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先吃烤肉。”
絲蘿從失神中回過神,扶著自家父親緩緩坐下。
深紅色頭發的漢子扶著地坐下,接過絲蘿遞過來的烤肉。
他吃的吃得很慢,像是在享受這頓烤肉。
鷹獸就在樹上,眼睛緊盯著下面的父女兩個。
“絲蘿,你要不要留在那個部落。”
蛇獸漢子試探性地說道,絲蘿今年已經成年了。
按照習俗,絲蘿可以尋找伴侶安定下來。
只是礙于他的身體,絲蘿一直都沒有尋找伴侶的意思。
他既有些欣慰,又很慚愧。
都是他拖累了絲蘿,真是內疚不已。
“父親,我要找一個能接受你的伴侶。”
絲蘿這次倒是沒有直接拒絕,卻是說出了她的要求。
父親的身份是流浪獸,所有的漢子都以他們為恥。
但是父親的身體已經不好了,她不能放任父親一個留在森林里。
父親只有她一個小菇涼,她實在不忍心。
“哎,絲蘿你不要那么固執。”
絲蘿的父親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他是一個流浪獸,根本不可能被正常的漢子接受。
絲蘿的這個要求,不會有漢子接受的。
“父親,你是不一樣的。”
絲蘿握住了父親滿是褶皺的手,也是很心酸。
父親雖是流浪漢子,可父親對她從來都是疼愛有加。
父親與無情無心的流浪漢子不同,他是有感情的。
“沒有父親,我是不可能長大的。”
絲蘿還依稀記得,這雙手抱著年幼的自己。
教她走路,教她說話。
更是耐心的喂養她,讓她長至成年。
“傻孩子,你是我的孩子啊。”
蛇獸漢子抬手摸了摸絲蘿的發頂,嘆了一口氣。
“好了,你回去吧。”
“有機會,就留在部落吧。”
有一個安全的部落,才是小菇涼該有的去處。
“好,我知道了。”
絲蘿點了點頭,輕輕地扶著父親又站了起來。
叮囑父親不要隨意走動,絲蘿才放心離開。
回到藥族,天色已經變得昏暗。
絲蘿剛回到部落沒多久,簡瑤和溫良就又來給她上藥。
同時溫良還帶了烤肉,是她今晚的吃食。
“我可以進來嗎?”
冷清泉站在門口,悄悄地探出頭。
絲蘿看到冷清泉,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簡瑤安撫地拍了拍她,輕聲解釋。
“這是冷族長的哥哥,他也是一個族醫。”
“不要害怕,我們都不會傷害你的。”
簡瑤朝著冷清泉招了招手,讓冷清泉進了石屋。
“這是祛疤痕的藥,涂過之后不會留疤。”
絲蘿的傷勢,閑時他聽溫良說過。
小菇涼都不喜歡自己身上有疤,冷清泉今天是特意送藥的。
“謝謝。”絲蘿輕聲道謝。
冷清泉見她接納,繼續道。
“只要傷口結了痂,就可以敷上了。”
“等到藥用完了,身上的傷疤也就不會有了。”
絲蘿點了點頭,伸手去接石盒。
冷清泉垂頭,卻看到她雙手布滿了繭子。
這根本不像是一個小菇涼的手,像是一個辛苦勞作的的漢子手。
“這是?”
冷清泉的想法,下意識地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