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的女嬌醫

第552章 不是他給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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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不是他給的幸福

第552章不是他給的幸福

婉瑜還真是好久沒見過段寒江了。

從上海回來后,她結束產假回報社上班,忙忙碌碌了一個多月,偶爾也聽到一些關于段寒江的事情,只是聽過就忘,并不放在心上。

時間真是個好東西,它會讓人忘記那些以前努力想要忘記卻怎么也忘不了的事情。

包括以前那些愛,那些恨,都將會被時間沖淡。

以至于現在再相見,婉瑜都覺得沒有什么好跟他聊的,兩個人還能說些什么呢。

在咖啡館落座,段寒江點了兩杯美式,婉瑜對服務員道:“一杯就好。給我來一杯水就可以,謝謝。”

段寒江看著她,面帶微笑,“以前不是挺愛喝咖啡的?”

“現在也愛喝。”

婉瑜把相機放在一旁,淡淡道:“只不過現在在哺乳期,不能喝咖啡,只能喝白水了。”

段寒江一愣,“對不起,我忘了你……”

“沒事。”

他從來都不是個細心的人,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這樣,現如今她已經不是他的誰,更加不會在意他是否在意她了。

“你過來找我,是因為盛依然吧。”婉瑜開門見山,直接點明他的來意。

段寒江微微一笑,“不全是。許久沒見了,我也想知道你現在過的好不好。孩子怎么樣,一定很可愛吧?”

“白白胖胖的,是挺可愛。”

婉瑜一提到自家元寶,眼睛里自然而然就帶上了光,看得段寒江心一顫。

如果當初不是發生了那回事,他和婉瑜也是會有一個兒子的。

想到這里,段寒江眼神一黯,滿腔的話卻無語凝噎。

婉瑜沒讓話題圍繞著孩子打轉,直接拐到了盛依然身上,“昨天參加韓家舉辦的酒會,盛依然不會說話,我教育了她一頓……”

她只當段寒江來這一趟是為了替表妹出氣,便想陳述一下事實,順便告訴他:以后看好你那個不會說話的妹子,小心禍從口出。

豈料剛展開話頭,段寒江就接過話道:“她過來找我惡人先告狀了,被我訓了一頓。我那個表妹是什么德行我知道,嘴巴臭得很,得罪了人還得我來給她收拾爛攤子。今早我替她跟我二嫂賠禮道歉了,聽說她昨天把你也氣得夠嗆,你大人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

他一上來先賠禮,倒叫婉瑜沒話說了,她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宰相肚里能撐船,自然不會跟小屁孩一般見識。

“既然如此,那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還得趕回家喂孩子呢。”

婉瑜確實沒什么好跟段寒江聊的,自然也是顧忌著她家汪大少爺。

昨晚一個盛家表妹已經惹的她家那位打翻了醋壇子,要是被汪拙言知道她和段寒江私下里單獨見面,估計能把山西的一整個醋鋪子都打翻,未來一段時間家里的日子還想安生嗎?

可有時候就是怕什么來什么。

段寒江眼看著婉瑜站起身,剛要攔她一攔,玻璃窗便被人叩了兩下,兩個人下意識地扭頭,就見汪拙言抱著元寶,站在玻璃窗外。

一大一小兩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瞪著馮婉瑜和段寒江,仿佛在上演“捉奸現場”。

婉瑜還愣著,汪拙言已經抱著兒子元寶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咖啡廳,元寶一見到婉瑜,就張著嘴巴嘰嘰哇哇地要媽媽抱。

下意識伸手接過兒子,婉瑜看著汪拙言,滿是詫異,“你們怎么來了?”

“來接你下班啊。”

汪拙言極為自然地湊過去在婉瑜的唇上吻了吻,攬過她的肩膀,對上段寒江的眼神,“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段五少。”

段寒江對上汪拙言有些銳利的眼眸,倒是一片坦蕩,平心靜氣地說:“昨個兒我表妹在宴會上失了禮,我特意前來跟婉瑜賠罪。”

“哦。”

汪拙言意味深長地應了一聲,扭頭掃了一眼桌上,唇梢一挑,“段五少賠罪就請喝白開水?”

聽出他滿滿的諷刺,段寒江靜靜地看了婉瑜一眼,道:“本來打算請她喝咖啡的,婉瑜說在哺乳期不能喝,所以……”

“既然知道她在哺乳期,那還來什么咖啡館?”

婉瑜暗暗掐了汪拙言一下,讓他說話客氣點。

汪拙言毫不客氣,一刀一刀往段寒江身上捅,哪疼就往哪兒扎。

對媳婦他狠不下心來收拾,但收拾情敵,汪少帥可一點都不心軟,不擠兌死他都對不起這兩天他吃的醋。

段寒江倒是沒跟汪拙言置氣,看著婉瑜滿臉歉意,“這事是我考慮得不夠周全,不如今晚我做東,想吃什么我請。”

“不用——”

婉瑜剛要拒絕,肩膀處就被人攬了一下,汪拙言應承下來,“好啊,新開的一家法國餐館還不錯,一起去嘗嘗?”

汪拙言帶著妻兒上了車,在前方開路,段寒江開車跟在后面,一前一后往法國餐館進發。

婉瑜抱著兒子坐在副駕駛上,悶著頭不說話。

汪拙言:“不跟我解釋一下?”

“解釋什么?”

婉瑜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底氣還挺足。”

汪拙言斜睨她一眼,“你不會是特意找他來氣我的吧?”

婉瑜扭頭瞪著他,腮幫子都氣得鼓鼓的,“你覺得我有這閑工夫嗎?再說了,我圖什么,就圖他巴巴地跑過來請我喝杯白開水?”

說到白開水,不知道戳到兩個人的什么點,都忍不住笑了,汪拙言都差點噴出口水。

他搖著頭感嘆道:“當初段寒江到底是怎么追到你的?月老打盹,牽錯線了吧。”

廢話,不牽錯線能有后來的那些破事么。

婉瑜垂著頭,看著躺在她懷里吃奶吃的不亦樂乎的大胖兒子,緩緩抬頭對汪拙言道:“好在月老醒了,把我倆牽在了一起。”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是讓汪拙言心肝一顫,被醋浸泡的心終于還是被蜜糖融化了。

他牽起婉瑜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如果沒有段寒江當初的混蛋行徑,也成全不了他和婉瑜之間的姻緣。

他至今還記得她當初渾身是血地躺在他的懷里,緊緊揪著他的衣角,那蒼白脆弱的模樣,就那樣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他冷硬的心里。

自那之后,他的心就再也沒裝下過別人。

是夜,段寒江酩酊大醉地回了家,跌跌撞撞地進了院子。

“五少爺,怎么醉成這個樣子?快,來個人,幫忙扶一把……”

傭人們趕緊上前將醉的不成樣子的段五少扶回前院,五夫人還沒睡,正念叨著兒子怎么還沒回,聽到動靜趕緊走了出來。

“怎么喝這么多?這孩子,應酬什么人能把自己喝成這樣?”

五夫人一邊嫌棄一邊心疼,扶著兒子進了門,親手給他脫了鞋子,把腿剛給他抬到床上去,就聽見他喃喃地喚,“婉瑜……婉瑜……”

婉瑜?

五夫人秀眉一皺,詢問下人是誰將五少爺送回來的,下人說沒看清人,但看車牌,應該是天津汪家的。

汪家……難道是跟汪拙言一起喝酒了?不應該啊。

“瑜兒,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看著兒子傷情的模樣,五夫人嘆了口氣,坐在床邊給他擦了擦臉,“兒子,婉瑜已經嫁別人了,該放下的就放下吧,別為難自己了。”

話說完,段寒江倒是不再鬧了,只是眼角清晰地滑下兩條淚痕,彰顯著他的苦痛和悔恨。

今天席上,他看著對面坐著的一家三口,那樣幸福美滿的樣子,那一刻他就知道:這是老天爺給他最大的報應。

他愛的女人獲得了應有的幸福,只可惜,這份幸福,卻并不是他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