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義也是一臉的為難,“爺,昨晚一夜沒有休息,三公子又年幼,不如今天就到這里吧。”
面上說躲著二夫人確實掛不住面,江義只能尋了個別的借口。
想到湛哥長大之后爹不疼,娘又不在,謝元娘就忍不住心疼,“明日四哥就要回學院了吧?待再休息就把湛哥帶回來吧。”
謝元娘想說她要跟著一起去,只是怕她出去四哥還擔心,才將心里的話壓了下去。
孔澄看把妹妹惹哭了,上前拍拍她的肩,“明日去學院之后,這幾日抽空我帶他回來住一晚。”
謝元娘點頭,耽誤了這么一會兒,謝元娘也沒有心思再去前院了,她說累了,孔澄忙說送她回院子。
前院那邊,顧遠聽到江義遞來的信,在看著在烈日下散著汗還在揮著手里棒子的衡哥,唇抿了抿。
江義抽了抽嘴角:.....二爺這是在三公子這套話呢,還真是下、流。
衡哥得意道,“師傅說錯了,每次練的時候,我娘都陪在我身邊,還幫我擦汗呢。”
顧遠的手頓了頓,“噢,那你娘和你二叔的感情一定很好。”
想到他都沒有享受過教兒子,而元娘陪在一旁,現在卻讓賈乘舟搶了先。
著實可惡。
江義頭低的不能再低,心想完了完了,這下子二爺的醋勁更壓不住了。
“我娘和二叔叔當然好,這些年我娘生病,我爹沒了,一直是我二叔叔照顧我娘,做的都是我娘愛吃的菜。”衡哥一臉的得意。
“小公子父親沒了?”顧遠的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衡哥點頭,“反正就是沒了,我娘從不說起來,不過這次出來之后,我娘答應我了,要給我找一個好爹。”
“師傅,你擦疼我了。”衡哥抿嘴不說話了。
顧遠忙收住手,看到衡哥微紅的臉,“是師傅手重了。”
站起身來,顧遠雙手背在身后,“今日就到這里,明日仍舊是這個時辰在這里。”
衡哥正是興奮的時候,“師傅,今天不能再多一會兒嗎?”
顧遠只要一想到他們三口人在一起的場面,心里就忍不住怒火中燒,“今天就在這里。”
“那好吧。”
眼角掃到兒子的失落,顧遠的身子微微一頓,心又軟下來,“你可愿出府去玩?”
衡哥的眼睛亮了,“我可以出去嗎?”
“自然可以。”
“可是我娘不讓。”
“不告訴你娘就好了。”顧遠想到這個,突然心情就好了許多,“明日帶你出府去玩,不過是咱們倆的秘密,不可以告訴你娘,聽到了沒有?”
衡哥與他對望,想了一會兒,小家伙用力的點點頭。
顧遠笑了。
江義也終于松了口氣。
不管怎么樣,二爺高興了就好。
衡哥被九淵帶走了,江義見二爺仍舊望著門口,小聲提醒,“二爺,回吧。”
二爺這是在自己折磨自己呢。
何不與二夫人把實情說了,也省著讓二夫人誤會,現在還想著嫁別人。
可這些他們做下人的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哪里敢勸。
顧府這邊,南陽郡主在顧老夫人的院子,“二爺這幾日忙,老夫人的壽辰也要到了,今年又是整壽,我想著大辦一下。”
“不過是個生辰,就一家人吃頓飯好了。”顧老夫人不喜歡熱鬧。
南陽郡主笑道,“話可不是這個理,老夫人是想一家人吃頓飯,可外人看著指不定還覺得二爺是不看重老夫人呢。”
顧老夫人想了想,“人言可畏,你說的也在理,既然這樣,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南陽郡主這邊得了首肯,又坐了一會兒,這才離去,空空的花廳里,顧老夫人嘆了口氣。
董嬤嬤在一旁只能撿好聽的說,“郡主也是有孝心,顧府這些年也冷清,正好借老夫人的壽辰也熱鬧熱鬧。”
“我娘說了,男子漢就要有一身的本領。”
“那一定是小公子的母親沒有看到小公子這么辛苦,不然也定舍不得。”
孔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別說偷看,要是看到那個交衡哥的護衛是顧二,元娘還不得和他絕交?
哪敢再耽誤,孔澄追上去攔著,“元娘,偷看也不好,你現在不能亂走,小爵爺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消息正大光明的找上門來,若是讓別人知道了,再派人來查就不好了。”
“四哥,不是說了嗎?我又不怕,何況你也說了,要和顧府那邊把話談開了,如此也不怕人知道了,若是我回來的事傳開了,我正好可以和那邊把事情說清楚了。”謝元娘已經往前院走了,頭也沒有回。
二爺是心眼最小的,自打早上發現之后,臉色就一直不好看,此時還要讓他避著二夫人,江義嘴的抽了抽,這事還真是憋屈。
“師傅,我現在的姿式對嗎?”衡哥一頭汗的跑了過來,一雙眼睛閃閃發亮的仰望著顧遠。
孔澄只能對九淵使了個眼色,九淵不動聲色的走了,謝元娘一邊往前面走,一邊問,“這兩日回來也沒有問旁的,我那幾個丫頭現在怎么樣了?”
“顧二要給醉冬和江義辦喜事,醉冬沒有同意,只說她是你的丫頭,即便是將來嫁人,也要你主子做主才行。至于令梅和寒雪,更是不肯嫁人,若不是湛哥在顧府,她們早就回孔府來了。”孔澄對這三個丫頭到是另眼相看,實在是她們忠心護主。
“衡哥已經有了基礎。”
江義掃了一眼不敢接話。
賈乘舟雖然把二夫人綁走了,不過對三公子到是沒有旁的心思,看那一身功夫,又這么小的年歲,可見是用心教過的。
謝元娘停了下來,“到是苦了她們三個。”
“現在你不是回來了嗎?”孔澄看她停下來,想著拖延時間,總算是松了口氣,“醉冬那邊,我尋個時間,讓她回府一趟吧。”
謝元娘想了想點頭,“湛哥呢?”
顧遠蹲下身子,掏出帕子給他擦汗,“小公子基礎很好,想來一定練了很多年吧?”
衡哥一臉的得意,“小時候二叔叔教我的。”
“噢?這么辛苦,小公子的母親不心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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