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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瀾笑道:“原也不急的,我母親的意思是得了空閑在回去,茂國公府里要辦喜事,一大家子人呢
,也并不是忙不過來,只是我與湛堂哥的關系素來不錯,若這會子不回去幫襯張羅一番反倒不好,也叫人被后說嘴。”
蕭煦笑著頷首道:“岳母大人說的是,我近些日奉旨養傷,不必去太子軍中當差,正好可以陪著你回去。”
楚君瀾聽了便有些高興的笑彎了一雙剪水大眼:“可當真?”
“自然是當真的,我這會子便叫人多預備一些禮品去。”蕭煦笑著起身出去吩咐。
不過是簡簡單單陪著她回一趟娘家,楚君瀾就露出這樣開懷的笑容,讓蕭煦心里又軟又愧,暗道自己從前失去記憶,就算知道自己應該對她好,但畢竟只是照章辦事,并不是發自內心,許多細節上他都沒有照顧到。
如今不過一件小事,也讓楚君瀾開心成這樣,足可見他疏忽。
楚君瀾便讓紫苑和紫嫣服侍她換了一身簇新的楊妃色窄裉褙子,頭發梳了個高髻,難得還用了金鑲玉的頭面和宮花,楚君瀾素日是最不愛這些的,茂國公府要辦喜事,楚君瀾為應景兒自要打扮的喜慶一些。
雖是臨時預備的東西,蕭煦準備的卻很周全,非但有給各位長輩帶去的滋補品,連晚輩們每個人也都有小禮物,送給楚湛的一對紅珊瑚擺件就更稀奇了。
珊瑚難得,尤其是這對珊瑚擺件的形狀如此相似,在茂國公府前廳明亮的宮燈照射下,顯得愈發熠熠生輝起來。
徐氏拉著楚君瀾的手笑著道:“你與世子回來便是了,做什么要帶著如此重的禮?”
楚君瀾便笑著看向不遠處與楚樺、楚湛等人說笑的蕭煦:“這都是世子準備的,說是他難得空閑在家中,我說不必這樣,他硬是要帶來。”
徐氏見楚君瀾言語之中很是輕快,邊禁不住笑了:“瀾姐兒如今的日子過的好,我便能放心了。我與你父親先前還擔憂,世子這次做了這么大的一件事,難保不會成為眾矢之的,看來你們并未受多少影響。”
知道母親是真心關切,楚君瀾笑容真切的道:“您放心吧,皇上信任世子,至于其他人的想法,眼下倒也不重要。”
母女二人說著話,蕭煦、楚樺、楚杉和楚湛的方向就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
女眷們便都往那邊看去,見男丁們聚在一起都十分開懷的模樣,也都禁不住會心一笑。
“瀾姐姐。”楚靈汐湊到楚君瀾跟前,拉著她的手往一邊去:“二伯母,我想與瀾姐姐說句話兒,您將您的寶貝借給我一會兒如何?”
徐氏聞言禁不住笑了:“你這丫頭,就盼著與你姐姐說體己話呢吧?罷了,你們年輕人隨意便是了。”
楚君瀾便笑著點頭,與楚靈汐手挽著手離開前廳,去了院子里的一處較為開闊的空間。
楚君瀾笑著歪頭看楚靈汐:“選了這么一個說體己話都不怕被人聽見的地兒,莫不是你有什么秘密要告訴我?”
楚靈汐被她那揶揄的一眼看的面紅耳赤,嗔了她一眼道:“瀾姐姐慣會拿人取笑的。”
話雖如此,她依舊壓低的聲音笑著問:“瀾姐姐,如今湛哥與鹿家的親事定下了,是不是說那層不可逾越的鴻溝如今不存在了?我,我是不是與定國公世子也沒有阻礙了?”
楚君瀾素來喜歡直來直往,見楚靈汐笑的羞澀,卻依舊眸光亮閃閃的與她商量,便也不故意取笑,只笑著頷首道:“眼下看的確是如此,如今湛堂兄的親事就要定下來了,你也可以適當的開始提起了。”
楚靈汐聽的一拍巴掌:“太好了。祖父是最疼我的,回頭我便去與他老人家說。”
楚君瀾見茂國公的次數屈指可數,但茂國公卻是個極為值得尊敬的長輩。尤其是楚君瀾后來與楚樺分析朝局,確定了茂國公為了整個楚家做出的犧牲。
楚君瀾便笑道:“你說的時候,順帶也請祖父他老人家回家來吧。家里有喜事,何至于還要一直住在莊子上?大家團團圓圓的才是好。”
何況,眼看著遷都之事要近了,相信茂國公就算與楚樺的政見不合,也不至于在遷都這件事上做文章。誰都沒有把握惹怒了皇上還能全身而退。
茂國公夫人與大夫人、徐氏、三夫人吩咐人預備酒宴。
蕭煦便被男丁們拉著去一邊坐下邊吃茶便聊,蕭煦從前是個“傻子”,如今談吐卻是不俗,根本看不出以前他竟是那樣一個人,直將眾人看是的心里稱奇。
正當一家子樂樂呵呵的商議鹿若菡與楚湛的親事細節時,外頭忽然有個年長的老媽媽快步進來,在徐氏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徐氏聽的面色一變,看了看與人談笑風生的蕭煦,又看了看與楚靈汐咬耳朵的楚君瀾,最終還是決定將這消息告訴他們。
“瀾姐兒,才剛的得的消息,似乎是恭親王那里出來什么事。咱們家的消息得知的并不太確切,你們還是趕緊命人回去問問吧。”
原本還有些喧嘩的前廳內頓時一片肅靜。
楚君瀾與蕭煦同時看向徐氏。
蕭煦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楚君瀾則是直白的問:“母親,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只說是親王傷著了。其余的倒是沒說。”定國公夫人擔憂的道,“瀾姐兒,你與世子要當心才是。”
楚君瀾與蕭煦不約而同的點頭。
因心里堵著這件事,宴二人都沒用多少,便在飯后急著趕車回了家。
才到府門前,就看到個小廝抄著手伸長脖子四下張望,見楚君瀾與蕭煦回來了,那小廝立即撒腿如飛的快步而來,行禮道:“世子爺,世子妃,您二位才回來,便先去一趟正院吧,王妃他們這會子都慌亂著呢。”
楚君瀾與蕭煦對視一眼,心下不免都很忐忑,立即快步往前廳走去。
才剛到屋門口,不等下人進去回話,楚君瀾已隔著錦繡墨綠的夾竹暖簾聽見了屋里的爭論。
“這算是怎么一回事?王爺這是打算讓咱們全家都搬去淮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