音拉著段寒霆的手坐下,掐了掐他的手安撫他。

段寒霆臉上神情冰冷,唇抿成一線,“他是不是跟你說,他的腿是因為我而殘的?”

榮音心中一格。

腦海中浮現起段沉淵跟她說的話,她思量了一下午,都沒想通段沉淵為何要跟她講述那些陳年舊事,難道只是想讓她對庶出的身份感同身受?

“他是這樣說的,不過這只是他的一面之詞,更何況我聽了半天,也沒覺得這件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段寒霆聽榮音這么說,眼睫一眨,“你是這么覺得的?還是單純為了安慰我?”

榮音失笑,“好好的,我安慰你做什么?”

她一頓,抬起頭來看著段寒霆,抿了下唇,實話實話,“不過,我向著你是真的。人家是幫理不幫親,我是幫親不幫理,是不是有點狹隘了?”

段寒霆眼底動容地看著榮音,她不知道,他愛死了她的這份“狹隘”!

所謂愛人,不過就是全世界都背棄了你,可我不問緣由,不問后果,至死不渝地站在你這邊,陪著你。

這就是愛人存在的意義。

段寒霆以為這件事會讓榮音不再愛自己,與他產生隔閡,甚至會站在段沉淵那邊控訴他的過錯,同情于段沉淵,畢竟從小到大眾人都是這么做的……

可榮音卻選擇了站在他這邊,讓他一時間有些驚訝,轉瞬便皆是喜悅,緊緊地將她抱在了懷中。

夜色繾綣,月光透過紗窗照進房間里,連帶著床幔也蒙上了一層光。

段寒霆擁著榮音在溫暖的被子里,用自己的小腿夾住她冰涼的小腳,給她暖著,低低的嗓音回憶著當年那件,令他至今埋在心里的一件事。

已經過去將近二十年了,每每回憶起來,心臟還是像被人緊緊攥住似的,一抽一抽的疼。

有些事情,不是不記得,而是忘不了。

怎么也忘不了。

“大哥說的沒錯,他的腿,確實是為了救我而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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