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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我會謹慎的,再說保不齊是我杞人憂天呢。”楚君瀾笑著安慰蕭煦。
蕭煦笑笑,卻依舊有些擔憂。
楚君瀾是個思想獨立有主見的女子,他又忘了她,一直心存愧疚,是以許多事他都覺得自己沒有立場過多插手。就如現在,他很想攔著楚君瀾,但最后也只點點頭。
“放心吧,我這廂會為你安排妥當,你只管安心。”
楚君瀾就忍不住去掐蕭煦的臉:“知道啦,我們煦煦最好了。”
蕭煦臉上微熱,卻不躲避楚君瀾的碰觸,甚至還微微低頭配合楚君瀾的身高,臉頰眷戀地在她掌心蹭了蹭。
楚君瀾見他竟似貓兒似的,平日里在外頭那般冷淡的人,在她面前卻露出這般柔軟的一面,就算他失去了從前的記憶,依舊對她如初。楚君瀾心情大好,毫不客氣的多摸了幾把。
楚君瀾與蕭煦又湊在一起聊了一會兒,直到里頭上峰來人催了二人才道別。
次日清晨,楚君瀾去給張王妃和蔡王妃昏省。
張王妃守著癡傻的蕭運鵬不肯見她,蔡王妃說頭疼的起不來床,也不見她。
楚君瀾聳肩,她倒是樂得清靜了。
楚君瀾便告訴紫苑和紫嫣:“我不在家,你們不要隨意走動,紫苑待會兒去伺候玉妃娘娘,若玉妃問起來,就只說我生意上有事,出去忙了。紫嫣在家里,關好院門,后罩房世子留了侍衛呢,若遇上什么麻煩了也別硬碰硬,先保護好自己是正經。”
“知道了,世子妃出門才要當心,奴婢們在家守著,不會有事的。”
楚君瀾笑了笑:“那就好,你們去后罩房告訴張凡一聲,讓他準備跟我出去。”
“是。”紫嫣行禮,轉身去傳話。
誰知王府的馬車還沒預備好,外頭就先來了個仆婦到靜軒報訊。
“回世子妃,外頭來了一位嬤嬤,說是寒梅夫人吩咐叫來的。”
楚君瀾疑惑,難道今日的宴有變?
楚君瀾帶著張凡快步到了門外,卻見府門前停了一輛朱輪華蓋馬車,昨日來遞帖子的仆婦見了她來,立即端正行禮。
“給世子妃請安。”
“嬤嬤免禮,可是寒梅夫人有何吩咐?”
仆婦笑道:“我們寒梅夫人知道世子妃準備赴宴,特地預備了車馬,命奴婢來接您呢。”
楚君瀾秀眉微挑,似笑非笑地望著那仆婦:“哦?”
寒梅夫人地位超然,對人素來冷淡疏遠,有不喜熱鬧。她出門到紅楓山辦宴就已奇怪了,如今更熱情的命人來接她,這著實不符寒梅夫人素日的行事作風。
仆婦微笑著,靈活的眼眸打量楚君瀾的神色:“世子妃,咱們這就啟程?”
楚君瀾忽然灑脫一笑,笑容明媚如同驕陽:“也好,既是寒梅夫人盛情,那耽擱了時辰就不好了。
寒梅夫人派你來接我?沒說不許我帶隨從吧?”
仆婦干笑道:“哪兒的話,人多一些,寒梅夫人才喜歡呢。”
楚君瀾便笑著點頭,一躍跳上馬車,在鋪著深藍色細棉布坐褥的小杌子上坐了。
張凡便與那仆婦一左一右的坐在車轅上。
世子妃身邊跟著的不是婢女卻是隨從,仆婦覺得甚是奇怪,但楚君瀾地位尊貴,素來行事又出人意表,那仆婦也不敢逾矩多問,只想著將人妥帖的接了去便算辦成了差事,也就認真趕起馬車來。
車輪碾過地面,發出吱嘎聲響,馬蹄踢踏,環鈴叮當,隨著馬車搖搖晃晃地駛出京城,車速便漸漸地快了起來。
楚君瀾撩起窗紗一角,打量著飛速倒退的景色,見距離紅楓山越來越近,心里也越來越提防。
寒梅夫人她不多了解,但這一次出門,她總有一種蹊蹺之感。
紅楓山四季景色各有不同,卻同樣的讓人心曠神怡,馬車在紅楓山下緩緩停靠在路邊,仆婦跳下車轅,將一個黑漆木凳放下,笑著道:“世子妃,請。
楚君瀾便扶著那仆婦的手裊娜下了車,抬眸打量四周。
藍天高遠,翠綠堆疊,處處鳥語花香,在此處已能瞧見半山腰紅楓山莊子的屋頂。
楚君瀾就快步上了臺階兒。
張凡與那仆婦一左一右的跟隨在楚君瀾身后。
楚君瀾體力過人,張凡也有功夫在身上,來到莊子前,楚君瀾臉不紅氣不喘,卻將那仆婦累的氣喘如牛、面色潮紅。
“世子妃,您稍后,奴婢去通傳。”
仆婦屈膝行禮,來不及喘口氣便快步往莊子里去。
不過片刻便見一個中年男子迎面走來。
那人身材高大結實,穿著一身寶藍色直裰,高鼻濃眉,見人便先露出三分笑,氣質溫和,叫人觀之可親。
“世子妃。”未等靠近,那人便拱手行禮,“世子妃賞光,寒梅夫人十分歡喜,您請進。
楚君瀾笑著點頭,道:“敢問您怎么稱呼?”
“在下姓葛,是寒梅夫人身邊的管事。”
楚君瀾笑瞇瞇道:“原來是葛管事,小女子有一事相詢,不知葛管事能否解惑?”
“世子妃只管吩咐,在下必定知無不言。”
楚君瀾見四周林木花叢都遠,選了一個開闊之地停下了腳步:“拿我便不與您客氣了。敢問管事,今日既是寒梅夫人辦的宴,為何不曾見其余賓客?”
葛管事笑著道:“您有所不知,您來的早一些,在您之前來的極為已經進了莊子了。”
“原來如此,那么那幾位沒有乘馬車來?才剛在山下時,我可沒瞧見地上有馬車行過的痕跡呢。”
葛管事對上楚君瀾似乎了然一切的明亮雙眼,堆笑道:“天氣干燥,要想留下個痕跡也難。
“是啊,天氣干燥,秋老虎也還厲害,我想咱們還是不要耽擱彼此的時間了。葛管事若有什么話,不防直言。我相信寒梅夫人也會重視你辦差的效率的,你說呢?”
葛管事被楚君瀾的話噎的面色一變,仔細打量楚君瀾,見她只帶了一個隨從,身上沒帶著兵刃,心里就越發篤定了幾分,面上的笑容也懶得裝了。
“既然如此,咱們便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其實今兒個請了您來,不過是想與您談一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