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不說這事,“我還要去三皇子那邊,晚上你帶著湛哥早些睡。”
謝元娘還在擔心江義的事,可聽二爺有正事,也不敢耽誤他,欲言又止,顧遠想著回來到現在小丫頭也沒有關心一下他,反而是一直擔心著外人。
“母親那邊我去看過,才過來尋你。”
謝元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總覺得二爺的語氣有些酸,“我不知道二爺會回來。”
至于與任顯宏的事,也是意外,當時她覺得二爺沒有誤會,此時便也不用多解釋。
“府中的事我已從母親那里聽到,江義有事不報,我罰他一直的俸祿,待安定之后發配他到西北去。”
“二爺,是我不讓江義將府中的事情告訴二爺的,我怕二爺分心。”謝元娘實到二爺會不高興,卻沒有料到會罰的這么重,“二爺要怪就怪我吧,江義他只是聽了我這個主子的吩咐。”
“傻瓜,我怎么會相信外人的話。”顧遠將人在懷里又摟了幾聲,聲音無比認真,“你和我說過你的事,我是相信你的。”
謝元娘心情復雜,“二爺。”
二爺信她,她卻在說謊,總讓她無言面對二爺。
顧遠卻似并沒有看出她有話要說,“不能讓三皇子久等,我先過去,晚上不必等我,這幾天在帳子里安靜的呆著,不要在外面亂跑。”
謝元娘點頭,“今日若不是三皇子妃叫我過去,我也不會出帳子。”
這是真話。
這次出來的世家很多,誰知道有沒有藏奸的人。
就比如二爺才回來,謝文惠就能到二爺的面前下舌,這事誰能想到就這么巧。
送了二爺離開,謝元娘想到謝文惠這事,只覺得惡心,現在謝文惠沒了孩子,更會像瘋婆子一樣到處亂咬,湛哥名子的事情,等一切安定下來之后,她定要和二爺說實話。
寒雪端著水果進來,不過身子又停在了帳子外面,“大少爺?”
大少爺?
顧庭之?
謝元娘抬頭看去,外面一片漆黑,帳子的簾子也沒有全扯起來,跟本看不清外面的景相。
“無事。”男子的聲音低沉,只短短兩個字便安靜了。
寒雪已放了簾子走了進來,“剛巧看到大少爺,奴婢還以為是過來看姑娘的。”
謝元娘輕挑起帳子上留著的窗簾,借著月光能看到遠去的身影,修長而深遠。
想著顧庭之一定是去看婆婆及大嫂,正巧路過這邊,隨手又將簾子放下。
外面顧庭之一直走遠了,確定離著顧府的帳子夠遠了,才暗吁口氣出來,他明白他是在心虛,他只是想遠遠的看看她,哪想到會被寒雪那丫頭給發現。
衣袖下的拳頭緊了緊,顧庭之才大步離去。
顧遠回來的事情,不用瞞著,私下里已經傳開,手有顧家軍,有這樣的人跟著,眾人私下里對三皇子的成功也又增添了若大的信心。
謝元娘知道二爺他們要經過一場惡戰,她沒有問,是不想讓二爺擔心,除了二爺回來那天見過,一連三天,謝元娘也沒有再見到二爺。
縱然這邊靜悄悄的,可是離金陵城并不遠,特別是晚上還能看到城中的火光,照亮了半邊天,大帳這邊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走出來,望著城中的火光。
謝元娘也抱著湛哥出來,這一晚湛哥沒有睡,還格外的精神,謝元娘也覺得是父子連心,二爺這一晚不知道要怎么奮戰,湛哥定是感應到了。
大火一直燒了兩天,才熄滅。
終于,在大火熄滅的第三天,有消息傳來,說是可以回城了。
其實這幾天這么多世家聚在一起,可也靜悄悄的,大家都在等,聽到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都松了口氣,整座大山才像活過來一般。
回去的路上,孔顧兩府一同往城里走,路上謝元娘聽到母親那邊尋她,這才讓馬車停下,待母親的馬車過來,移了過去。
謝元娘卻是一個機靈,整個身子一僵,“二爺信她的話?”
她不該瞞著二爺,可是孩子歸孩子,并不是她念著顧庭之,今生仍舊給孩子取這些名子。
蔣才就這么被提走了,謝元娘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等被二爺帶著往帳子那邊走,這才回過神來。
顧二仍舊有些不瞞,“湛哥現在可認人了?”
一提到孩子,謝元娘的注意力也被帶了過去,她笑道,“湛哥現在認得人了,平時很粘著我,不過只要在母親面前,總會有些膽小的不敢亂來。”
謝元娘立馬高興的點頭,“不會再有下次了。”
三皇子的大事將完,日后哪里還有危險。
說起這個,謝元娘生怕二爺和大哥不相信,還提了幾件事情來證實,顧遠聽到兒子的事,眼里盡是柔色,便是謝休德也覺得湛哥厲害,與別的孩子不同。
外面的天色已黑,謝元娘留了大哥在這邊用飯,謝休德婉拒,“已經答應母親那邊,還有祖母也在等著,待歸了城中,再吃飯也不晚。”
湛哥將給一旁的醉冬,揮手讓眾人下去,他才拉了小丫頭到懷里,“不高興我處罰江義?”
謝元娘搖頭,“沒有不高興,是愧疚,他們是二爺的人,留下來照顧我,卻因為我的話而受罰。”
“那還不是不高興?”顧遠點點她的鼻子,“罷了,這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次你遇到危險他還是瞞而不報,我可不會再手軟。”
眼下這個時候,確實也不適合敘舊,謝元娘送了大哥出去,夜色幕中看不到人影,才回了帳子。
謝元娘看著抱著湛哥逗弄的二爺,明明一身的官服,人也威嚴攝人,偏此時溫柔的抱著孩子。
“二爺,還沒有去母親那里吧”謝元娘被二爺看著,才開口問。
顧二手輕輕放在她大起的肚子上,“他可乖?”
“一點也不鬧人。”謝元娘的手覆到大手上,“是個聽話的。”
“回來的時候遇到謝文惠,她說你給湛哥取的名子,皆是你與別的男子生的孩子用過的名子。”顧遠說這此時語氣輕淡,就像在學別人的事情。
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