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大約十分鐘,已經見了底。
沒有,為什么沒有。
冷清幽急的眼睛都紅了,為什么沒有。
難道青蓮,連一絲一毫都沒有給她留下嗎?
沒有,真的沒有。
冷清幽一屁股蹲坐在地上,驚恐得望著地上摻雜著碳灰的泥土。
難道,青蓮成了灰。
冷清幽又開始用爪子扒著泥土,將身下隨著水流而移動的泥土扒到一起。
可是雨太大了,她再怎么努力也留不住什么。
嗷嗷嗷,一串狐貍叫。
冷清幽悲怒交加,一口血噴灑了出來。
然后,腦袋一歪昏倒在了地上。
雨水全都沖到她的身上,侵入她的鼻腔耳朵。
斯巴達在后面看著,緩緩走了上來。
他懷抱著冷清幽,很快就回到了山上。
山上,南嶼和白圖幾個亂成了一鍋。
冷清幽依舊保持著獸形態,白圖也沒有辦法救她。
現在只能等著冷清幽恢復人身,他才能給她看病。
冷清幽這么一睡就是三天,南嶼和斯巴達著急得不能行。
她雖然恢復了人形,可還是處于昏迷的狀態。
白圖把脈也說沒事,找不出任何毛病。
沒辦法,南嶼和斯巴達只能守著冷清幽等她蘇醒。
暴雨也同樣下了三天,像是要沖刷什么一樣。
下了雨之后,各部落相繼傳出有雄性得了瘟疫。
巫獸的事情,再次被提上日程。
各個部落再次聚集到了藥族部落外,想要找冷清幽討個說法。
冷清幽還在昏迷中,自然給不了他們什么說法。
各個部落來勢洶洶,非要從藥族身上割下一塊兒肉。
斯巴達在山下坐鎮,南嶼留在藥山上照顧昏迷中的冷清幽。
一邊熬粥,南嶼一邊張望著山下。
可從廚房望出去,只有山道根本看不到部落門口的方向。
“南嶼,南嶼。”
一個雄性出聲喊著,語氣很著急的樣子。
南嶼以為是山下發生了什么事情,趕忙丟下手中的勺子出了廚房。
窯洞外面,一個雄性站在山道邊的樹下朝南嶼招手。
南嶼小跑過去,問道:“怎么了,可是下面出了什么事情?”
“那些部落動手了?”
那雄性低垂著一個腦袋,支支吾吾不肯說話。
南嶼有些著急,盯著他看了起來。
“你不是我們部落的?你是誰。”
這個雄性身上,明顯的狼獸氣息。
面容也是他沒有見過的,味道也不熟悉。
藥族就只有一個狼獸,那就是涼沉。
可是涼沉早就消失了,這個狼獸根本不是藥族部落的雄性。
臥室中,有一個黑影翻著窗口進來了。
看著冷清幽昏睡的樣子,尹如花高興地揚起了唇。
她手中握著一把骨刀,悄悄靠近地鋪上躺著的冷清幽。
因為不熟悉環境,她碰到了地上的石碗。
鼓動一聲,驚醒了昏睡中的冷清幽。
她抬眼望向看了看周圍,正好看到一柄骨刀刺了過來。
出于求生的欲望,冷清幽雙手死命的抱住了落下的那只手。
尹如花沒想到冷清幽會突然醒來,咬咬牙關死命得往下壓。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尹如花斜眼看到了一旁的小包裹。
里面正是睡得昏天黑地的,冷忘憂。