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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鴻帝昏迷?
楚君瀾大驚失色,詢問的看向楚樺。
楚樺搖搖頭,苦笑道:“此事我也是方才才知曉的,皇上的情況不大好我卻是前些日便看出來了,只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如此,蕭煦那嚴重的黑眼圈就可以解釋了。
“想必這些天你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蕭煦苦笑:“的確沒有機會休息,如今宮里情況也很復雜,我原本不想來找你,但是又怕皇上真有個萬一,我卻沒有盡力救他……”
“皇上是明君,自然要努力去救。”楚君瀾打斷了蕭煦的話,道,“你等我片刻,我去收拾一下。”
蕭煦點頭,又道:“只收拾一些常用的工具便可。”
楚君瀾聞言腳步一頓,心里轉了個彎,立即明白了蕭煦的意思,頷首快步回去,不過片刻就回來了。
見她空著手什么都沒帶,蕭煦疑惑:“東西呢?”
“思來想去,也只帶了用順手的一套針。”楚君瀾從袖子里抽出針囊給蕭煦看,“其余的藥材等物,相信宮里都有。”
蕭煦便笑起來:“的確,宮里什么都有。”
楚樺在一旁捋順著胡須微笑著點點頭。
二人與楚樺行了禮,便快步離開了。
出了儀門,身邊再無旁人,蕭煦才道:“我父王也來了,不過他此時等候在門外,沒有進來。原打算若是我請不動你,他在出馬的。”
楚君瀾腳步一頓,抬眸看向蕭煦:“皇上的情況很嚴重?”
“很嚴重。而且不光皇上的病情嚴重,如今朝中也已經快要大亂了。你父親很聰慧,這些日極少出門,也極少詢問周邊之事,想來他知道什么也不會回家來告訴女眷。”
蕭煦難得一口氣說這么多的話,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道:“皇上昏迷這兩天,二皇子和六皇子已經初露鋒芒,如今皇上的情況是不敢聲張,一旦張揚開,想必很多大臣就會立即站隊了。”
楚君瀾也面帶憂色:“可是這情況不張揚開幾乎是不可能的,皇上的病情,隱瞞一兩天已經是極限了,皇上的有那么多的嬪妃,國朝的親族外戚又有那么多,朝臣各自有各自的關系在,紙是包不住火的。”
“你說的是。”蕭煦嘆道,“我也已經盡力了,但看來效果不佳,接下來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不是有你父王在呢么。”楚君瀾拍了拍蕭煦的肩膀,又順便掐了一把他的俊臉,“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呢,你與你父王都是一家子,這個時候你父王不會害了你家就是了。”
她的手柔滑的很,蕭煦還不曾享受夠,索性就將楚君瀾的手握住,湊在唇邊啄了一口。
楚君瀾挑眉,這家伙可真是出息了,都學會大庭廣眾之下調戲她了。
二人相攜出到了大門前,遠遠地看見有人在,這才放開了手。
茂國公府的門子和小廝低眉順眼,不敢多探查主子的事,楚君瀾與蕭煦出門后,一眾人恭送他們到馬車前才退回去。
景玉和恭親王的長隨李遠正一左一右的侍立在馬車旁。
許是聽見他們的腳步聲,車簾撩起一跳縫隙,恭親王那張和氣的圓臉露出一半來,笑容慈愛的看著楚君瀾與蕭煦。
“父王。”蕭煦恭敬的行禮。
楚君瀾忙屈膝行禮:“見過王爺。”
“免禮,免禮,”恭親王的聲音慢條斯理,不見半分遇見大事的驚慌,“都是自家人,何須如此多禮?今日讓煦兒來尋你,也是本王深思熟慮之后的結果,還希望你不要介意才是。”
“能得王爺的信任,是小女子的榮幸。”
恭親王便笑著頷首,指著后一輛藍幄馬車道:“如此,便要有勞你了。車上預備了衣物,還請你途中穿戴上吧。”
“是。”楚君瀾再次行了一禮,就快步往后頭的藍幄馬車走去。
恭親王見蕭煦還呆站原地直勾勾的看著楚君瀾的背影,好笑的搖了搖頭:“還不上車來?”
蕭煦回過神,赧然的抬眸看著恭定王,行了一禮,跳上了馬車,坐在了臨近車門的位置。
父子二人極少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的時候,恭定王看來的眼神格外的溫和,仿佛他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蕭煦每每沐浴在這樣的目光下,總覺得自己記憶之中被父王不聞不問,身中劇毒卻只能裝傻勉強茍活的過去都只是自己的錯覺。
若真的疼愛他,又怎會讓他自生自滅?
蕭煦垂眸,將一切想法都深藏在心底。
恭親王道:“此番若能救得了皇上,也算是楚君瀾的功勞一件,這都記在你的身上,畢竟那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蕭煦恭敬的道:“她是醫者仁心,即便不看我的面上,也會盡心為病患考慮的,何況患病的還是皇上這樣一個明君。”
這便是在委婉的告訴恭親王,他不需要依靠一個女人的功勞來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哦?是嗎。”恭親王沉聲笑了,“我以為你會很樂意如此呢。”
蕭煦只是笑了笑,并不再做回答。
恭親王似乎也聊的累了,閉目養神不再多言。
一行人很快便到達了宮門外。
宮門前的侍衛當即扶刀上前,鎧甲在風雪中發出鏗鏘的金革之聲,威風凜凜呵問:“什么人!”
蕭煦撩起車簾,先一步下了馬車,隨即轉身恭敬的扶著恭親王下車。
“參見王爺!參見世子!”侍衛們一見蕭煦與恭親王,紛紛行禮。
楚君瀾這時已換好了一身宮女的裝束,垂首跟隨在蕭煦的身后。
“本王奉皇上的旨意辦差,此刻要入宮去。”說著掏出一個令牌。
侍衛哪里敢接,只看了一眼便道:“王爺請。世子請。”
恭親王笑瞇瞇的將令牌收起,緩步邁入了宮門。
立即便有內侍往里回話,將雙人抬的小轎抬了過來。
蕭煦舉步跟上,對著身后的楚君瀾示意了一下。
楚君瀾立即垂首屈膝,恭敬的跟上。
門前侍衛疑惑的看著楚君瀾,眼神中充滿了打量和懷疑,眼見著楚君瀾已要邁進宮門,刷的一個箭步上前伸手阻攔。
“等等!你是哪個宮里服侍的?怎么如此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