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嫡女:醫品特工妃

第570章 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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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瀾與蕭煦臉上的笑容都是一僵,同時感到不可思議。

大長公主年輕時可是與先帝一同征戰沙場過的,在朝中的地位自然超然,景鴻帝日常對大長公主也格外看重,皇親國戚當中,除了寒梅夫人,就數大長公主有分量了。

可如今,大長公主府卻落得個抄家的下場。

“景玉,你進來回話。”楚君瀾挨著蕭煦坐下,揚聲喚人進來。

景玉便聽命進了屋,恭敬行了一禮。

“大長公主府被抄家,府中的人呢?”

“回世子妃,據說大長公主府中的下人們都被暫且關押起來。若尋常時候,這等抄家之后家中之人都是要發賣的,可這一次,皇上卻根本沒提這一茬,只將人都關押在刑部的死囚牢中,而大長公主也被關押在一起。”

景玉不等楚君瀾細問,便已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一細說,“大長公主府里沒有旁的主子了。皇上拿了葉公子去時葉公子昏迷著,可據說葉公子醒來后,也對皇上的話置若罔聞,整日里都呆呆的,也不肯開口,皇上認為葉公子是在裝瘋賣傻,堅決不肯交代其父的罪行,已是龍顏震怒了。”

楚君瀾與蕭煦對視了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蕭煦想到葉昭,原本便不很健康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他能理解葉以漸的感受,莫說葉以漸是親生兒子,他這個做徒弟的,如今想起葉昭來,心里還如壓著個千斤重的大石,壓抑的喘不過氣來,何況葉以漸?親生父親做了那么大的一個局,且還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無論是誰,恐怕一時間都難以接受。

楚君瀾蹙眉道:“他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做法卻太不理智了,他這般作態,難道就能挽回他父親的性命了?難道他還打算將全家人都搭進去才罷休?”

“人一旦鉆了牛角尖,只怕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蕭煦嘆息。

楚君瀾讓虎子退下,便低聲與蕭煦商議:“煦煦,葉家的事你怎么看?”

從前楚君瀾總喜歡逗弄他,叫他煦煦時聲音上揚,尾音拉的長長的,讓蕭煦心里總是砰然。如今她喚他時少了戲謔,卻多了尋常的親昵,讓他聽了便覺得心頭暖暖的。

蕭煦拉著楚君瀾的手湊到唇邊,在她指尖上落了一吻:“我若說的不好,你可不準生氣。”

楚君瀾笑起來,已能猜到蕭煦的想法了:“我不氣。”

“雖然師……葉狀元從頭到尾都在利用我,但我也的確因他才能有今日,這份恩情是實實在在的,我不敢忘懷。葉以漸那人我雖不喜歡,但他畢竟是葉狀元唯一的血脈,我也不想讓他們葉家絕了后。”

楚君瀾莞爾,故意捏蕭煦的臉:“我們煦煦難得直白的說不喜歡誰。”

蕭煦有些抹不開,卻依舊直言道:“誰讓他對你念念不忘的,看到他就來氣。”

蕭煦如玉精雕細琢而成的俊臉上泛起紅暈,看起來竟有幾分少年人的可愛。

楚君瀾聽的咯咯地笑起來:“你這人,怎的這事兒還不肯放下?”

“他想跟我搶你,我一輩子都放不下。”蕭煦將楚君瀾摟緊懷里,即便動作太大,扯動了胸口的內傷,低頭時額頭上的傷也疼的他皺眉,但他依舊不肯放開。

楚君瀾在他懷里蹭了蹭,嘆息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其實我也不愿意看到他們家抄家滅族。若是可以,不如咱們去勸勸葉公子,也算是你做徒弟的為葉狀元盡了心,你說呢?”

蕭煦點頭:“也好,只是要想去詔獄看望,少不得要驚動皇上了。”

“那也無妨,咱們行事光明磊落,也不怕叫旁人在一邊聽去,皇上知道咱們全程談了什么,自然不會動怒。況且葉以漸若真的交代出什么來,對皇上的事也有所幫助。”楚君瀾笑道。

蕭煦便頷首道:“那我安排一下,過了明路再去也是一樣。”

“過明路?”

“是,反正皇上都會知道,不如先請了旨再去。”蕭煦說著,便叫了景玉來預備筆墨,寫了折子遞去了宮中。

楚君瀾原本有些忐忑,不知景鴻帝會否答應,是否動怒。但皇上的吩咐很快便到了,還是安排了身邊的大太監李德芳來的。

“世子爺,皇上說了,您有心為皇上分憂是您的一份忠心,若能審問出什么來自然是好的。皇上還說,您身子現在還未痊愈,您一定要好生的保重身子,好生將養著才是。”

蕭煦笑著點頭,向著宮城方向跪行了大禮,以謝隆恩。

楚君瀾便送給了李德芳一個大的封紅:“煩勞李公公走一趟,天冷了,請李公公吃杯酒。”

李德芳大大方方將封紅接過,客氣的與蕭煦與楚君瀾道謝,又寒暄兩句才回宮去。

蕭煦便吩咐景玉備車,與楚君瀾的一同去了錦衣衛北鎮撫司。

有皇上的口諭在,二人被客客氣氣的引到了正堂。

指揮使趙潛如今將全力大部分掌握在手中,見了楚君瀾依舊還記她的好,笑容十分和善:“世子爺,世子妃,這便去詔獄?”

蕭煦頷首。

楚君瀾笑道:“有勞趙指揮使安排。”

“哪里,您太客氣了。”

趙潛安排手下心腹校尉陪同蕭煦與楚君瀾進去,還不忘低聲道:“這些日六殿下常在詔獄走動。”

楚君瀾笑著道謝:“多謝指揮使提醒。”

詔獄之中的光線十分昏暗,冗長的甬道最深處

漆黑一片,似個一眼看不到頭的深淵,校尉提著燈籠在前頭引路,左拐右拐,將楚君瀾與蕭煦送到了一閃鐵門前。

他將燈籠插在高處,低頭翻出鑰匙,只聽得“嘩啦啦”幾聲響,鎖鏈落地,旋即便是“吱嘎”一聲尖銳刺耳的開門聲。

校尉便退在了一邊。

昏暗的燈籠光芒照不亮漆黑一片的囚室,隱約可見一個披頭散發穿著囚服的人盤膝坐在地上,看起來十分萎靡。

蕭煦凝眉進了門:“葉公子?”

葉以漸似聽不見一般,依舊直勾勾的盯著門口光亮之處,眼神落在了蕭煦的皂靴與繡了祥云暗紋的錦袍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