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影離開后,泰康也帶著奴隸相繼離開。
留下冷清幽看著一地的獵物,有些茫然。
南齊看著地上差不多十幾只的獵物,黑色的眼睛深了又深。
“這些是胡影雄性和泰康雄性留下給你的,你就安心收下吧。”
良久南齊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語氣盡量平淡。
“可是···。”
冷清幽有些猶豫,泰康送的可以說是治療費。
那胡影的呢?又要怎么說?
“雄性自愿送的,你只要收下就好。”
“呃,這樣不好吧。”
冷清幽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心安理得地拿這些'不義之財'。
“拿就當他們提前支付的醫藥報酬,冬天冷得就算是雄性也會生病。”
南齊換了另一種方式開導冷清幽,她也終于接受了。
獵物交給南齊去處理,冷清幽回到小木屋里查看小雞崽的情況。
背簍中鋪上了暖和的獸皮,石碗里的米糊糊也被吃完了。
五只小雞崽靠在一起,安安穩穩地睡著懶覺。
冷清幽透過這幾只黃澄澄的小雞崽,就想到了越來越多的雞蛋。
雞生蛋,蛋生雞。
麻麻再也不用擔心,她餓肚子了。
吃過晚飯,冷清幽又配了三包藥給胡欣送去。
這三包藥中,冷清幽把黃連的計量加重了些。
剛踏進胡欣的石屋,冷清幽就看到了一個中年雄性。
是那個庸醫,犬族的族醫。
冷清幽再看胡欣的神情,好像也沒有發怒的樣子。
這是原諒了族醫的誤診?這么大度嗎?
“這是后面三天的藥,喝完傷就會好得差不多了。”
冷清幽說這將要遞給了身邊的一個雄性,然后轉身要走。
胡欣立刻出聲喚住了她:“你要喝完就會好是不是真的?”
冷清幽回身,朝胡欣裸··露在外面的腳踝上瞥了一眼。
腳踝上的紅腫已經少了很多,其實在休息兩天就能正常行走了。
只不過是胡欣怕疼,所以才沒敢站起來。
之前冷清幽給胡欣做堅持時,她就發現胡欣特別怕疼。
她稍微碰一下,胡欣就疼得吱吱亂叫。
“那你是什么意思?”
冷清幽也不急著走了,她立在原地雙手環胸。
她就保持著這幅姿勢,默默得看著胡欣表演。
“如果五天后我的腳沒有好,你就要離開犬族,脫離犬族的保護。”
“哦,這樣啊。”
原來打得是這樣一個想法啊,還真是'農夫與蛇'。
她幫人治傷,人家還背地里想要趕她走。
本來冷清幽還擔心黃連計量添得有些重,可現在看剛剛正好。
“那如果我治好了,你又要怎么說?”
就是要有個'彩頭',那也不能光自己吃虧不是。
“治好了那不是你應該的嘛。”
胡欣沒聽懂冷清幽話中意思,理直氣壯地說道。
冷清幽唇邊帶著一抹冷笑,這還真是用圣人要求別人,用賤人要求自己。
“你笑什么。”
胡欣看著冷清幽臉上的冷笑,心中有些害怕。
“沒什么,畢竟你的腿當初族醫可是說了沒救了。”
冷清幽漸漸隱去臉上的笑,一字一句地道。
“現在我給你治好了,你不應該給點獎勵嗎?”
“十頭大型獵物怎么樣?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隨后冷清幽不給胡欣一點反駁的機會,轉身出了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