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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瀾疑惑的起身:“時候不早了,傅公子怎會著人來?”
要知道傅之恒是那種受了傷都自己憋悶著,若不是她恰好撞見,他恐怕永遠都不會告訴他還有這回事。
“想來是有什么要緊的事。”蕭煦向外吩咐:“讓傅公子的人進來回話。”旋即扶著楚君瀾起身,找了一件夾襖給她披在肩頭。
紫苑和紫嫣一同應“是”退了下去,不過片刻,就帶著個熟悉的人進了臥房的門,繞過博古架,來到了側間。
“天寶?”楚君瀾疑惑地問,“可是傅公子那里出了什么事?”
天寶恭敬的給蕭煦與楚君瀾行了禮,隨后躬身道:“回世子妃的話,是我們公子吩咐小的來給您帶個消息的。”
說著便眨巴著眼睛道:“公子說,上次與您說的那個人,是二殿下。已有二殿下的手下主動聯絡到我們公子了,說是知道了公子的善舉,想幫公子尋個好地方建莊子呢。”
楚君瀾面露沉思的點了點頭:“辛苦你了,此事我知道了,你家公子的傷勢可好些了?”
天寶露出個燦爛的笑容:“您別掛心,我家公子傷勢好多了,多虧了您給的好藥。”
“那就好,明兒我抽空再給你家公子去看看,手上的傷可不是小事。”
“哎!”天寶歡天喜地的應了一聲,“多謝世子妃,小的回去就將您的擔心帶到。”
楚君瀾便吩咐紫苑帶著天寶下去吃飯,又給了他賞錢,才叫人預備了車送天寶回去。
蕭煦道:“明兒你要去給傅公子瞧病嗎?我陪著你去。”
楚君瀾垂眸沉思:“你去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上次我與傅公子研究這背后挑撥關系的人時,就已猜測此人居心不良,或許是故意想攀扯王府的。你若去了,只怕要卷入麻煩里。”
“麻煩,最麻煩的是你的身子不好,其他的叫什么麻煩?”蕭煦摟著楚君瀾的腰,將人往自己懷里帶了帶,“你當自己是鐵打的身子不成?如今已經察覺胎像不穩了,就盡量不要單獨行動。二皇子挑撥王府與傅公子之間的關系,為無非就是那個位子,我防備著便是了。”
楚君瀾靠著蕭煦的肩頭,無奈的點點頭,“你既這么說,那我往后就只管做你身上一個掛件好了。但凡有事都由你去做,我也好輕松輕松。”
“那是最好不過,若能把你便成個玉墜子大小整天踹在懷里,我不知多歡喜。”蕭煦嘆息。
楚君瀾笑著搖搖頭,既已定了行程便也不在多想,只安心的睡下了。
次日,楚君瀾先去看過楚華云的傷,確定人已無礙,便與蕭煦乘車去了傅之恒所在的村落,途中遇上藥材鋪子,楚君瀾斟酌著又預備了一些名貴的藥材一并帶去。
到了村子,見看見了那些衣衫襤褸的百姓,蕭煦的臉色便一直不好。
“皇上也算的上是個明君,為何還會有這樣多受苦的百姓……”
楚君瀾拉過他的手,指頭捏著他修長的手指把玩:“天高皇帝遠,就連在京城時風雅山莊里都住滿了人,何況是遠在千里之外的淮京?不過這也不打緊,皇上定都在此處,此處便會繁華起來,流民也自然就少了。”
“可這天下照舊還是有顧不上的地方。”蕭煦擰眉。
楚君瀾點點頭,抬眸對著蕭煦微笑:“是啊,所以這才是我輩之人應當關注的事,只可惜許多人的眼睛都只盯著眼前的利益,顧不上這些,殊不知長久這般下去咱們又能安心的富貴多久?居安思危,朝代更替歷史上重演了多少次,讀史便知道了。”
蕭煦是頗受觸動的點點頭:“你說的對,往后見了皇伯父,我會盡力多提起這些。”
楚君瀾笑了笑,蕭煦現在什么都不做尚且被人猜度,若是關心太多國家大事,只怕二皇子、六皇子之類更要炸毛了。
二人一路來到傅之恒所住的院落,看到那簡陋的茅草房,蕭煦便將眉頭皺緊了。
進了溫暖如春的室內,見傅之恒的笑容依舊十分灑脫自然,蕭煦不由安生敬佩。
楚君瀾笑道:“你身子好了嗎,就已經敢隨意下地走動了?”
傅之恒的手臂被固定著動彈不得,卻不斷的溜達:“再躺下去我整個人都僵了,我是傷了手臂,又不是斷了腿。”笑著與蕭煦見禮,“世子也來了。”
蕭煦忙客氣的還禮。
三人落座,景玉帶著人去將周圍的人都遣走,確定他們的對話不會被人聽見,楚君瀾才問:“二殿下給你帶了消息來,可能確定真的是二殿下,不是旁人假冒的?”
傅之恒笑著搖搖頭:“若是著人帶消息來被人假冒,那還是我求之不得的,可二殿下他后來是親自登門來,遣走了旁人秘見了我。”
楚君瀾疑惑的歪頭看他。
傅之恒便道:“二殿下沒講多余的話,只說看不得我要養活這么多的百姓還要被人欺壓,又說他可以想辦法尋一塊合適的地來建山莊,他雖未曾明說,可言語之中也暗指了我的傷勢是六皇子造成的。”
傅之恒的話平鋪直敘,并未摻入自己的想法。
楚君瀾和蕭煦對視了一眼們都察覺到其中的蹊蹺。
“他怎會來的這樣巧合?”
傅之恒笑的高深莫測:“他說是恰好走到了附近,看到了那么多流民。這說法,你們信嗎?”
蕭煦搖搖頭道:“他若是故意而來,那他又是從何得知你為何會受傷的?這件事莫說其余人,就是恭親王府了都沒有人知道。我也在父王跟前行走,根本就沒有聽見一點風聲。”
“所以,我才讓天寶去給你們送信。”傅之恒瞇起了眼,“這其中無非就是誰拉攏誰,誰針對誰罷了。”
楚君瀾垂下蝶翼一般的長睫,頷首道:“的確如此,是我帶累你被卷了進來。”
傅之恒擺手:“你這樣說便是見外了。咱們一起做了酒坊的生意,你又用酒坊的盈利去養活了那么多的百姓,給他們尋了個活路,這便是我該謝你的,何況所有人都知道我與你是生意伙伴,這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事,也怨不得他會尋我做個突破口了。”
“是,”蕭煦點頭,“我看,他的目的其實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