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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小瞧了我,我若真有心害你全家,你現在還能站在這里亂吠?”楚君瀾嘲諷。
“你!”淮安王世子看向將楚君瀾護在身后的蕭煦,“恭親王世子,咱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要讓你的世子妃如此對待我們一家?”
淮安王世子竟將矛頭直指向蕭煦。
景鴻帝聞言,便不悅的瞇起了雙眼,他之所以將蕭煦留在身邊,不許他與楚君瀾聯絡,正是因為不希望他的兒子會被恭親王府的事牽累。
“淮安王世子這話未免太過草率,若我家卿卿有心毒死你全家,你這會子還真沒命在此處亂咬。”蕭煦語氣平靜的說出嘲諷的話。
淮安王世子當即被氣了個倒仰,“楚氏乃受你指使而來的,你自然為她說話。”
蕭煦扶著楚君瀾走向景鴻帝身邊,兩旁侍衛與錦衣衛都不敢再動作,摩西分海般讓開一條路。
“紅口白牙無憑無據,便是你說什么便是什么了?”蕭煦依舊冷淡。
淮安王世子聲音拔高:“這道理還不是顯而易見?想來楚氏雖然武藝高強,又精通用毒,可到底是個女流之輩,若是無人指使,她又如何能做出這種事來?”
看不慣淮安王世子的模樣,楚君瀾冷笑道:“看來淮安王世子是將所有人都當成尹姐姐了,您讓她暈,她就得暈。”
一句話,便引得眾人往淮安王世子妃尹氏看去。
尹氏雖是暈倒了躺在地上,臉色卻迅速漲紅,眼球還不住的亂動,顯然是被楚君瀾一句戳破,面上掛不住了。
淮安王世子卻絲毫不見尷尬,焦急地斥責尹氏身邊的丫鬟婆子:“地上冷,還不扶你們主子回去休息,請大夫給她瞧瞧。”
“是,是!”丫鬟婆子們那里見過這等大場面,有離開的機會,齊齊的暗自松口氣,七手八腳抬著淮安王世子妃跑了。
淮安王世子便跪在景鴻帝面前道:“皇上,請您給臣做主,恭親王世子妃在臣府中是如此興風作浪,殺了臣的親弟弟不說,還將臣妻子嚇暈過去,將臣府中侍衛與錦衣衛的人都打傷,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如何能配為皇室宗婦?”
景鴻帝微瞇雙眸,面無表情的負手而立。
楚君瀾見皇帝如此,長睫忐忑的忽閃,旋即垂眸,其實眼下之事,證據與否到在其次,最能決定事情走向的便是景鴻帝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若景鴻帝就想趁機將恭親王府踩下去,那便是有了對她有利的證據也是偽證了。
“亂成這般,成何體統。”景鴻帝看向淮安王世子,“你們府里,就沒個能說話的地兒?”
淮安王世子忙叩頭:“皇上息怒,是臣疏忽,請皇上移駕暖閣。”
眾侍衛、仆從忙垂首恭敬行禮,為景鴻帝讓開了一條路。
景鴻帝沉著臉走在前頭,趙路、李德芳兩位大太監左右跟上,隨后便是御前侍衛與淮安王世子,傅之恒、趙潛等人。
蕭煦扶著楚君瀾的手臂走在最后,低聲問:“卿卿,你還好嗎?”
楚君瀾笑笑:“還好,多虧你們來的及時,再打一會兒我可頂不住了。”
“你如今有了身孕,這般激烈的打斗可怎么能行?”蕭煦憂慮的壓低聲音:“他們這般欺負你,當真該死。”
“你知道了?”
“傅兄告訴我的,”蕭煦愧疚的攬住楚君瀾的肩,用袖子為她擦汗,“本該讓你好生將養的時候,卻害你如此操勞。我想給你送信,卻一直送不出。”
“我給你的信你自然也收不到了。”
“是。”蕭煦看了一眼走在遠處的景鴻帝,低聲道,“你也瞧見了,我近日寸步不離跟著皇上。”
“那是皇上護著你。”
二人低聲交談之時,眾人已到了暖閣。
淮安王世子客氣的引景鴻帝坐到了首位,趙路、李德芳二人分別立在景鴻帝身后左右。傅之恒、趙潛、淮安王世子立在兩旁。
楚君瀾便推了推蕭煦,低聲道:“你站過去。”
“不,我陪著你。”
“這里的事你全不知情,站在此處又有何用?”楚君瀾將蕭煦退開,恭敬地跪下了。
“臣婦參見皇上。”
景鴻帝見楚君瀾如此護著蕭煦,眼神微微柔和下來。
淮安王世子見情況不妙,忙跪地叩頭道:“皇上,臣要狀告恭親王世子妃公然拒捕,刺殺皇室宗親,此事趙指揮使也是親眼所見!”
趙潛被點名,只得垂首出列,行禮道:“回皇上,恭親王世子妃的確拒捕。”
景鴻帝便看向楚君瀾:“楚氏,你有何話說?”
楚君瀾端正行禮,道:“拒捕之事,實乃子虛烏有。臣抵達淮京的當日晚間,便有一群刺客來臣婦家中行刺。臣婦又不是個傻子,有人刺殺,臣婦自然要反抗,臣婦也是事后才知道那些刺客是淮安王府的侍衛與錦衣衛,此事,恭親王府中仆從皆可作證。”
“你們王府的人,自然都為你說話,做不得數。”淮安王世子道。
楚君瀾柳眉微挑,無辜道:“怎么,方才淮安王世子誣陷我時,還說你們府上之人都可做見證,怎的論到我這里,我們府上的人說話就不作數了?您這雙重標準未免太重了一些吧。”
淮安王世子被擠兌的臉色一變。
景鴻帝吩咐道:“帶恭親王府仆從侍衛。”
“是!”立即便有侍衛去大牢提人。
楚君瀾又看向趙潛:“趙指揮使,是您當日派遣錦衣衛去捉我?”
趙潛頷首:“正是。”
楚君瀾無奈的一攤手,“可為何捉拿我的人,不亮明身份,也沒有任何逮捕我的文書,見了面就只知動手呢?若是他們說明自己是錦衣衛的人,我又怎可能拒捕?”
趙潛詫異的道:“他們沒有亮明身份?”
“自然是沒有。”
淮安王世子冷笑了一聲:“我聽見的卻不是你說的這樣,侍衛們都知道你明知道那是錦衣衛,還公然拒捕!”
“那可就難辦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的侍衛自然也是向著你說話的。”楚君瀾竟是將話又還了回去。
“好,上次事暫且不說,今日你卻來我府中作亂,這可是皇上親眼所見,難道你也想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