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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瀾被紫嫣逗的直笑:“你呀,這話我都記下來,回頭給你告訴你家世子去。”
紫嫣將下巴一揚,“世子才不會與我一個小丫頭計較呢。”
楚君瀾聞言,禁不住又笑起來。
回到淮京時,天色已經暗了,楚君瀾有些疲憊,在路上就已經靠著大引枕睡了一起,回了家中就只想用了飯好好的休息。
是以回房盥洗后,吩咐了小廚房預備晚飯等蕭煦回來一起用,她便先去小憩了。
蕭煦回來時,臥房的外間點了燈,內室里卻是一片昏暗。紫嫣和紫苑服侍他打水洗手洗臉,蕭煦便問:“今日出去了累著了?”
紫苑和紫嫣點頭,將今日的行程說了,“世子妃身子無礙的,就說乏了,想等您一起吃晚飯,所以先去休息一會兒。”
蕭煦點頭,讓他們去將飯菜擺進屋里來:“她一會兒剛睡醒,必定又懶得動,直接抬了小方桌來放在榻上,你們再預備一些溫熱的蜂蜜水來,她必定喜歡。”
“是。”兩婢女都禁不住笑著點頭。
蕭煦放下帕子,將外頭的罩衫脫了隨手丟在屏風上,便搓熱了手走到了里間。
楚君瀾面朝里側身睡著,錦被滑在她肩頭,淺色的里衣扯開了,下滑了不少,露出她肌膚白膩的纖細肩頭。
蕭煦禁不住用大手去撫住那片微涼的肌膚,彎腰將她圈在自己的方寸之地,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
楚君瀾睡的警醒,猛然睜眼,察覺到熟悉的氣息,立即翻了個身,主動摟上蕭煦的脖頸,嗓音慵懶,還帶著初醒的沙啞:“你回來了。”
“嗯。”一陣衣料窸窸窣窣,蕭煦順勢躺下,將溫香軟玉抱在懷里。
楚君瀾親了親他的嘴角,反換來一個綿長又克制的回吻。
半晌,微微氣喘:“我才剛睡醒,都沒有漱口。”
“是甜的。”蕭煦的氣息有些紊亂,在她的脖頸和肩頭又啄吻了幾下,“你身上是香的。”
楚君瀾被他的動作癢的縮脖子往他懷里躲,手撫著他胸口:“哪里有什么香,我最近極少用那些香粉的,只用尋常擦臉防皴的漚子罷了。”
蕭煦呼吸變的沉重,一把握住住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別鬧,待會兒他們就將晚飯端來了,咱們一起吃了飯,你再好好的關系一番才能繼續睡。”
楚君瀾輕笑了一聲,一翻身就壓在蕭煦身上:“聽人說,妻子有孕時,必須要為夫婿納妾的,你想不想要妾室呢?”
蕭煦微微一笑,搖頭摟住了楚君瀾的腰:“我看不上,嫌棄那些庸脂俗粉。你也不必動這些心思,你就只管安心的養身子便是了。”
楚君瀾卻是調皮一笑,湊在他耳邊道:“你看不上別的人做妾室,那我也不強迫你了。”
蕭煦笑著將她一擁,在她的腰上輕輕捏了一把:“好了,別鬧了。我又不是那種沉迷在脂粉堆里的人,這些我都不考慮,咱們先先去吃飯吧。”
“好。”楚君瀾扶著蕭煦的肩膀,兩人一同起了身。
吃罷了晚飯,楚君瀾漱了口,便笑著朝蕭煦張開手。
蕭煦看她如此,不禁展顏一笑,將她當做孩子一般抱起來往內室走去。
“以前怎得沒發現,你這般纏人呢。”
楚君瀾輕聲笑:“那是沒有機會,如今咱們整日都膩在一起,我才有機會纏人。將來咱們的孩子越來越多,我便是想纏著你,只怕你也沒空理會我了。”
蕭煦將她放在拔步床上,笑道:“哪里會,你比孩子要重要的多。”
“是嗎?”楚君瀾突發奇想問,“那若是出了什么‘保大保小’的問題給你,你會怎么選?”
蕭煦聞言,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湊近了看她,眼神中滿是焦急:“怎么問我這個?是不是你覺得不大好?”不等楚君瀾回答,蕭煦又焦急的道,“你覺得哪里不舒服?我現在就請太醫來給你會診,你不要怕……”
楚君瀾抬起素手掩住了蕭煦的口,輕聲笑道:“你別這樣緊張,我什么事都沒有,我只是開個玩笑。”
“好好的,你怎么會想起開這樣的玩笑?你自己就是大夫,莫不是你知道自己的情況,才故意來問我的?”
蕭煦的額頭上冒了一層汗,楚君瀾趕忙用袖子幫他擦干凈,摟著他的腰在他懷里蹭了蹭:“你別這樣緊張,我真的只是隨口玩笑的,我只是好奇。”
蕭煦低頭看著她,見她果真不似在說謊,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你……你當真要嚇死我?”
“是我的不是,我不該胡亂逗你。”楚君瀾親親他的臉頰。
蕭煦搖搖頭:“你之所以會問,其實還是因為你心里有這個疑問,你即將初為人母,哪里能不慌張?什么保大保小,你永遠都是最要緊的,至于孩子,我都沒見過他。沒有什么比你的生命更重要,你懂嗎?”
楚君瀾笑笑,緊緊抱著蕭煦乖巧點頭:“我知道了,你能這樣想,我很開心。但是你也放心,我知道自己的情況,孩子沒事,我也沒事,將來到了生產的時候我們也都會平平安安的。”
蕭煦點頭,緊緊地抱住了楚君瀾。
“主子。”正在這時,門外傳來紫嫣的聲音,“外頭來人給送了一封信,看著是給世子妃的。”
蕭煦疑惑,起身出去將信接了過來。
楚君瀾也披上小襖到了外間,借著明亮的絹燈將信封上的字跡看的分明:姐姐楚君瀾親啟。
楚君瀾眉頭漸漸擰緊,將信拿過來檢查了一番,確定其中沒有什么機關,也沒見有什么下毒的跡象,這才將信封撕開。
這是一封家書,只簡短的幾句話給楚君瀾報了平安,落款處寫著楚華云的大名。
楚君瀾將信紙交給蕭煦:“看來楚華云是真的出事了。”
她與楚華云雖然是姐弟,可是平日關系冷淡,聯系的并不多,楚華云自從被楚才良送去從軍,就根本沒有給她寫過一封家書。
而在她四處尋找楚華云消息時,這封信沒有來,偏趕上她去軍營之中打探過楚華云的消息之后,這封報平安的家書卻來了,這不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問題一定出現在三千營,尤猛一定知道什么。”楚君瀾擰緊了眉頭。
這種被別人擺布掌控的感覺著實太差,她不想自己這樣被人玩弄,此事撲朔迷離,楚君瀾不知道其中是否還有其他隱情,但是楚華云的情況此時必定已十分危急,受了重傷被帶走了至今至少已經十天了,即便是個朋友,她都要盡全力去營救,何況楚華云是這具身體的弟弟?
“你放心,我去想辦法從尤猛那套話,我來想辦法。”蕭煦安撫的摸了摸楚君瀾的頭,“有我在呢。”
楚君瀾笑了笑,有些無奈的道:“如今遷都,你雖然不用在太子軍當差了,可還要在皇上的身邊當差,隨時聽候皇上的吩咐,這種與三千營打交道的事你不方便親自出面的。”
“不打緊,國法也沒規定過官員與勛貴之間不能交朋友。”
“可你不一樣,你是恭親王的兒子,容易被扣上意圖不軌的帽子,若是從你真正的血親關系考慮,你這么做就更容易引人懷疑了。
“皇上對這些事防備的緊,上次六皇子與二皇子之間的博弈,到底讓皇上對皇子們生出忌憚,從前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還好說,現在他既知道了,你再去聯絡三千營的人,萬一皇上誤會你意圖皇位,想與幾個皇子別苗頭呢?”
楚君瀾的話蕭煦自然明白,他安撫的笑了笑:“這些你都不要擔憂,皇上也知道我沒有野心,自然不會懷疑我的。”
楚君瀾搖頭:“帝王心術,你不要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你想想,只是親王世子的身份,關起門來都能爭的白眉赤眼的,若是涉及到皇位呢?男人對權力的渴求都不會少,就算眼下皇上沒有懷疑你,其他于皇位有意的人呢?蔡家現在可都死盯著你,都快將你當做六皇子爭奪皇位的假想敵了。”
蕭煦被楚君瀾的說法又逗笑了,忍不住摟著她晃了晃:“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得,我會小心的。
楚君瀾垂眸想了想,嚴肅了神色道:“此時你不方便出面,不能給任何人
攻訐你的機會,如今才剛遷都,先前淮安王府的事風浪還未平息,不能再出現任何有可能引火上身事了。”
蕭煦被楚君瀾說的啞口無言,他自然知道楚君瀾說的都對,可他更明白楚君瀾的言下之意。
“卿卿,你想自己去調查這件事,我不能答應,我不能讓你去冒險。現在已經明擺著楚華云的事已涉及到軍中了。你若去冒險,很有可能將自己卷入麻煩里。”
“我知道,但你若去,也會卷入麻煩,且很有可能引來更大的麻煩,皇位之爭不是小事,你看先前二皇子與六皇子做的事,皇上是有城府之人,你不能攙和進來,我只是個女流之輩,與軍中接觸為的又是自己的弟弟,即便問起來也說得通。現在是敏感時刻,你不能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